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更)
葉歡哭笑不得。
這不就說笑嘛, 這男人怎麼還這麼認真了。
她見男人一直盯著她,似一定要給個答案似的。
客廳裡很安靜,兩個小蘿卜頭還不時看過來, 小寧溫還奶聲奶氣道:“要吃豆豆,花花。”
葉歡見男人沒動靜,她就索性給閨女用勺子舀了一大塊豆腐給她, 然後歪頭想了想,道:“也不是這麼說的。”
葉歡:“那還要看時機啊, 人, 每個時候的想法是不同的。你比如暗戀吧,我以前有聽人說,暗戀的人一開始說愛的死去活來的, 可時間久了, 也就淡淡放下了。當多年過後再回味,也才察覺當年的心動,也不過是荷爾蒙的悸動而已。”
男人奇怪看她一眼:“既然能隨時間淡去,本也說明不是動過真心的,又何必包裹一層深情的外衣?”
這就是說暗戀者不夠真心?
葉歡一噎, 這男人是跟她討論什麼叫真心嗎?
今晚的辣椒又辣又香,嫩豆腐混著油辣椒, 直攪得她整個味蕾翻動, 她覺得今晚的美食讓人胃口大開。
這男人從來不跟她說這些話題,今晚的意外她也就當他不過是隨性而問。
她笑了笑,問:“哥為什麼這麼問?”
“是有什麼事情嗎?”她奇怪, 還反問了一句。
男人回了一句,“沒有,就是你在拍電影, 我得了解一下你的生活,以後你要是卡戲的話,我可以給你對練一下。”
哈哈。
葉歡沒忍住,她一下就笑出了聲。
她很難想象,男人平時一派斯文禁欲的樣子,說要跟她對戲是什麼樣的?
男人這次等她笑聲停下來後,這才又問道:“你說的那個儀式感,你要的儀式感是什麼?”
“儀式感?”
剛剛兒子說要喝水,葉歡就給兒子倒菜湯去了,沒注意聽後邊一句,她隻聽男人問儀式感,她便道:“儀式感啊,就是每個節日有鮮花有蠟燭,每個節日有禮物,還有各種不經意的小驚喜,或者是不期而遇的小悸動。”
“比如呢。”
“比如花海呀,煙花呀,或者是獨一無二的標記呀等等之類的。”
男人忽然說:“隻要有心思,每天都可以有儀式感,不過是多費點心而已。全看生活的人願不願做。”
葉歡想,可不就是這樣麼?
可一天兩天,一次兩次容易。
可人生那麼長,一年兩年五年七年甚至一輩子,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何況這個年代,大家吃不飽,穿不暖,是哪個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去要什麼儀式感。
她說的是儀式感,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叫作,人家得嘲諷你。
所以,她早就不想這個問題了。
男人很快跳過這個話題,然後道:“歡歡,我得出趟門。”
葉歡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曾嫂將孩子的輔食端進來,她便接過一碗喂閨女,還詫異問“因為什麼呢?”
顧燁霖:“一個是去買糧,還有一個是領導那邊的事情。”
“是首都嗎?”
“恩。”想了想,他又道:“不一定能成,我就去看看情況。”
說到這裡,他還對她輕笑一聲道:“領導那邊盯得緊,我相對來說沾你的光,還能出去買買糧,歡歡真棒。”
葉歡看他,想說什麼,最後吞了下去。
其實快到閨女和兒子生日了。
還有原身的生日。
她想了想,到底沒說什麼,畢竟正事要緊。
今年76年了,還有兩個月活動就結束了,不過原著中,男人和他領導應該沒這麼快平反,應該是還要過幾年的。
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
*
第二天開始,爸爸媽媽又忙了起來,顧寧安帶著妹妹和周書熠在家屬院亂逛,走到家屬院外邊門口的時候,碰到一群孩子在推兩個孩子。
“乾什麼?”
