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恢複理智的褪色者經過艱難的思考和掙紮,最終還是決定返回自己的故鄉——交界地。

這一次,她不再認為自己是被驅逐了,她並沒有被自己的親朋好友們所拋棄,是她自己決定走的。

——隻要媽媽在,我就永遠不是流浪貓.jpg

之所以想要回到交界地主要原因有三個。

第一個是如今褪色者這條命最初是被黃金樹喚醒的,所以相當於她一直欠著那棵大樹一個能夠抵得性命的人情。

也許因為這回的“二次人生”與黃金樹息息相關,因此黃金樹的樹葉依舊以那種霸道又壓製一切旁門左道的能力,暫時可以壓製她體內的禁忌知識,讓褪色者的大部分理智回歸用於正常思考的路徑之中。

然而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褪色者必須要想辦法解決禁忌知識所帶來的困擾。因此離開提瓦特……哪怕隻是暫時離開也勢在必行。

第二個原因依舊與璃月等人有關。

雖然她現在暫時恢複了理智,但褪色者同樣非常讚同摩拉克斯將自己放在海島上養傷,遠離人群,以免她一旦因為理智崩潰而去世,造成的知識汙染從而毀滅了璃月。

所以如今她離開這裡,本質上也是為了不傷害父老鄉親與自己的親朋好友們。

第三個原因便是——時至今日,她還是想回去看看,看看那位坐上了本應坐上艾爾登之王王位的其他褪色者到底把自己的老家搞成什麼個稀巴爛的模樣……以及給自己寫信的【暗月女神】菈妮,她自己都是交界地的新卡密了,為何又會發出這等邀請?

對於褪色者如今的決定,摩拉克斯等親朋好友雖然十分不舍,但並沒有強行挽留她。

因為他們同樣明白,對於外鄉人而言,一直回不去的故鄉到底是困擾她千百年來的一個心裡的結。

之前回不去,是因為被關閉了路途,現在有機會離開又能順帶治病,為什麼不出去透透風呢?

最重要的是,這是褪色者自己做出的決定——她選擇了這樣的道路,正如很多年前她決定加入璃月那樣。

沒有人可以替彆人去選擇自己的命運。

…………

……

既然褪色者如今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她就該籌備起自己離開璃月之前的一些準備事項,主要是工作方麵的一些交接問題。

當然啦,在這段時間她因為養病,這些工作都自然而然的從她身上卸下去了。所以之後是交給誰來處理,那就是歸終她們要思考的問題了。

如今的褪色者可以說算是一個大病初愈的閒散人員,不過由於她還比較虛弱,一些打打殺殺的高強度運動暫時沒有辦法親自完成。所以這個病號依舊每天坐在輪椅上,任由風力推著自己的輪椅到處走。

更何況,禁忌知識目前隻是暫時被壓製住,並不是說完全沒有爆發的可能性——就好像一枚定時炸彈被設計者往後撥弄、推遲多了幾個小時再爆

炸,但如果遲遲不去將它拆開,它遲早還是要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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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溫迪最早聽到了褪色者要離開提瓦特去治病的風聲,他連夜又從蒙德跑了過來,然後迫不及待地向褪色者分享了幾首自己最新創作的歌曲。

坐在輪椅上的褪色者欣賞完這些美妙的樂曲之後詢問他:“這次你怎麼不跟弗雷赫特一起來了?”

“誒……”

溫迪隻是苦笑了一下。

“你忘了嗎?他已經在去年秋天的時候去世了。”

褪色者愣神了半晌,才從稀裡糊塗的記憶中翻找出關於人類友人已經去世的記憶。

“也是啊……”她呢喃道。

此時距離魔神戰爭結束也過去了六十多年,而蒙德內戰是在魔神戰爭結束之前的二十年就發生了。也就是說,弗雷赫特是差不多與人類九十多歲甚至近百歲的高齡才去世的。

據溫迪說,他走的那天是個陽光柔和的午後,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自己家門口的躺椅上,與依舊年少如初的神明友人一起鑒賞著今年新出的葡萄酒,不遠處則是連綿起伏的葡萄藤架,一眼望去,鬱鬱蔥蔥。

溫迪為他彈奏了一首最近新譜寫、安寧悠揚的樂曲……欣賞完這首曲子的弗雷赫特顯得非常高興,還點評了幾句。

這個老人心滿意足地喝完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酒,眼皮開始打架,跟溫迪說自己隻是有些困了,想要歇息一會兒。然而當他闔上眼後,很快就在睡夢中離開了這個世界。

當溫迪注意到這件事時,他扭頭看去,看見自己最初的友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陽光下,像是沉睡了一般安寧愜意。

那位曾經的蒙德反抗軍少年首領,也是這個時代的傳奇人類吟遊詩人,走過波瀾壯闊的一生後,最終也為自己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褪色者與溫迪曾經送給他作為禮物的那一盒羽毛也被一同放入了弗萊赫特的墓穴裡,作為陪葬品之一。

而他的墓碑上隻寫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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