29. 回家啦 回家,洗澡,睡覺!(2 / 2)

“沒什麼,我請她問顧伯父伯母身體好。”安璃覺得這天聊得太死了,她替人尷尬的毛病要犯了。而且天也太曬,她怕再說下去薛南途真要咬人。

“天氣不錯,我先走了,顧總下次聊。”

安璃關了車門,“砰”的一聲。

顧晟廷回過神,剛要開口,另一邊的車窗搖了下來,呲牙咧嘴不好好用臉的男人探出頭來,惡狠狠地道:“姓顧的,好狗不擋道。”

看著那張對於男人而言嬌嫩過了頭的臉,顧晟廷隻覺得不屑又隱隱不甘:“薛南途,你就準備這樣讓安璃護著,拖累著她,永遠躲在他後麵做個廢物?你還算個男人嗎?”

薛南途回頭看安璃,安璃連忙搖頭:“怎麼會,你可值錢呢,咱家股票最近又漲了。”

她辛辛苦苦二十幾年,如今家大業大,養個花瓶能花多少錢?何況“薛公主”背靠薛氏,“嫁妝”豐厚,帶來的利益是巨大的,算起來她其實是賺了。

薛南途滿意地點點頭,轉過頭來,對顧晟廷道:“是啊,我就喜歡璃璃養我,怎麼,你羨慕啊?羨慕也沒用嘍。”

“你,恬不知恥!”顧晟廷覺得男人的臉都讓薛南途丟儘了。

薛南途笑了:“顧總這就開始罵街了?恬不知恥不是這麼用的,惦記彆人老婆才叫恬不知恥。”

顧晟廷臉色一黑:“薛南途,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來參加節目,你非要塞個女人來接近我;安璃來沙漠,你也巴巴地追來,顧晟廷,都是男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藏得特彆好,特彆深,那點蠅營狗苟誰也看不出來啊?”

這麼多年了,他若坦然承認,公平競爭,薛南途還高看他一眼。一個男人,連自己心裡想什麼都看不明白,隻會用輿論啊長輩啊這些手段去逼迫一個女人,還高高在上地等著彆人來巴結他,什麼玩意兒。

多虧他家安璃眼光犀利!

“我勸你,趁早死了心。”薛南途罵爽了,瀟灑地和司機揮了揮手,“宋尚書,走著!”

小宋:“好咧!”

越野車一個轉彎,車尾揚起細沙,在沙漠中揚長而去。

宋助後知後覺,咦?姑爺剛剛叫他什麼?

……

安璃和薛南途先是去醫院看了宋靈琳。宋靈琳再三表示眼睛沒事,已經恢複正常,但安璃還是以節目組的名義付了一筆“壓驚費”。因為明天必須得回到鹿城,安璃腳都沒歇,拉著薛南途直奔機場,後半夜就直接睡在了飛機上。淩晨四點點,二人終於回到了久違的綠野彆墅。

小彆加新婚,理應最是濃情。

可惜血條不支持。

這麼連軸轉,薛南途精神亢奮,身體卻不夠亢奮,抱著早就睜不開眼的安璃上樓,倒頭就睡。

上午十點的時候,陽光照在臉上暖融融的。安璃覺得身上有些熱,才發現薛南途居然還維持著睡著前的姿勢,死死地鎖著她腰和肩膀,一直沒撒手。

安璃推了一把,沒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上前探了探某人的鼻息,然後鬆了口氣。

還好,活著。

第二次再推人的時候,安總就沒留手,一腳將花瓶踹翻,洗澡去了。

她昨天從蘭市改簽到西北,吃了一嘴沙子,又連夜飛回鹿城,這一路根本沒歇腳。好不容易回到城市,她才深刻地感受到用水自由是多麼可貴,在心裡狠狠地讚美了一遍祖國水利。

衝完澡後,安璃想起薛南途那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光滑嬌嫩的皮膚,咬咬牙,又回去泡了個花瓣浴……

這一泡,香氛氤氳,就又昏昏欲睡起來。

迷蒙中有人將她用柔軟的浴巾抱起來,放到床上,感覺灼熱的體溫貼著自己,呼吸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貼上她……安璃敏銳地睜眼,一把將湊過來的俊臉撥開:“薛南途,偷襲可不好。”

薛南途被捂著嘴,眼巴巴地申訴。

這怎麼能叫偷襲呢?這怎麼能用“偷襲”呢?

他是光明正大、磊落坦誠地進了浴室,又親自、耐心、細致地伺候老婆出浴,他做得這麼周到,收取一點點福利,怎麼了?這很合理啊!

