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的身子撲進懷裡,時淺渡往後退了一小步。
她圈住赫爾的腰,不禁在心裡暗笑:真是個小戲精。
“我這不是知道你不會麼?”她揉了揉小魅魔柔軟的發,在他唇畔親了親,笑問道,“你會麼?”
“那可說不準~”
赫爾媚眼如絲地望著她,有幾分浪蕩的勾引之意。
他的手指緩緩拂過時淺渡的肩膀,來到腰間。
“你總是不回來……我們魅魔都是很禁不住欲.望的,要是被晾在一旁太久,誰能忍受得了呢。”
“你嫌我晾你太久,還是覺得自己……”
時淺渡唇畔隱隱浮起惡劣的笑意,湊到他耳畔,輕聲地笑。
“第二天窩在床上罵我的時候太少了?”
“……”
赫爾被小小地噎了一下。
他不甘示弱:“暴飲暴食饑一頓飽一頓也是不行的啊。”
時淺渡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看來是你自己泡涼水導致發燒的次數太少了。”
嗚嗚嗚他的主人就知道陰陽怪氣他!
赫爾嗔瞪著眼前人。
他是魅魔!
他是天底下最浪蕩的生物!
怎麼就……被這個人類蠱惑得給她守身如玉了呢??
守身也就算了,還要被她陰陽。
這日子沒法過了QAQ
他盯了時淺渡半晌,把魔法信件往桌上一拍,低哼一聲:“我走了,今天不想理你了。”
信件自動打開,在半空中浮現出亮藍色的文字。
“哎,你彆生氣嘛,我知道你肯定不會……”
後麵幾個字沒說出來。
時淺渡看著浮在空中的文字,頓住了動作。
“……”
她臉色微妙地變了又變,板起臉瞪向赫爾。
“你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這封信上洋洋灑灑一大段文字,光是問候寒暄就好幾行,總之就表達了一個意思——
現在到了女性魅魔最容易受孕時候,您的基因看起來十分優良,一定能孕育出最完美最優秀的後代。男人嘛,哪有不想偷腥的,您雖然是魅魔,但也是男性,受控於人必定不好受吧?
這次的事我會絕對保密,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幫個小忙,趁你家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出來碰個麵,達成這場雙贏?
這是明擺著敲她的牆角、勾她家小魅魔出軌啊!
時淺渡一下子就不爽起來,盯著半空中自動滾動的文字,想看到最後,到底是誰給赫爾寄來的信件,或者約赫爾到哪裡見麵。
需要優良的基因,想來是一些專門買賣魅魔的商人吧?
唔,眼光倒是還行,能知道她家赫爾模樣出挑,基因優良。
赫爾把她情緒的轉變全都看在眼裡,抑製不住地勾起唇角。
隱約露出兩分暗爽。
他抿抿嘴唇,就那麼低著頭不說話。
時淺渡掀起眼皮:“所以,你打算過去幫個忙,小小地雙贏一下?”
她牽住赫爾的手腕,把他拉回到身前。
坐在沙發上,仰頭直勾勾盯著他,眼神莫名有兩分瘮人。
“唔,還沒想好。”赫爾聳聳肩膀,像是在認真思考,“你如果總是氣我或者嚇唬我的話,說不好我哪天就趁你不在偷偷溜過去……”
正當他故意媚著嗓子、拿腔拿調地說話時——
空中的文字不斷往後翻頁,變化,翻到了赫爾還沒來得及看的地方。
我手中的魅魔如今正在積極備孕,調理得十分易孕,所以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隻需要十分鐘左右就好,我會雇傭人為您打好掩護,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
如果您願意,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再次合作。
赫爾當時隻看到一半,時淺渡就回來了。
所以後麵這半段他沒看見。
現在瞥上一眼,他立刻翻手關上了信件。
剛才還暗爽的人此時臉黑了一半。
一向最是嬌柔妖嬈的小魅魔暗戳戳地磨了磨牙齒,語氣怎麼聽都有些凶巴巴的:“誰十分鐘了……我才不是十分鐘呢!”
這個人類,瞧不起誰呢!
他是被主人養得好,越來越顯得嬌軟可人起來,可是……
他看起來真的像是十分鐘的魅魔嗎?
魅魔誒,不是普通的人類男性。
這簡直是對他們魅魔一族的侮辱。
他都能想象得到,那些人類在誇他漂亮的同時,是怎麼相互惡意揣測、笑話他中看不中用的。
他……明明可中用了呢。
主人都還沒嫌棄他。
“我去找他有什麼用,我又打不過他。”赫爾一秒改口,軟乎乎地黏上了時淺渡,撒嬌道,“你去幫我狠狠揍他一頓,好不好啊?”
