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金燦最受不了這樣,於是沒話找話的說,“啊對了,那個陸大少的換運邪術,按說應該能保佑他們陸家後人每三代就出一個高官的,怎麼你給我的資料裡,好像也沒見很出色的高官啊?”
“有的。”成嘉樹捧著水就喝了一口,回答的心不在焉。
說完這兩個字又不吱聲了。
金燦隻好撓撓頭發,道了聲晚安,然後回房睡覺去了。
成嘉樹呆呆的在沙發上坐著。
陸家二房陸二少爺,妻子與陸大少有染,陸三少死後,他收拾細軟連夜帶著妻兒逃離陸家灘。
後來妻子生下一個女兒,孩子出生後,陸二少痛恨這頂綠帽子,於是偷偷把這個女兒賣了。
卻沒想到這個女兒因禍得福,反倒沒有受到陸家詛咒之殤,平安活下來嫁人生子。
沒有受到他們家詛咒裡的害,卻得了陸家詛咒裡的利。
這個女兒的後人代代聰慧過人,每三代必有高官。
也因此,才有機會嫁給望舒星的上將。
而她生的兒子也憑著實力和才乾躍升為中將。
沒錯,成嘉樹的媽媽就是名義上陸家二房的女兒實際上陸大少的後人。
也正因為媽媽是陸家後人,所以才知道怎麼利用這個詛咒和爸爸一起讓他“活”了下來。
但是這個詛咒卻必須破除,不然就會反噬到整個五臟鎮,到時候五臟鎮連同下轄的村子數萬生命都會死亡。
而且,望舒星那些死去將士們的亡靈之所以不能安息,根源卻在他這個活死人身上。
他們聞的到,感應的到他身上亡靈的氣息,妒忌同為亡靈,他卻能以活人的姿態繼生存。
隻有破除五臟鎮所有的詛咒,他自己徹底“活”過來,才能讓那些將士們安息。
隻是卻辛苦他的燦燦了。
溫養在燦燦腦子裡的被他當成係統的東西,實則是自己的一縷意識。
是蔡承害怕自己萬一不能活過來,留下的一個後手:大不了像當初的金燦那樣,把這一縷意識丟到哪個訓練場曆練一番,歸來又是他活蹦亂跳的兒子。
他從來都自以為是的安排“為你好”。
卻從沒問過成嘉樹一聲要不要,喜不喜歡這樣做。
他正胡思亂想著,金燦忽然又去而複返。
“不是睡了嗎?”他問。
金燦訕訕的,“那個,成嘉樹,我來親戚了,你看你這裡有麼有……”
她實在難以啟齒問出那三個字。
成嘉樹沒懂,“你不是孤兒嗎?而且望舒星來陌生人,不可能沒人告訴我。”
啊這種傻子。
金燦紅著個臉,把脫下的睡衣後麵展示給他,“親戚在我們地球,是指這個了。”
成嘉樹的臉也一下燒紅,連忙起身吩咐警衛去買女生用品。
心裡暗罵自己真該死,居然沒考慮到這個。
同時又不能理解,地球人把月事稱為親戚的叫法。
看著成嘉樹紅著個臉出去吩咐人了,金燦才暗暗長籲一口氣,放下心來。
她剛才故意找這個借口,就是不想看成嘉樹在沙發上枯坐傷春悲秋的亂想。
雖然不關她事,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是不忍,有點小心疼。
“本姑娘我主要是不忍心看帥哥變醜。”她自我安慰著說完這句話,從牆上的掛包裡拿出一片安眠褲來。
嘿嘿,這種東西自然是隨身會帶兩片咯,不然萬一在外麵的時候突然來了,多社死。
成嘉樹派人把東西給她送過來後,果然安心去睡了。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反而是金燦。
她這人有個毛病,一旦半夜被吵醒了,就很難再入睡。
更何況昨晚大姨媽第一天,她雖然不痛,但是每次來都會心情煩躁。
因此等到了無畏村的時候,說話的語氣就不是太好。
看著麵前崎嶇的山路,忍不住找茬,“成嘉樹,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大師的?我好歹是非遺傳承人,這破山路這麼長,該不該給我配個轎子什麼的?”
“彆告訴我沒有,你連飛碟都有呢,我跟你講,畫棺師要是累的狠了,那可是會非常影響發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