他們走過去,隨意說了一句,那群小孩哄一聲就跑了。
人群讓開,才看到中間兩個瘦弱的小孩,不是曹大壯和他妹妹是誰。
顧寧安歎口氣問:“這是怎麼了?”
曹小妹在哭。
曹大壯搖搖頭,最後固執地拿了一塊手表給他,嘴裡發出謔謔的聲音,他如幼獸一般,說:“撿到的,他們要搶,我不給,他們就硬搶。”
想了想,曹大壯又道:“給你。”
顧寧安:?
他一個半大孩子拿塊手表乾嘛?
他見妹妹去拿糖哄曹小妹後,他就坐下來研究這塊手表,這手表還有八成新,是一塊滬市牌的梅花牌手表,上邊沾滿了泥土和血腥味,他抬頭看了一下曹大壯被打的到處都是血跡的小臉,也搞不清楚這手表上的血是從他身上掉落的,還是這塊手表上原本就有的?
周書熠就在他邊上,他順手將梅花牌手表拿過去,再將手表放在他鼻子下聞一下,最後肯定道:“這血已經好一會兒了,不是曹大壯身上的血。”
“這塊手表已經舊了,但是走得還準,至少還能值80-110塊錢左右。”
滬市牌的梅花牌手表,少說也要賣個130-150塊錢,130的話大概就是能買到瑕疵表那種情況。
一般在供銷社,百貨商場做售貨員,為什麼是這個年代是四大金飯碗職業呢?
就是這個年代的物資緊張,有很多人並不是沒錢,是你有錢有票你也買不到東西,就沒得賣。
想買的話,得按照計劃供應。
像手表,現在就是結婚的四大件之一,並不是每個人都買得起。一般一個人手上能帶塊手表的話,就代表家裡有工作有錢,經濟條件是不差的。
尤其像曹大壯這種,他們常年沒吃的,如果將這塊梅花牌手表低價賣了,80塊錢,他省著點用,至少能保他兩年不餓死。
曹大壯倒是舍得,還能將這快手表直接給他?
顧寧安心底無語想,曹大壯送的時候,可想過他才是個2歲的孩子嗎,孩子能乾什麼?
不過他還是拿著手表走過去,他小小的身板就蹲在曹大壯跟前,問“這哪裡來的?再窮,不可以,去偷拿東西,會被抓。”
曹大壯抬頭看著他,然後搖搖頭,“不是偷的。”
顧寧安奇怪,“那是撿的了?”
曹大壯點頭,他說:“我跟一條流浪狗去搶一個包子的時候,追到了外邊巷子處,狗拖來了這塊手表,我就將包子讓給那狗了。”
顧寧安都驚呆,這是什麼狗運氣。
就連周書熠都看他幾眼,最後忽然道:“這塊手表是有主的?”
按照周書熠的分析,這塊手表上的血,並沒乾多久。就是說要不這手表的主人被狗咬出了血,要不就是這個手表主人本身就受了傷。
這種事情,都是猜測。
讓將這手表上交吧,曹大壯沒這種覺悟,顧寧安也不是多有覺悟的人,他真有這種覺悟,前世也不可能在眾多人中活著出來。
他想了想道:“你先告訴我,你在哪裡撿到的?”
“要是確定,沒後續麻煩的話,我找人給你賣出去,換成錢,你偷偷藏起來,買東西吃。”
如果隔個兩天去買個包子,100塊錢,夠曹大壯他們生活很多年。
曹大壯本來想拒絕,可看著顧寧安和周書熠,然後點點頭,就說在研究院後邊的巷子處。
要出門的時候,周書熠還問了一句要不要將保鏢帶上。
顧寧安本能覺得這個事情麻煩,要是謝叔叔知道,鐵定不會讓他去管這個事情。
他又看了看妹妹和曹小妹,然後決定將妹妹交給謝叔叔,最後推周書熠去忽悠謝叔叔,說他想一起去周書熠家裡看看,這樣不就能出政府家屬院了?