時淺渡沒忍住,“噗嗤”一聲低低地笑了出來。
她埋頭在赫爾身上笑了好幾聲才停下:“沒想到你這麼在意這個啊?”
赫爾被她笑得一陣害臊,同時有些緊張。
身為魅魔,最最最最最被人類看中的就是這方麵的能力啊。
養魅魔,就是為了在床笫之上享樂啊。
即便主人總是說,她不是單純想要尋歡作樂才找上他,但在他的心裡和意識裡,依然覺得,這方麵的原因占比很大,不能忽視。
這是他從出生開始就得到的教育。
會在意這個,真的很正常。
何況男女之間本就如此,不和諧的話,就是很容易分開。
“你平時那樣沒完沒了地欺負我,現在竟然還笑。”
赫爾在時淺渡腰間戳了戳,委屈極了。
他大膽地揪住自家主人的衣領,把人輕輕牽到自己麵前,幾乎貼在一起:“不行,我是不是得……親自證明給你看才行啊?”
說到最後,凶巴巴的眼逐漸變得柔軟,那媚態幾乎溢出眼底。
身子微微揚起,蹭了過去。
那條細長的小尾巴不正經地撩起時淺渡的上衣,鑽了進去。
桃心狀的尾巴尖一下又一下地撩撥。
他張開扣,輕輕碰了碰時淺渡的唇。
離開後,又重新吻上去。
慢慢地加深親吻,直到兩人雙雙被他帶動了情緒,唇舌糾纏在一起。
時淺渡愛不釋手地在他柔軟的唇上輕吮好幾下,才放開了壓在身下的小魅魔一點。
片刻,還沒等赫爾緩過來,她便又一次垂首親了過去。
並不太深入,隻是輕飄飄的、像是安撫一般地輕吻。
她笑:“現在證明?我沒能能讓你親自證明一下,你忍不過十分鐘。”
“唔……”
赫爾一手虛虛地遮住濕軟的眉眼,長著小口輕喘。
他嗔瞪過去一眼,斷斷續續道:“誰叫你……嗯,用那些欺負人的法子了?”
他家主人那嫻熟的,如果刻意為之……
就比如他有時撩撥的太過分了,或者惹得主人真的不爽了,主人一下狠手,能逼得他五分鐘就哭喊著弄臟一身。
“現在有外人欺負我,你總不能跟著彆人一起吧?”
他在時淺渡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你要是向著外人,我可真的不要你了,不讓你碰了。”
時淺渡不正經地笑:“怎麼,今天打算來一波強製愛劇本?”
這可太澀氣了,突然覺得有點……可。
赫爾頭腦裡出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畫麵和片段——
掙紮、親吻、抓傷、掐痕……
硬生生把自己弄得臉上發燙。
發燒了似的,腦子一燙。
唔,其實吧……也不是不行。
“……”
沉默半晌,他在心裡“不不不”了好幾次。
總不能每次都是他被欺負得那麼狠吧?
“向著外人一起對付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對我這樣那樣的,搞那麼多花樣……”赫爾撇撇唇,突然一個翻身,叉開床腿跨坐在時淺渡的身上,“你不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兒過分了嗎?”
時淺渡的身子陷進沙發一些。
她望著氣呼呼衝她撒嬌的小魅魔,低聲地笑。
“那你想怎麼樣?”
“你之前答應過,要讓著我一次的。”
赫爾一手按在她的胸膛上,緩緩地俯身下來,泛著淡淡光芒的妖冶紅眸落在眼前人的臉上。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垂首,學著時淺渡之前的樣子,輕輕地吻她。
他聲音又軟又澀:“讓著我一回,好不好啊?”
如果主動權在他手裡……
他覺得自己肯定能勾得主人不能自己。
時淺渡的喉嚨滾了滾。
偶爾讓著他一點,也不是不行。
反正讓到什麼程度,最終解釋權在她手裡。
她倒要看看,這小東西要怎麼竭儘全力、想方設法地撩撥她。
手臂攬住赫爾的腰,把他往前帶了帶。
伸手輕輕揉揉他的發。
“好。”
赫爾微怔,心中莫名地一顫,酸軟無比。
又是那種感覺。
那種抑製不住的悸動。
他其實明白,主人寵著他,很寵很寵。
他撒嬌,他耍小性子,他裝可憐叫她溫聲軟語地哄自己……
這些主人都在包容他。
有些時候,還主動配合他出演。
雖然每次他總是裝凶不成反被逗弄,但他真的好開心。
每天睜眼,都滿懷期待。
因為有主人陪伴在他身邊。
“答應的這麼快,難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赫爾牽起自家主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他眼皮一瞌,長睫遮住眼底的微紅。
“如果我說,希望你完全沉淪在我身上呢?”
時淺渡的視線隨著自己的手往下落。
她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