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咬人呢?
裁判:“……”
兩人都是無球狀態,一看就是口角衝突,裁判警告了一聲,沒有給予再多的關注。
這時候眾人才注意到,鹿工業這個“新人”,站直了快一米九了吧?對比對方後衛都有些“嬌小”了,這個級彆的聯賽裡很少看到這樣的球員,怪不得後衛會自己撞到鼻子。
不過薛南途上場以後,跑動非常少,也並不參與回防,一直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似乎有明確的作戰任務。夢隊見他的到來並沒有給球隊帶來什麼助益,注意力也就從他身上轉移開。
個子高有什麼用,球都摸不到,足球拚得是對抗,不是身高。
“穩住,彆被乾擾,進攻!進攻!”對方教練看著時間,還剩下五分鐘不到了。他們下一場的對手是去年的第二名,非常強勁,如果這一場踢平,在積分上他們將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恐爭三無望。
夢之隊於是放棄了穩紮穩打的方式,頻頻發動進攻,策劃一波衝破鹿工業的防線,趁亂得分。
“守住!守住!一拿到球就傳!找機會!”陳斌在場邊大喊。
正如他預料,夢隊的進攻方式雖然凶猛,卻也避免不了防守漏洞,鹿工業這邊新出場的十八歲後衛一個靈動的截停,居然順利拿到球權,連他自己都愣了半秒,後按教練指揮,大腳將球開出禁區。
夢隊後衛吃了一驚,他們全線進攻,居然忽視了薛南途,他還在中場,無人盯守!
對方後衛拔腿飛奔,薛南途卻已經在中場穩穩地接下了這個長傳,轉身帶球狂奔。
“機會,是機會!”周培一下子站起來。
距離比賽還剩下一分三十秒,安璃也目不轉睛地盯著球場上飛奔的男人,此刻,什麼股份,什麼安氏,她好像全都記不得了,眼睛裡隻有揮灑汗水的小花瓶。安璃用儘最大的力氣,喊道:“老公!加油啊!”
薛南途在喧囂的球場上準確地捕捉到了這個聲音,瞬間Buff加滿,腳下生風。
“係統,你說過,這次任務完成,我老婆會徹底愛上我吧?”
係統:“我隻是說,這場賽事影響巨大,對你和安璃都是如此。”彆瞎給它加戲啊,它隻是個係統而已。
“可是對我影響巨大的,就隻有這件事了。”薛南途說。
係統:……好純粹的戀愛腦呢。
係統:“加油吧。”
年輕俊美的球員帶球狂奔,千裡單騎,眨眼之間從中場來到禁區門外,宛如一把利劍直衝敵人心臟。
全場沸騰。
後衛終於在最後關頭追上了人,一個飛鏟幾乎把自己扔出去,可還是慢了一步。
足球劃過弧線,守門員全神貫注,看準方向,起跳,足球卻在達到最高點時驟然下墜,穿過守門員腋下,射入球網。
安璃隻覺得有什麼東西穿心而過,幾乎忘了呼吸。鹿工業球迷方陣頓時沸騰,鼓聲陣陣,旌旗招展,陷入勝利的狂歡。
然而,哨聲卻遲遲沒有響起。
突然,邊裁揚了一下旗幟,裁判得到信號,比了一個手勢。
“越位,進球無效。”
什麼?
藍色方陣猛地歡呼。
夢之隊也終於重獲呼吸權,心裡歎道好險!鹿工業什麼時候來了這號人,之前怎麼沒聽說過?說起來,這個新人看著還聽眼熟的,總覺得哪裡見過。
“哎!”周培狠狠地歎氣,“太可惜了!”
薛南途臉色發黑,問係統:“怎麼回事?不是說必進嗎?”
係統:“是……進了啊。”
可是,越位了,它也沒辦法。現代足球的規則可真是……嚴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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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暫停,陳斌請求看Var,重新裁定越位。從剛才的視角上,薛南途和後衛的距離並不算明顯,至少在他的角度看,這球談不上越位。但是邊裁給裁判的信號非常堅定,他一時也說不準。
裁判大概是考慮到之前的鹿工業的人受傷,他沒有立即判罰的事多少有些偏頗,這次倒是痛快同意了請求,對著觀眾席比了個方框手勢,然後跑到場邊觀看比賽回放。
全場屏息等待結果。
三十秒後,裁判重新回到場上。
“堅持原判罰。”
從畫麵上看,薛南途確實有半條手臂在越位線之外,按照足球規則,這是可以判罰越位的。
X!
鹿工業眾人在心底罵了一聲。
顯然,運氣這次並不站在他們這一邊。
接下來的比賽,夢之隊似乎被這一球嚇破了膽,一改之前的進攻方針,轉而防守拖延時間,剩下的一分鐘加上三分鐘的傷停補時階段,薛南途儘管積極拚搶,卻再也沒能拿到球。
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鹿工業主場戰平上一屆位麵冠軍上野夢之隊,全場觀眾起立鼓掌。
這對鹿工而言已經是絕佳的戰績,完完全全可以吹噓了,可是,對於下一場即將對戰總榜第一的同城霸者麒麟的他們而言,三場勝一的賭約幾乎無望。
輸了,可是,並非慘敗,他們把夢之隊逼到了不敢進攻的境地,他們距離勝利就差半條胳膊的距離。
就差這麼一點兒……
大約是被球場上的火氣所感染,球滾到裁判席的安璃腳下,她想也沒想地踢了一腳,就見足球“砰”地一聲飛起,在空中畫出一道水平彎線,以絕佳的世界級軌跡,應聲破門!
上野守門員:我去?
全場觀眾:我去?
艾米&小宋:我去?
周培:!
薛南途:?
係統:“哎?剛才沒得分,Buff應該還剩一次,怎麼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