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頭嘀咕著吐槽自己:“你哪有什麼美好品德,你可是個褪色者,會在廁所裡吃飯的那種。”

“也是哦……”

但是再怎麼自己跟自己聊天也是非常無聊的事情,很快,塔尼斯特玩膩了“一人開唱經班”的遊戲……畢竟當那些伴奏樂器都是她自己身體一部分變出來的,再怎麼悅耳的歌聲也變得難以忍受起來。

最後,褪色者又變回了那團閃爍著光芒的不明物質,直愣愣地躺平了,任由自己在這處狹小的空間裡飄來飄去。

話說……她現在到底算是活著呢,還是死了呢?

活著的話,為什麼離不開這個小小的、隻能容納身軀的“蛋”?

死了的話,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被關在這裡?其他死者的靈魂呢?怎麼看不到一個?

一想到這兒,隻覺得自己命運悲苦的褪色者就忍不住化身含淚貓貓頭

——“噢喲,我可以變成貓咪和表情包哦!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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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褪色者索性變成了一隻五顏六色的貓貓!

在昏暗中,五光十色的厚實皮毛閃爍著各色的光芒,炫酷得就像是傳統瑪麗蘇的頭發,但乍一看又像是鄉村KTV的燈球一樣土裡土氣的。

土味貓貓褪色者追著自己的尾巴玩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放棄了當燈球的命運,盤成了一團懶洋洋的氣體貓貓,開始思考起如何出去的問題。

因為她想起自己如今這個既不是固態、也不是氣態液態的詭異存在形態,極有可能與先前戰鬥時手裡攥著的那一枚來自群星的輝石有關係。

畢竟她如今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沒了(一團氣體怎麼有衣服),估計是被腐蝕掉了。但輝石也沒了……就有點奇怪了。

褪色者有種直覺,自己如今這詭異的薛定諤存在狀態,恐怕與輝石脫不開乾係。

【塔尼斯特啊……】

隱隱約約的,似乎又有人在遙遠的時空那端念誦她的名字。

褪色者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名字本來是個假名,是為了應付當地人的稱謂需求而隨手取的,誰會拿假名當成自己的真名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她原本的真名是什麼呢?

“我……”

腦袋裡一片空白,記不起那些事情了。

明明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但作為一個“人”,連名字都遺忘了,連過去都被拋棄了……到底有何麵目說想要回家這件事呢。

褪色者有點傷心地想要把尾巴耷在自己的腦袋上,但因為尾巴太短,碰不著腦袋,乾脆就把尾巴變成了一隻人類的手,自己摸自己腦袋。

——是的,如果有外人能進來,就能看見一團貓咪狀的迷之物體,屁股後麵長著一隻手,還在自己擼自己的貓貓頭。

讓人看了足以眼前一黑的萌寵場麵。

【塔尼斯特,塔尼斯特。】

哎呀,彆叫了彆叫了,煩不煩啊?

你叫的又不是真實的我,這麼多年來如一日地念叨地念叨著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外麵那隻暗戀我味道的牛蛙啊?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塔尼斯特也很清楚,這個世界上,能真正記住自己的人能有幾個呢?

“行吧行吧。”褪色者喵喵罵人,“從今天起我就是‘塔尼斯特’了。行了吧?什麼文盲,換個音譯方法就不認得人了……”

忽然間,她的聲音頓住,伴隨著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褪色者與這個世界之間似乎多了一份看不見摸不著的聯係。

【隻要你不失去你的崇高,整個世界都會為你敞開——】

塔尼斯特頓時震怒地支棱起來:“是誰?竟敢罵我是個崇高的人!”

然而神秘的聲音依舊在自顧自地念稿子:

【你是來自遙遠交界地世界的褪色者,也是提瓦特的新生魔神】

【你的真名為“塔尼斯特”】

【你的權柄為???】

褪色者的腦海裡被灌入了這樣憑空而來的感悟,顧不上吐槽什麼,她旋即感受到了世界深處裡有更多更加強大的力量向自己打開了沉寂已久的權限大門——換句話說,你升級了,你權限提高了,你可以變得更牛逼了。

作為回報,新的權限向她提供了一個小小的提示。

【來捏人吧】

褪色者:?

褪色者:???

什麼情況,我們這又成一個可以捏人的新遊戲了是吧!

話雖如此,塔尼斯特決定給自己捏一個完美又強大的身軀。

既然博內蘭那頭混蛋牛蛙魔神先前說過她也有成為魔神的資質,那麼褪色者決定嘗試一下也無妨。

桀桀桀,遠在故鄉的黃金樹啊,褪褪我啊——決定不做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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