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基因匹配殘疾上將10(1 / 2)

第一百零二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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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誰讓你在這節骨眼上做這種事的?!”

穆家老爺子被氣得夠嗆, 恨不得當場給自己這個優秀的孫子一巴掌。

“可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就很難再找機會。”穆澄垂首站在廳中,對眼前人的暴怒並不太在意,“這次隻是死了些平民而已, 殿下不會因此追究太深的。”

可惜, 沒能殺了秦硯那個平民。

果然普通人還是太弱了些, 沒能一舉動手成功,日後帝國中心的守衛隻會更加嚴格、相互製衡, 秦硯也必定會被更好地保護起來, 再想動手就更難成功了。

想到殿下對秦硯那麼在意,甚至親自衝到最前麵保護秦硯,為此還廢掉了一輛上百萬星幣的懸浮車……

他溫潤的麵容沉下去些許。

如果不是殿下,秦硯早就去見閻王了。

為什麼偏偏是殿下呢。

“幸虧是隻死了平民, 如果不小心傷到了哪個貴族或高官子弟, 事情就更難擺平了!”穆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聲。

這個孫子哪裡都好,可……碰到感情上的事情,怎麼就這麼衝動了呢?

“難道你不知道,殿下讓人去查咱們貴族世家的賬目流水和近期的官員調度, 是什麼意思麼?就算沒有像對付路家一樣的確鑿證據,也會讓殿下更防備我們啊。”

穆澄有幾秒跑神,雙眼微微眯起來一點兒。

回過神後, 似乎打定了注意,柔聲輕道:“我會找個合適時間與殿下賠罪, 在……不牽扯出什麼的前提下。”

穆老爺子喝了口茶,語氣有些無奈:“我知道你自己能處理好,但還是不能太冒進了啊,以後有什麼想法和打算, 決不能不跟家裡提起就胡亂布置。”

“我明白。”

穆澄應聲,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走出房間,迎麵碰見了他的堂弟。

堂弟比他小五歲,今年剛從學院畢業,要進入軍部曆練。

“哥,殿下放著你不選,竟然要選一個粗鄙不堪的瘸腿平民,殿下這是昏了頭嗎?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堂弟的話還沒說完,穆澄掀開手把人推出兩米遠。

他蹙蹙眉頭,眉宇間有點冷:“我勸你,彆對殿下指指點點。”

“哥,我也是為你鳴不平啊……”竟然還這麼對他。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穆澄動作優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背脊挺直,眼眸往旁邊一瞥,溫和又疏離。

這個堂弟,一直在覬覦穆家的位置,恐怕一直在盤算著讓他入贅到皇族,不能繼承穆家家業,接著穆家便能夠輪到這個堂弟掌權了。

他彎彎唇角,眉眼柔和,笑意卻不達眼底。

“穆家和殿下,都是我的。”

……

地獄般殘忍的景象讓秦硯猛地睜大了雙眼,重重地穿著粗氣。

他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不長的黑發濕濡了些,濕濕嗒嗒地搭在鬢角旁。

又夢到那個場景了。

自從經曆過那場戰役,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

總是會夢到全軍覆沒時的場景,深深地陷入當時的絕望之中。

同僚軍士們都死了,隻有他趕巧活了過來。

正因為如此,他更要好好地活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

緊繃的精神漸漸放鬆,終於意識到此時……

他正跟時淺渡擠在一塊,睡在沙發上。

時淺渡雙手圈著他的腰,把他壓在身下,腦袋頂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均勻得很,一看就是正在熟睡。

她麵對他,好像一點兒防備也沒有,絲毫不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或許,也是覺得他做不了什麼出格的事吧。

秦硯躺在沙發上,往後仰了仰頭,抬起手捂住了眼睛,揉了幾下。

又輕悄悄地小幅度活動活動被壓得有些酸麻的身子。

晚上跟時淺渡一塊兒看遊戲比賽,時淺渡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他本來隻想借此機會安安靜靜地把時淺渡抱在懷裡呆一會兒,再把人送回到房間去休息的。