周書熠今年都已經快7歲了,他要懂事很多,在大家眼裡,他就是個有點自閉的小家夥,平時靠譜,大家都相信他。
所以周書熠這麼去說,謝其成並沒懷疑什麼,送他們出家屬院門口時,還叮囑道:“隻能去玩一個小時,到時候還沒回來,我就來接你。”
顧寧安:?
*
顧寧安周書熠跟著曹大壯出了家屬院,然後沿著外邊山腳的公路一直往研究院那條道走,這一條道平時沒什麼人走,基本平時走動的人都是研究院那邊的人走的多。
研究院附近還有民兵在巡邏,就算有什麼問題,也可以找研究院民兵隊求救。
顧寧安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思來走這一趟,要是被媽媽逮住,他怕是要被打一頓屁股墩兒。
路上時,曹大壯看了看他,還奇怪他為什麼要跟著出去呢。
他語氣中還帶著猶豫問,“安安,葉阿姨知道會不會打你屁股?”
顧寧安覺得沒麵子,便道:“媽媽,才不會管這麼多。”
其實才不是,他媽管得可寬了,他那天晚上起來喝了果酒,媽媽因為這個事兒念叨了他好久,還跟爸爸告狀,弄得爸爸將他叫出去私底下教訓了他一頓。
周書熠在邊上說:“我們不要走太遠了,就去你拿到手表的地方看看,就怕事後有麻煩。”
周書熠其人,正義感爆棚,他平時不愛說話,就是覺得怕有人死在那了,總是要去看看才放心。
也不想想他們這麼幾個小蘿卜頭,真的去到那裡看到有人死在那裡,他們能乾什麼。
曹大壯一邊點頭,一邊將最近大院裡聽到的話說了出來,“安安,這次是有我們在一起才可以出去,平時你不要亂跑。”
“你不知道,整個大院裡,有好多好多孩子好羨慕你。”
“羨慕我?”
曹大壯在前麵帶路,接話道:“恩,我那次去你們家,聽到葉阿姨要送你們去上幼兒園了,家屬院一般都家庭條件好的才會送孩子去托兒所。”
自從康書記說要婦女主任去他們家家訪後,他爸爸也被叫去談話了,後邊他爸爸和繼母就讓他們不準在外邊亂說。
相對來說,他們身上沒被打出血痕了。不過繼母就更加讓他們餓肚子了。
至於說送他們去上學,就更不可能了。
見顧寧安不說話,他繼續語帶羨慕道:“還有,你有父母管,有東西吃,有衣服穿……”
“妹妹也說,好喜歡你們的父母。”
周書熠在邊上未接話。
顧寧安小短腿邁著,他不知想到什麼,吐槽了一句:“你們不知,我媽多嚴格,”
讓兩個2歲的孩子背誦《華夏曆代皇帝》,《孫子兵法》《論厚黑學是如何養成的?》,顧寧安也是服氣,她是憑什麼認為他們可以背誦的。
周書熠說:“葉阿姨雖嚴格了些,可未嘗沒有望子成龍的心思?”
曹大壯說:“我也想。”
“對你嚴格才是愛啊。”想了想,他補充道:“你看不作為的父母才不會愛,有幾個父母能這樣管孩子的的?”
顧寧安沉默,沒再接話了。
顧寧安何嘗不知道這些,他隻是從來自由慣了,忽然從前世被人厭棄到另外一個極端,他就跟起先走在火中鋼絲那一頭忽然換道走向天空綿軟的雲端一般,有幾分不真實感。
有些幸福,就像一個個透明的肥皂泡泡,都不用針尖去戳,隻輕輕用嘴一吹,這些泡泡就會瞬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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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更)
此時,天空快暗了下來,走在研究院後邊的巷子裡,四周都有四層樓高的樓房,高高低低的電線交叉而過,這些樓房間還堆有木材,煤球,讓這些樓房間的巷子顯得越發昏暗。
巷子裡還能不時聽到貓狗的叫聲,汪汪汪或者喵喵喵的聲音,顯得這巷子越發空曠詭異。
幾個小蘿卜頭走到最後邊一個巷子處,曹大壯指著眼前一條大概好幾十米長的幽暗巷子,他說:“就是在這條巷子,狗就將手表咬住丟到這的。”
周書熠說他去周圍看看,讓顧寧安待在原地彆跑,他就在附近不走遠,巷子查完就跑回來。
曹大壯也是膽大,說他也去看。
好吧,兩個半大孩子都跑了,獨留下顧寧安一個2歲的小屁孩在原地。
顧寧安:?
