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東京校 貓貓真的很好奇(2 / 2)

十秒之後,倒頭就睡。

又解決一個。

夏油傑再次將和善的目光投向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潔高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用夏油傑規勸,就主動拿起杯子一飲而儘。

兩分鐘後,倒頭就睡。

解決完了三個。

夏油傑看向看向家入硝子,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對勁:“就剩下你一個了,硝子。”

家入硝子卻很淡定:“真臟啊手段,你給他們的果汁裡摻了多烈的酒。”

“是你帶來的酒裡度數最高的那瓶,不過,”他看一眼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五條悟,聲音溫和,卻平靜到極致,“給悟的那杯我就摻了兩滴,怕他頭疼的太狠,這一覺睡下去要好幾天都不省人事,到時候他的任務就都要交給我了吧,我可不願意。”

“看來你的確是很累想休息,不過你剛才既然答應了要陪我喝酒,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你。”家入硝子舉起酒瓶,忽然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說,“不過,如果是我贏了,那你就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如果是你贏了,估計最多隻能睡兩個小時就要被任務短信吵醒吧?所以這麼一看,還是我贏對你更好吧。”

夏油傑若無其事地也拿起一瓶酒,“那我能不能多睡一會,就要靠你了硝子。”

半個小時後——

家入硝子倒頭就睡。

看著一片狼藉的寢室,夏油傑有點頭痛地晃晃腦袋,結果感覺視線更暈了。他站起來,想將灰原雄和伊地知潔高拖回他們自己的寢室,結果可能是喝太多了,不僅拖不動,他自己還踉蹌了下。畢竟在與硝子這次喝酒之前,他頂多喝過兩次酒,還都是在居酒屋聚餐的時候淺嘗一下。

他揉揉有點炸裂的太陽穴,看向衣櫃方向。

…………

蜷縮在衣櫃裡,聽著外麵鬨哄哄的動靜,我幾乎要睡著了。直到衣櫃再次被人打開,我才稍微醒困。

衣櫃門被外麵的人打開一道很小的縫隙。

迎著寢室白燈的強光,我抬頭,看到夏油傑正半彎下腰,在看我。

家入硝子和悟少爺來時,夏油傑剛洗好澡,甚至沒來得及吹,所以頭發是披散的狀態,沒紮。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頭發也早就自然風乾了。他嘴角微微上揚,問我:“很辛苦吧?睡在這裡。”

一開口,就是濃濃的酒氣,但他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很溫柔。

我搖搖頭,“還好。”

我是真的覺得還好。

畢竟之前還留在直哉少爺身邊時,我蜷縮著身體睡了好久的廚房,都習慣了這種狹小的空間了。

他像是頭暈,晃了晃腦袋。

我不清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他此刻麵色紅潤微醺,被劉海隱隱遮擋的眼睛裡也滿是迷蒙,酒精的後勁讓他控製不住身體,搖搖欲墜,隻有抓住衣櫃門框才能勉強平衡住身體,他再次問:“要不要去隔壁寢室,這裡,人太多了,雖然都醉了。但床被悟蹂了好久,都皺巴巴的了,需要換床單被套之類的你才能重新睡吧?”

他顛三倒四說到最後,笑了下,我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這樣的笑,頗有些傻兮兮和帶著淺淺得意的笑,不再像平時那樣像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捉摸不透。

他說:“不過,沒想到,我的酒量居然是最好的。之前總看硝子拿著酒在喝,每次歌姬學姐都醉趴下了,她依舊麵不改色,那時候我以為她的酒量已經算是頂尖了呢。現在看來是菜雞互啄啊。”

他的聲音又低又乾,帶著少年人時期才會有的微啞的磁性,每吐出一個字,都有濃鬱的酒氣朝我襲來。

卻比平時看起來更好親近了。

我緩緩伸出手,鑽出衣櫃,摟住他的脖頸。因我的動作,被他抓住兩邊門框才控製住的門縫大小,又稍微打開了一點。

我冰涼的手觸碰上他滾熱的脖頸。

他似乎有些不適應,歪了歪頭,努力讓迷蒙的雙眼表達出‘疑惑’。

卻並沒有躲開。

我挺起上身,朝他靠近過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舌尖輕輕探進去,攪動他的。很快,我嘴裡草莓的清甜,就被濃重沉鬱的酒味覆蓋。

他不躲不閃,依舊是上次接吻時的態度,垂著眼睫看我,任由我親吻他,不給予回應也不主動。

結束後,他還保持著半歪腦袋看我的姿勢,片刻,笑著,“奈穗子的吻好溫柔,好像在愛著我一樣。”

我臉紅了下,悄悄打量衣櫃外,見外麵的人都睡得七仰八叉後,悄悄鬆口氣,看著他,努力維持淡定,但還是結結巴巴說:“因為我感覺、感覺你應該不太喜歡喝酒,所以……”

“嗯?為什麼覺得我不愛喝酒。”

我驚訝,以為自己猜錯了,“你喜歡喝嗎?”

他笑眯眯的,將問題拋回來:“如果我說喜歡,你會相信嗎?”

“……”我眨巴一下眼睛,糾糾結結到最後,還是搖搖頭,“看你的表情,我感覺你不愛喝酒……而且,也不喜歡吸煙。”

我說得小心翼翼的,他始終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示意我繼續往下說,所以我停頓一下,繼續說:

“因為你通常都是把煙叼在嘴裡,好久好久,才會點燃。就好像……隻是在借助工具來躲避煩心事。剛才在外麵之所以要喝酒,也是為了我…的吧……?”

