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塚教官:“……”
算了,這小子平時成績就好,彆說請一天的假了,缺課幾個星期也跟得上。
於是他點了點頭:“那你回去休息兩天,到恢複為止吧。”
諸伏景光也戴上了口罩:“教官,我有些感冒,不想傳染給班上的同學。”
諸伏景光是在一眾臭小子裡麵,堪稱好學生表率的類型,平時也很服從安排。
鬼塚八藏也點了點頭:“那你就也回去好好休息。”
“咳咳,報告教官,我渾身都疼!”鬆田陣平心想自己身上還有蠻明顯的傷,肯定很容易請到假。
結果鬼塚八藏瞥了他一眼:“渾身就疼就多活動活動筋骨。”
鬆田陣平:“不公平教官!為什麼他們倆個你都給請假,不給我請假!”
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唉,還不是小陣平平時不聽老師的話,經常和教官頂嘴,肯定會被當成問題學生對待呀,還是看我的吧。”
於是他笑眯眯的走上前:“教官,我……”
鬼塚八藏:“駁回。”
萩原研二笑容一僵:“那個,教官,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鬼塚八藏:“用腳猜都知道你又在找理由和女生聯誼,駁回。”
萩原研二:不是的教官,這次真不是聯誼——
鬆田陣平在旁邊嘎嘎嘎的笑了起來。
萩原研二:“……”
不過,駁回請假歸駁回請假,該找人還是得努力去找的。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一早就出門了,而萩原和鬆田二人隻能挨到課間休息時,打算直接趁著沒人注意時翻後牆出學校。
鬆田陣平在底下當墊腳的,給萩原借了一把力,青年輕鬆的翻過了快兩米多高的後牆,而鬆田陣平在底下催他:“hagi,快點,過來拉我一把啊。”
結果催了半天,萩原研二仿佛都僵在牆頭不動了。
鬆田陣平有些急了,他的顱內閃現出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被科學家捉去切片的畫麵,所以自己尋了牆壁的凹陷處就嗖嗖的爬了上去,翻上去了以後用力拍著萩原研二的肩膀道:“hagi你小子我記住了啊,剛剛都不拉我一下,還好我自己就爬上來……”
結果,此刻,他看到牆壁另一側正環抱雙臂瞪著他倆的鬼塚教官,和萩原一同陷入了沉默。
“當著我的麵逃課,嗯?”鬼塚教官看起來相當的生氣,他生氣到和平時的人設都不太一樣了,他甚至還說了一句霸道總裁同款語氣的“嗯?”。
“教官,不是這樣的,你聽我們解釋。”
“……嗬。”
—
這廂,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卡在了去尋找晴美的第一步,未果而中道崩殂。
另一邊,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沒有多輕鬆。
前腳,他們在電車上捉住了一個小偷,將他送入警局。
後腳,他們合力製止了一場便利店搶劫案。
上次不是已經有過一次了嗎,米花町附近這麼民風淳樸嗎,一個個都那麼喜歡打劫街邊的便利店嗎?
……更不用說,他們對於晴美會去什麼地方,基本上沒多少頭緒。
“唉。”降穀零看著仍然沒有任何回音和動靜的手機,歎了口氣:“她是不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雖然潛意識告訴他們,隻有她會讓彆人遭遇危險的份,但是終歸會擔心的。
“她說不定一天都沒有吃飯了。”諸伏景光垂眸:“會很餓,會很害怕吧,更不用說……她現在還是個孤立無援的小孩子狀態。”
他們一齊歎息。
被二人腦補成可憐小白菜的晴美這會兒正在乾嘛呢?
她在擼媽咪帶回來的貓咪,然後風卷殘雲的吃了今天的晚餐。
可能是新陳代謝比較快吧,她今天確實有點餓了。
至於她在擼的“貓咪”——
是跡部瑛子的寵物,一隻西伯利亞金漸層,也隻有這樣的大型貓科動物才能遭得住晴美這會兒沒輕沒重的力道了。
跡部景吾一進房間就看到了正在騎著老虎的身上拍它腦袋的妹妹,而老虎則是敢怒不敢言,還討好式的甩了甩尾巴,用腦袋去蹭了蹭她。
“晴美。”跡部景吾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於他而言,他的母親和妹妹能夠馴服猛獸,是一件很華麗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嗯?”她歪了歪頭:“什麼?哥哥?”
聽了跡部景吾一番解釋,她這才恍然大悟。
哦哦,生日宴呀。
雖然近期剛有法案修改了成年年齡,但是因為近幾年她一直在國內外到處跑,她的成年禮一直都沒有辦過,跡部家準備在她二十歲這次為她舉辦成年禮。
晴美有點尷尬:“我都快忘記我的生日是哪天啦。”
“哥哥會記得的。”晴美在摸老虎的腦袋,跡部景吾俯身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知道,他的妹妹此前一直都活在與未知怪物的搏鬥之中,甚至忙到連自己的生日都不太記得。
那麼,就由他來記住,有關妹妹的點點滴滴。
.