他倒是不太怕,就是覺得不會這麼巧吧,兩個孩子都跑了,他這裡就正在巷子大路口,他還會先出狀況不成。
‘唔’。
一聲‘呻*吟’聲響起,一雙大手握住了他幼小的腳踝,另外一隻大手一下捂住了他嘴巴,將他一下就拖進了巷子深處的玉米杆裡。
顧寧安已經很快反應過來,小手肘朝後一頂,借助巧勁兒翻身朝對方踢去。
他本打算將對方踢倒,然後他就跑出去叫救命的。
“彆叫。”
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人還緊緊握住他腳踝,“救我。”
顧寧安一看到地上滿頭滿身血的黑影差點眼珠子沒瞪出來,“田叔叔?”
田整個人腦子已經不太清晰了,他隻影影綽綽看到個熟悉的小人,隻覺得絕望。
他將手表丟出去,是希望能吸引到大人來救他,誰知道最後來的是個小孩。
天要亡他。
他絕望,推孩子走。
“危險,快跑。”
幾乎是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田就隻剩下一口氣趴在地上,顯然整個人都出氣多進氣少,馬上要掛了。
顧寧安正覺奇怪,他是知道田跟元一上次帶他爸爸去黑市換了粗糧後就不見了蹤影,他就是猜也能猜到這兩人應該是去外地銷他媽媽的磁帶才對。
他雖然覺得他們這樣賺不了多少錢,可他預估,如果操作不是太拉胯的話,賺個兩萬塊錢,應該是沒問題的。
兩萬塊錢什麼概念呢,這個年代萬元戶就能當一個縣城的首富了,就是如果搞成功,南城的首富就是他們了。
誰知道首富沒看到,倒是看到個倒在血泊中的人影。
顧寧安蹲下,他伸出小手指試探了下田的鼻子,還能感受到呼吸。
熟人嘛,他就沒這麼害怕了。
顧寧安其實早就感覺沒自己人手用不習慣,一般人他也也信不過,他賺錢的話太打眼,小兒抱金多危險他是清楚的。
他沉思了會兒,還能聽到田讓他走,說危險’雲雲。
算了,人還善良。
他奶聲奶氣問:“我救你,你以後就替我做事行不?”
他掐了下田的人中,將昏昏沉沉的田掐的回了點神。
田一睜開點眼睛才看清楚是顧寧安,這下他更是不安了,他怎麼能將恩人的孩子牽連進來。
他推顧寧安趕緊走。
顧寧安問:“認出我是誰了?”
田點頭,叫了聲:“安安快走,砍我們的人還沒走遠,很快就會倒過來。”
都能砍人了,還在乎多砍個小孩?
田在生命的儘頭,此時依然急得冷汗都多了不少。
顧寧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凝著他,奶聲奶氣道:“不管你多強大的敵人,隻有我能救你。”
顧寧安問,“你想好讓我走?我走了,你就必死無疑。”他指了指地上的血。
這人本來就要暈了,還有這麼多血,如果還有人追殺他們的話,這是必死無疑啊?
顧寧安還問:“砍你們的人是誰?”
田苦笑著硬撐著坐起來,可能是真想著自己要死了,他伸手想摸合同,摸了好幾下都沒摸出來。
這一刻,也不知是顧寧安太鎮定,還是他太絕望,他居然將他的事情說了出來:“是,是合作的隊友,對方不願意將3萬塊錢分給我們,索性就派人要砍死我們。”
3萬塊錢?