他看著我,半晌,笑容加大,“我的確不喜歡,你觀察的挺仔細的。”

“所以……舒服一點了嗎?”

“……嗯?”

我交疊在腹部的雙手緊張地捏作一團,鼓起勇氣好久,才又小聲問:“我剛才有在你的嘴裡嘗到酒味,不像咒靈球……這個酒我能嘗到,是有點辣辣的、很刺激的口感。所以…你這次有感覺到不喜歡的味道被分享出去的輕鬆了嗎?”

他微愣,像是沒反應過來。

我更加慌亂了,臉更紅了,無措地擺著雙手,解釋:“我隻是…上次沒有幫到你,雖然你後來有說我的吻有點效果,但我知道你隻是在安慰我。所以、所以…我總覺得我應該……”

他沒鬆開控製門框的手。

而是將腰彎得更狠些,探頭進衣櫃,呼吸稍稍有些亂地湊近我,在我的唇上落下吻。

我眼睛猛然睜大,有些不可置信。

呼吸交纏之下,他與我近距離對視的紫眸稍稍彎了下,撬開我的牙齒,熱熱的舌尖鑽進我的口腔。

【撲通、撲通——】

他看起來很遊刃有餘,但我還是,聽見了。

跟廟會那日時的直哉少爺,相同的快速跳動的心跳聲。

距離很近,我聽得見,就在他的胸腔裡。

他的吻技對我而言過於青澀,就像最初青澀的我,我努力勾著他的舌尖,如之前那兩次的吻。他停頓一下,卻沒像之前那兩次一樣完全擺爛,而是更像在學習,一段時間後,他已經有來有回地與我糾纏了,又很快速地掌控了主動權。

我抬手,輕輕抵在他心口處,感受。

【撲通撲通撲通——】

更快了。

唇上的吻也加深了些。

他甚至還伸出一隻手進衣櫃,扣住我的後腦勺,避免我往後退縮。

如果說上次在寢室與他接吻成功,我感受到的是久違的鬆一口氣,那此刻,我才真的感到輕鬆,是一種自己稍微掌控住自己的生存的輕鬆感。

在與直哉少爺的兩個同級生以那種方式換取食物時,這種感覺是首次出現。不用看直哉少爺的臉色,也能混到一點吃的,而且還是我一直很向往的雞蛋牛肉卷。

之後,這個輕鬆感也被打碎得很輕易。

直哉少爺隻一眼,就發現了筆記上的內容不是我寫的。

我被罰十天不準吃飯。

後來,這種輕鬆感再次出現,是直哉少爺將腦袋埋進枕頭裡,喊我混蛋讓我滾開。可等我真的要滾開,他卻勾住了我的衣領,顫巍巍地將手指重新塞進我嘴裡。那一刻,我感覺我掌握住了生存的方法。

如果不是佐藤少爺,我想我真的會依靠這個方法繼續活下去。

能活多久都好,隻要死之前都能吃飽飯就可以,畢竟那時的我從未向往過外麵的世界,甚至覺得呆在京都校這種與外麵世界接軌的地方,還不如回到禪院家。

後來這些想法雖改變了些,但多年的經曆卻始終讓我覺得,無法獨立之前,我最大的價值就隻有身體。

而最不穩定的也是這種依靠身體維係的表麵關係。

比如直哉少爺的那兩個同級生,直哉少爺隻是稍一打壓,他們就畏畏縮縮不敢再靠近我了。我需要的是對方的愛,隻有愛,才可以在任何時候都義無反顧幫助我吧。

就像佐藤少爺。

夏油傑就像是要努力把自己口中又苦又澀的酒味全部交給我般,呼吸越來越亂,與我糾纏的也越來越深。

衣櫃狹小的空間,和他很有侵占意的吻,讓我的吞咽速度加快,呼吸越來越不暢。

我真的有想往後躲的意思了,他也更加用力地扣住了我的後腦。

我被吻得口水直流,雙眼迷蒙間,五零四散的視線穿過衣櫃半開的門,淩亂且不知所雲地落在隨意的某處。

直到與一雙迷離半睜的藍色眼睛相對。

我渙散的思維才回歸,且心臟猛的一涼,狠狠下墜。

悟少爺仰躺在床上,因為太大隻,和睡姿奇特,他腦袋幾乎要從床上垂到地麵,戴在眼睛上的墨鏡也因此而掉到了額頭位置,將他那雙璀璨的藍眼睛完完整整露出來。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眼神濕漉漉、又摻雜著一抹好奇地盯著我。

好似不理解我和夏油傑在做什麼。

但因為角度問題,他看得見夏油傑鑽進我口腔的舌頭。

他緩慢又笨拙地眨了兩下眼睛,片刻後,也從口腔裡探出舌尖,模仿著夏油傑的動作,在空中舞動。濕漉漉的眼神似羞恥又似期待地望著我。因為六眼的緣故,他即使一直與我視線相對,也能看清夏油傑的動作。

幾乎同步的動作。

就好像,在我口腔裡與我糾纏的,是他一樣。

我渾身一僵。

半晌,他傻兮兮笑出來,“好色……”

然後腦袋重重砸在了地麵,再次睡了過去。

夏油傑聽到了悟少爺的聲音,本就淩亂的呼吸一頓,他放開我,快速將衣櫃門關上。

我躲在衣櫃裡,捂著心口,努力平複心情。

而外麵,夏油傑依舊站在衣櫃門口,似乎在觀察悟少爺到底睡沒睡著,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即使隔著衣櫃門,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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