安璃看著他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在某人臉上捏了捏,咦?手感怎麼跟之前不一樣了?好像回到城市後,那種愛不釋手的嬌嫩感就沒有了。也不是不好,就是變得很普通,而且因為有了對比,她還覺得糙了些……

“老公,你是不是沒洗臉?皮膚都變差了,哎呀胡茬都要冒出來了,紮手。”

薛南途溫香滿懷,整個心猿意馬,聽到這話頓時被澆了一頭冷水:“嫌棄我了?這會兒嫌棄我糙了,結了婚就不是你心裡的小仙男了是不是?所以新婚就丟下你男人出差去是不是?”

安璃被他逗笑:“乾嘛,你都出去錄節目了,還怪我冷落你啊?”

本來就是各自忙工作,都是正事。

薛南途歎了口氣,幽幽地道:“網友說得對啊。”

“什麼?”

“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

看看啊,才結婚一周,他沒衰,愛就弛了。

想起係統說的,安璃對他,才是剛剛把他當“男人”的程度,薛南途垂眸,一臉失落。

下一秒下巴又挨了一下。

“彆瞎看。”安璃一推,卷起被子遮住春光,準備起身。

裝什麼可憐?眼神亂瞟以為她看不出來?

果然,薛南途眼中的火苗噌地燃了起來,索性不裝了,一抬手將人不由分說地按了回去:“今天哪兒也彆想去!”

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喵嗚!

……

下午兩點,安璃又衝了個澡,然後清清爽爽地下樓去吃飯。她喊人的時候,薛南途正在接電話,聽著是和賀喬飛商量發歌的事。

工作室的第一首單曲當然還是薛南途的,定在下周六,也就是《野門要戰鬥》播完的第二天。

原書裡,薛南途的第一首歌因為宣發不夠,也沒有粉絲基礎,更沒有公司投入財力,隻能工作室的幾個兄弟晝夜打榜。好不容易有了點反響,憑著自來水進入前二百,就被不知道什麼人舉報。

因為隻是沒有背景後台的個人音樂人,直接被平台方捶死不說,敗壞了路人緣,讓後續新歌發布的時候,總是脫離不了黑粉的嘲諷。

其實平台所謂的“錘死”,也不過就是一百來個號,放現在的粉圈連零頭都不夠。因為薛南途當時的工作室也沒有幾個人,打榜流程又非常繁瑣,他們還沒等弄明白,就被平台方“清水”了。

安璃原本不覺得什麼,隻是她最近回憶這件事時,突然想起,那個打榜的平台和顧娛有深度合作,每天上榜的新歌那麼多,獨獨二百開外的薛南途被針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想著,安璃拿起手機,開始翻列表裡的人脈,這方麵她實在也不很懂,很難說幫得上……還沒等她想要要找誰,屏幕上突然顯示新消息。

是艾米。

“安總,網上好像出了點事,是關於二少的,您最好看一下。”

安璃順著艾米給的連接點進去,就看見微博上,薛南途大號的評論區已經被攻陷了。大致內容就是,薛南途那條爆火的Vlog,BGM用了一首國外工作室的音樂。

這首Bgm版權依舊屬於原創工作室,薛南途的行為涉及到侵權。因為Vlog是以節目組的名義發的,已經算在商業範疇內,節目組可能承受“天價”索賠。

據說那個國外工作室這幾年很活躍,還剛承包了某國際知名大導的片子,隻不過在國內沒什麼名氣。不過工作室的幾首曲子在視頻網站十分流行,屬於歌火人不火。

安璃翻了一下節目組的評論區,確實有一些愛好者提出節目組這樣用作宣傳是不妥的。

但是比起這些“溫和的勸誡”,更多的則是激烈的“謾罵”,一些人頭像都來不及換就自稱“節目粉絲”的“正義發言”。他們指薛南途沒有版權意識,給節目組惹麻煩,個人行為會連累節目無法播出。

一下子,一些沉默的粉絲也對這件事頗有“微詞”,畢竟,誰也不想自家正主辛辛苦苦拍得節目,卻無法播出。

“薛南途不是自稱音樂人嗎?一點版權意識沒有?”

“我有個朋友在節目組打雜,他說當時有人提醒他這首作BGM有問題了,但是薛二特彆不屑地說沒事。”

“什麼人啊,作死能不能彆帶上彆人,彆的嘉賓又做錯了什麼。”

“也不至於,節目組賠錢就行了,不至於影響播出,這種事在綜藝裡還挺常見的,大多數是和解,那個工作室很低調的,未必就會告。”

“樓上說得真輕鬆啊,這節目是安氏冠名讚助的,誰知道大小姐會不會一看玩脫了直接撤資。節目組和嘉賓真可憐,碰上這種極品夫妻!”

安璃:???

節目組,碰上她,可憐?

安璃回想自己出資的數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