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棠月:“......”
她好像確實知道這是誰的鳥了。
宿棠月拉過謝映的胳膊,把他往院子外帶,“被啄傷了?我給你看看。”
“哎不用,哪裡這麼嬌氣...”謝映下意識拒絕,然後突然反映過來,“好痛,我好嬌弱啊。”
躲在樹上的看老父親直男撒嬌的葉韶:...
她都能想象宿棠月欲言又止的表情。
“阿音。”曲泠喊她的名字,將她的注意力抓回自己身上,“不要看彆人。”
“很難不看吧。”葉韶說,隨後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可以了,我想下去了,其實我恐高...臥槽。”
曲泠不是很隱忍地悶哼一聲。
葉韶今天不知道多少次僵住了。
如果有選擇,她今天寧願困死也不去睡那個破午覺。
相比葉韶在那裡一臉絕望,曲泠目光坦蕩,似乎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你再往前坐坐。”
“我坐你個大頭鬼啊!”葉韶崩潰,“你們青丘都不教生理衛生課的嗎!!!”
“...你不喜歡?”曲泠有些遲疑了,暗金色眸子裡眼波瑰麗流轉,盈盈生光。
“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葉韶又羞又惱,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有保溫杯恐懼症!”
“阿音在說謊。”曲泠笑起來,一雙狹長眼睛眯起,眼尾帶著勾人的花,“我聞到了你的味道。”
葉韶大腦一片空白。
“好好聞。”曲泠接著說,“我好喜歡。”
葉韶腦子裡一根弦斷掉了,氣得咬住曲泠的肩膀,“不許說了!”
等到那股奇異的血香在嘴裡蔓延開來的時候,葉韶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怎麼變得和曲泠一樣,情緒一激動就牙癢癢,很自然地咬人。
曲泠仰起頭,喉結滾動著微微地喘。
少年體溫變得更高了,幾乎要到了可以稱為發燙的程度,灼熱的手掌心貼在葉韶後腰,像是催促一樣輕一下重一下地按著。
葉韶充分明白什麼叫做騎虎難下了。
她乾脆閉上眼睛裝鴕鳥,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阿音,阿音。”曲泠在她耳邊喊她的名字,像是在祈求什麼,“看我。”
葉韶閉著眼睛不動如山。
濕熱的觸感落在耳畔,叼著那一小塊皮肉反複地輕咬,“阿音...”
葉韶不得不睜眼看他,於是就落入一雙滿是瀲灩的妖瞳裡。
“就這樣看著我。”曲泠喃喃道,眼底是濃厚的欲念與癡氣,帶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渴望,“好喜歡你。”
葉韶覺得自己都要掉眼淚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一眨眼,淚珠就掛在了眼睫上。
沒想到那示弱般的淚水並沒有喚起少年的同情心,而是讓狩獵者更加興奮起來,脊骨深處迸發出一陣陣滾燙而原始的戰栗。
“好喜歡你哭。”曲泠牙根發癢,伸手去摸葉韶泛紅的眼角,又怕真的弄疼她,指節因為克製而泛白。
“你神經病啊!”葉韶氣得對他又打又罵,然後想起他就吃這套,硬生生止住了手,抿著嘴瞪他。
好生氣,但是不想獎勵他。
“阿音...”可惡的少年又把腦袋擱在她的頸窩,黏黏糊糊地撒嬌,“好難受啊阿音。”
一生嘴硬要強的葉韶開始犯慫,弱弱地彆開臉,“我也不會...”
曲泠側眸盯著她,盯得葉韶一陣陣心虛,“你彆這樣,我有點兒怕...”
“騙子。”曲泠突然笑了,隨後很放鬆地往後一靠,將葉韶按在自己胸前,“阿音老是騙我。”
他的心跳激烈而響亮,像是快要摩擦出火星子的疾馳著的馬蹄,偏偏動作又格外舒緩地用指尖繞著葉韶的發梢玩,“阿音不是不會。”
曲泠說,“是不想。”
葉韶不作聲了。
曲泠偏過頭親親葉韶的側臉,上挑眼尾帶著克製出的紅,“又不會欺負你。”
葉韶一聽這個就委屈了,她猛然撐著曲泠的肩膀直起身子,控訴道,“你說話要講良心!”
“你老是把我按著又親又咬,有的時候還亂摸,”她瞥了一眼曲泠還沒冒出的狐狸尾巴,“而是還有尾巴!一根根都不往正經地方去!”
曲泠微怔,“你不喜歡?”
“不喜歡!”葉韶很大聲地說。
曲泠盯著她一會,突然湊過來吻她,吻到葉韶軟了下來,整個人倚在他身上。
“喜不喜歡?”他啞聲問。
葉韶嘴硬,“不喜歡!我討厭死了!”
曲泠又吻過去,片刻後再次彎著眼睛詢問。
如此動作重複好幾次後,終於得到了葉韶小聲到幾乎聽不見的一句喜歡。
“我就說嘛。”曲泠笑得像得逞偷到葡萄的狐狸,細細地吮著她的唇瓣,“我是不會聞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