沒想到眯了兩分鐘,就睡著了。

此時大概淩晨四五點的樣子,窗外已經泛起熹微的光亮。

兩人的身子貼在一起,暖呼呼的。

他覺得安心又溫暖,這種愜意簡直難以用語言去形容。

反正就是,讓他這麼抱一輩子,他都抱不夠。

脖子稍微梗起來,垂眸在那張精致的臉上望了望。

跟平日裡高貴又張揚的模樣不同,時淺渡睡著是倒是安靜了不少,看起來不那麼有攻擊性。

兩幅麵孔,他哪個都愛。

看一眼就心尖輕顫。

大掌無聲地抬起來,輕輕地撫在女人的臉上。

蹭了蹭她的鼻尖,又虛虛地落到唇上。

猶豫了片刻,把手放回腰間。

他沒有選擇起身,而是轉動了身子的角度,找個舒服些的姿勢,更好地把時淺渡摟在懷裡。接著,把薄毯往上扯了扯,把兩人一塊兒蓋起來。

修長有力的雙臂穿過她的腰間,緩緩地圈緊。

揚起頭,線條極其漂亮的喉結,上下一滾。

他的動作不算大,但時淺渡被吵醒了一點,口齒不清地說道:“動什麼動。”

“……”

秦硯習慣性地想跟她吵嘴,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在出言反駁之前,他抿抿唇,壓低聲音,在時淺渡耳畔低聲道:“我不動了。”

要是大聲罵回去,把這女人徹底吵醒……

她肯定會回房間睡的。

他不想時淺渡回去睡。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當然還是……多抱一抱。

於是秦硯沒再出聲,動作更加小心了。

享受著跟喜歡的人貓在同一個被窩的歡喜,他沒過多久就充滿暖意地睡著了。

一覺就到了第二天上午,陽光從明亮寬大的落地窗中照了進來。

灑在了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麵留出一小片陰影。

他蹙蹙眉頭,喉嚨裡低低地哼了兩聲,睜開了雙眼。

時淺渡已經不在了。

他的雙腿已經被人重新擺了個舒坦的姿勢,還好好地蓋好了被子。

“嘖,時淺渡這混蛋,自己早起不知道叫我。”

剛剛吐槽完一句,便聽到頭頂前方傳來一聲書頁翻動的聲音。

他一怔,快速撐起身子,便見到時淺渡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輪椅上,優哉遊哉地讀書。

時淺渡掀起眼皮,瞥了過去,嘴上不留情:“你早晨死死抱著我,硬把你的胳膊扯開你都沒醒,睡得跟死豬一樣,我覺得你這是沒睡好,這才想著讓你多睡會兒,你反倒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誰……誰死死抱著你了?!”

秦硯麵上一紅,窘迫地反駁,聲音下意識地抬高不少。

想到自己確實有睡著時死扒著時淺渡不放的可能,羞赧地垂下眼眸,少有的沒有跟時淺渡對罵,反而“嗤”了一聲,埋汰自己道:“反正在你眼裡我本來就是山豬……”

猛地一聽是低落的自厭,細細一咂摸,卻又像是胡攪蠻纏——

反正你都說我是山豬了,我多睡會睡不醒怎麼了?

時淺渡輕笑一聲,把書合上,放在茶幾上。

起身,來到秦硯身邊,輕笑著說道:“行,那我帶著我們吃不了細糠的山豬去洗漱用早飯?”

說話間,她的手臂穿過了男人的膝蓋彎,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腰。

以往總是掙紮著拒絕彆人幫忙的秦硯,這次有些反常。

他象征性的、不自在地掙了兩下,便板著一張臉,伸手摟住了時淺渡的脖子。

任憑自己被人輕輕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輪椅上。

他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動作很小心,生怕瞌著他似的,護著他、照顧著他——因為他自己不在意,腿上總是被磕得青青紫紫的,瞧上去有點嚇人。

時淺渡跟他不一樣,動作輕細,他甚至覺得有幾分溫柔在裡麵。

他垂著眼眸,看著時淺渡幫他把腿擺放好,又蓋了薄薄的毯子。

簡直想放縱自己,沉溺在這種溫柔裡麵。

他想,或許可以偶爾地……依賴時淺渡一下。

洗漱完,兩人一塊兒坐在餐桌前。

時淺渡家裡的三餐都很精細,不似普通人家能比。

“今天怎麼沒見到你的小跟班?”

秦硯吃完最後一口,拿起紙巾擦了擦唇角。

他從前在軍部長期跟普通軍士們混在一塊兒,大咧咧慣了,本來沒有這種習慣,但跟時淺渡同桌吃飯一陣後,慢慢地被同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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