東京都的街頭,有四位少年正在四處詢問:“請問你有見過那樣的女孩子嗎?”
“煙紫色的頭發,很可愛,穿著這樣一身衣服。”
“晴美——你這丫頭到底去哪裡了!”
毛利偵探社沒有人,米花町沒有人,犯罪現場沒有人,之前去的遊樂場還是沒有人。
“晴美,你在這裡嗎?”鬆田陣平打開垃圾桶的蓋子問道。
萩原研二:“……小陣平,再怎麼說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吧?”
與此同時,晴美在撒滿浴池的玫瑰花裡泡完了澡,穿著睡衣躺在了她幾米寬的公主大床上,滿足的閉上眼睛。
下一秒,她忽然想起來自己仿佛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嗖的一下彈射而起。
——忘記了什麼呢?
“噢噢,國中時期的朋友,咒術高專的朋友,到時候都要給大家寄生日宴的請柬才對。”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重新躺了回去,zzz繼續睡。
“……”
等等!
睡到一半,她重新彈射起身,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麵抓出手機,開屏的一瞬間就看到了99+的未接電話,999+的未讀消息。
晴美:……救命,這下真的要死了。
在告知了母親情況之後,她被笑的一臉意味深長的跡部瑛子送出了門,並且叮囑她在學校要好好和同期們相處,生日宴的時候也可以將同期們帶回來給她好好看看。
晴美:為什麼要帶給媽媽好好看看?媽媽很好奇現在警校生的精神麵貌嗎?那以後學校拍什麼宣傳視頻的時候給媽媽看好了。
“對了,還是你同期的那些孩子告訴了我你沒有好好待在學校,怕你遇到了危險,所以我才想辦法定位到你的。”跡部瑛子揉了揉晴美的腦袋。
跡部晴美瞳孔地震:……你們,你們怎麼知道遇事不決要告家長找我麻麻幫忙的,難道你們已經預判到我的麻麻曾經是高級特工了嗎!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他們已經疾病亂投醫到去找我的媽媽了啊!這得急成什麼樣子啊!
於是,她懷揣著一萬分的心虛回了學校。
看看自己的寢室,沒人。
看了看大家的寢室,也沒人。
於是她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回撥了最頂上的未接電話,對麵很快接通了,傳來了一個相當暴躁的聲音:“喂?”
晴美:……嚶!完了,馬自達他現在聽起來就非常生氣!
她戰戰兢兢:“是,是我。”
“……晴美?!”對麵震驚了一聲,旋即問道:“你現在在哪裡?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們現在就去接你?”
“我……”她深吸一口氣:“我在學校寢室。”
半小時後,她保持土下座的姿勢對風塵仆仆的青年們道歉:“非常抱歉——斯密馬賽——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感覺自己今天就像螺旋丸一樣被搓來搓去滾來滾去,先是盤星教,再是前同期,再然後連媽媽都來了,外加媽媽還給她灌了一盆據說能加快新陳代謝降解藥物作用的東西,她真的完全沒想到抽空去看一眼手機。
“不,晴美,你也不用這樣道歉……”諸伏景光抬手將她扶起。
而本來想著凶她兩句的鬆田陣平也瞬間歇火,結結巴巴道:“你,啊,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就是你這麼長時間沒有音訊,很讓人擔心的!”
晴美:對哦,如果編一個她被邪惡組織捉住,然後九死一生逃出來的故事,說不定會更有說服力一點?大家可能就會原諒她了?
她回想起媽媽說的,有某個組織確實在研究這種“返老還童藥”,結結巴巴道:“我可能知道是誰給我下的藥了。”
“什麼?”降穀零聞言神色一沉:“是誰對你做了這麼過份的事情,晴美?”
“是一群穿著黑衣服,戴著黑帽子和黑墨鏡的家夥,嗚嗚他們想抓我做切片研究,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晴美用雙手捂住臉,表現的可憐又無助,並且采用藝術改編自現實,增加真實性:“為首的人是銀色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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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話語全部都歪打正著,透過指縫看到大家的表情從最初的意外全部變為憤慨。
看起來,他們全信了。
“的確。”萩原研二的麵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小晴美身體的特殊性……確實會招惹到一些不法組織的覬覦。”
“可惡!”鬆田陣平更是一拳鑿在了地板上:“那個什麼黑色黑衣的組織……該死,我跟他們不共戴天!”
“哦哦,對啦。”
晴美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再過一周就是我的生日宴了,等到那個時候我肯定就能恢複了,我想請大家一起去。”
他們當然是欣然同意。
—
一周後。
警校組的大家,看著自己麵前金光閃閃,富麗堂皇,一眼望不到頭,華麗到誇張的白金漢宮,一個個的下巴都驚到掉了下來。
——大小姐,您這個家庭條件去讀警校,您是有什麼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