果然跟他算的一分不差。
田聲音都快哭了,“我們提前備的工具,提前就借了一萬塊錢,就等著結賬,誰誰知……對方卻是要撕毀合同。”
這個年代,3萬塊錢真的是很大一筆錢了。
顧寧安蹲累了,索性坐下聽他說,最後他道:“我可以救你。”
“也能讓你欠款清空。”
田不信。
顧寧安卻說:“隻要你聽我的,我讓你們賺30萬,300萬也可以。”
“不過要聽話,要替我保秘,不要問多的,”
田以為他已經過了閻王殿,此時腦子嗡嗡嗡響,他想賺錢大概想瘋了,所以大概是被抓了後出現幻覺了。
有聲音在他耳邊說,他能賺30萬?
至於那300萬的聲音,他聽都沒聽。
此生,他覺得能賺個3萬塊錢,他這輩子就不算冤枉了。他本就是爛命一條啊,還能賺這麼多錢?
癡人說夢呢。
顧寧安卻沒耐心了,“機遇隻有一次,你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我不喜歡猶豫不決的人。”
他說完,果真就起身掉頭就走,他是真不打算管了。
一隻帶血的手抓住了他腳踝,大概是求生意識讓田做了這個舉動,他血糊住了眼睛,聲音粗粗的,“你還是個小孩,憑什麼認為覺得自己能救人啊?”
田是真不想死啊。
他也是真不想將恩人的孩子牽連進來。
結果他聽到一個讓他錯愕的聲音:“大概我是個天才吧。”
田滿頭疑問。
顧寧安卻一本正經道:“我救你,讓你賺錢,你管這麼多乾什麼,你以後聽我的。”
“不會讓你們這樣,賺個幾萬塊錢都要丟命。”
田腦子嗡嗡嗡響,根本沒聽到恩人的孩子說什麼,他隻聽到這個孩子說能救他。
田最後還是道:“你能跑就跑,要是能叫人來救我們,我,田這條命都是你的,你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說話時,絕望地指了指玉米杆後邊,然後就徹底暈倒過去。
咚一聲。腦袋狠狠撞在地上。
顧寧安就走過去,將玉米杆拉開,隻見裡麵還有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不是另外一個熟人元一是誰?“
元一冰涼的手指抓住他腳,隻說了一聲,“你剛剛說的,我替他答應了,求你,救我們。”
說完最後一句,也倒了下去。
顧寧安:?
好吧,這還帶買一送二的?
咚咚咚。
兩個半大小屁孩跑過來了,一看到顧寧安腳底下兩個帶血的人,差點沒尖叫出聲。
顧寧安還帶著血的小手就趕緊跑過去捂兩人的嘴巴。
“彆說話。”
*
事情處理好後,幾人再回家屬院時,周書熠不時地看顧寧安,他到現在都覺得這個事兒邪門的很。
他們後來遇到兩個人,都是血,一看事情就不簡單。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找了研究院巡邏的民兵隊長宋叔叔去救人了,等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後邊居然還有人追來,要不是安安反應快的話,今天他們怕是命都要丟在這了。
得虧他們剛好遇上來尋他們的謝叔叔,才剛好避開一劫了。
但對小孩子來說,去處理這種事情還是太危險了。
顧寧安有他的一套理論,手表就是給曹大壯的,自然是顧寧安說什麼是什麼。
周書熠嘛,顧寧安自然就更好說服了,這小狼崽子還想聽他媽媽講《孫子兵法》呢,對方也隻是提醒他幾句後就不說話了。
顧寧安想了想,道:“有宋隊長在,你們怕什麼?”
宋隊長是部隊出來的,現在是專門駐守在研究院的,量後邊的人也不敢真的去研究院外繼續砍人。
顧寧安有自己的算法,他都給爸媽創造這麼多機會了,怎麼好像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可能不能將希望都壓在爸爸身上。
他也不信田他們,但是嘛,救個人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就算不找民兵隊長,就是他隻要出門超過一個小時謝叔叔就會來,他自然是沒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