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時管局與結局14 要是我忍不住可怎麼……(1 / 2)

第三百四十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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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歡你。”

男人歎息一般的話語落在時淺渡耳畔。

還夾雜著幾聲輕喘。

他的雙臂緊緊地將她摟住, 仿佛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可以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時淺渡垂下眼眸,伸手撫了撫談若窩再她頸窩處的腦袋。

稍微用力, 圈得更緊了。

她無奈地笑:“彆這麼說呀……”

她感受到死死纏著她的男人身體一僵。

隨之,又緩緩地放鬆下來。

談若笑了笑, 神態中的痛苦卻無法被掩蓋。

他知道時淺渡不喜歡承諾, 也不喜歡談什麼愛啊、喜歡啊, 但至少……

得在床上說兩句哄人的好話吧?

在極致的舒爽與情不自禁的歎息之後,頭腦中陰毒的惡意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他想得到她的喜歡,想獨占她, 想讓她永遠隻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可感情太虛無縹緲了。

世界上絕大多數事情都可以通過努力得到。

隻有感情不行, 尤其是時淺渡的感情。

他得不到的人, 與其看她日後轉而寵愛其他人……

還不如他們死在一起。

在床榻之上做出殉情的假象,也彆有一番意味。

最好,他能在極樂中死去。

這樣他就永遠跟她在一起了。

他摟在時淺渡脖頸間的手指動了動, 在她看似脆弱的皮膚上,細致地磨搓。

可笑的是, 他也殺不死時淺渡。

他恨自己沒能力得到那份感情,也恨自己就連殺人的實力都沒有。

什麼主神呀,倒不如說他才是時淺渡的提線木偶。

執念得不到,就會痛苦。

而感情得不到, 會走向無儘的恨。

自我毀滅的念頭在內心深處不斷地膨脹。

就好像一隻氣球, 越吹越大, 越大, 就越容易炸裂。

“砰”的一聲,什麼都沒了。

就在談若任憑著心中的惡念勃發之時,他聽見時淺渡嗓音低啞地笑著說:“要是我忍不住可怎麼辦啊?”

“……!”

他心頭輕輕一跳。

一股熱意從身體中心湧向了四肢百骸。

【彆這麼說呀……要是我忍不住可怎麼辦啊?】

這是被他的話撩撥心動的意思嗎?

黑色的毒蛇轉瞬間就被按死在心頭。

他臉上止不住笑意。

活了百來年, 他第一次笑得這麼開懷,這麼真摯。

整個人跟泡在暖洋洋的蜜餞裡似的,又甜又暖,高興得要命。

想把笑臉憋回去都做不到。

若說前一刻是痛苦得想死,現在便是快樂得死了也心滿意足了。

原本在時淺渡脖頸間暗藏殺意的手指,繾綣地纏了過去。

他揚首親上那對薄唇,用濕濡的舌去勾她。

時淺渡感受到他的熱情,有技巧地引導著親得毫無章法男人。

“嗯,你……”

男人哼了一嗓子,很快就被堵了回去。

他的手臂越來越用力,眉眼與腰身卻越來越軟。

氣息紛亂,空氣熱烈。

親吻能很好地調動情緒,時淺渡都能感覺到他胸膛之下那顆心臟跳動時產生的巨大衝擊力。

兩人唇齒分開時,他的眼裡都擠出了水光,柔軟得一塌糊塗。

唯有一處與之不同。

他細喘著柔聲說:“可我就是好喜歡你,說喜歡——”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紅潤微腫的嘴唇又蹭上時淺渡的耳垂。

聲音帶著小鉤子,語調微微地往上揚。

“都是情不自禁……啊。”

時淺渡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力氣不算很小,疼得談若低呼一聲。

他嗔:“你掐疼我了。”

說完,又頓了頓,姣好的麵容上浮出彆樣曖昧的笑容。

“還是說……你就喜歡這個?”

“淨胡說。”

時淺渡瞪他,把人抱在懷裡,不著急動作,而是好聲地安撫。

她說:“這都嫌疼,要是把我招過頭了……明天有你好受。”

有的事兒很多時候就是不能太著急。

適當的時候緩著一些,好戲自然還在後麵。

談若知道她懂,她最懂,所以也不急,靠在她懷裡任憑迂回。

隻是想到時淺渡實在太懂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狠狠地嫉妒個幾秒鐘。

好在注意力很快就會被其他事情吸引走。

“有我好受?”

他勾起泛著光澤的紅唇,笑得有些妖冶,極是勾人。

接著,挑釁一般說:“真的嗎?我不信。”

他故意壓低聲音,在時淺渡耳畔說:“我覺得我還能承受個八百回合。”

“嘁,你可真能以為。”

時淺渡好笑地掐掐他的臉,手指順勢插入男人的發絲之中。

她沒再說話,沉默地垂首細細親吻他。

動作很溫柔,並不激烈,隻是一個親昵的吻。

一個越來越深的吻。

談若很享受,腦袋陷在枕頭裡,模模糊糊地說:“給我快樂好不好?”

他就跟著了迷似的,桃花眼似醉非醉,朦朦朧朧。

又那麼粘人。

“嗯……我好喜歡你啊。”

男人的嗓音柔和綿軟,濕濕嗒嗒,黏黏糊糊的,還埋著一股不死不休的勁兒。

好似隻要她要過他,他就永遠這般纏在她的身上了。

直到死亡來臨。

“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真是太好了。”

他故意用低柔啞然的嗓音,夾著細喘與輕哼,在她的耳畔呢喃。

故意說出看似背德的話。

時淺渡喉嚨一窒。

他發現了。

於是笑得更是迷醉燦爛。

“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誰能想到當年的嬰孩能讓我這麼享受……唔。”

時淺渡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唇,把後麵的話也憋了回去。

她喉嚨乾啞地笑了笑。

“我親愛的主神大人,您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主神”一字被加重了讀音。

這還不夠。

她鼻息中浮出笑意,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氣:“全知全能的主神,以後是不是要把這段內容截取下來,反·反·複·複地看,聊·以·安·慰啊?”

談若瞳孔微縮。

話語帶給人的異樣激得他頭皮直麻。

不知想到什麼,竟是顫抖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他才緩過來。

縱使他再瘋、再與常人的想法反應不同,這時候也沒法笑著說一句誇獎時淺渡的話來。

畢竟太丟臉了。

他又羞又憤,紅著眼死瞪著時淺渡:“瞧你做的好事。”

咬牙切齒地說完,他的神色才漸漸緩和。

繼而勾勒起唇角,手指撫上時淺渡的下顎與嘴唇,緩緩地摩擦。

他語調婉轉:“我把你帶到主世界,忍受了一十多年的牢獄之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故意讓我丟臉、嘲笑我不成?”

時淺渡與那雙帶著柔媚暗藏狂躁的桃花眼對視半晌。

冷不丁的,她低頭,笑了一聲。

“嗬,真受不了。”

談若的動作滯住,心吊了起來。

而時淺渡的嗓音啞的厲害,細聽的話,還有點兒喘。

她俯身看著男人,遮住了光,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陰影。

垂首下來時,反複親吻了男人的嘴唇。

“你的反應……真是太可愛了。”

談若整個人像一灘水似的,軟了下去。

他受不了時淺渡這麼跟他說話。

他怕自己會更丟人。

他雙臂勾上時淺渡的脖頸。

“以後都給你看,好不好?”

……

談若在黑暗中醒來,下意識地伸手往身旁探去。

在一片溫暖中摸到了時淺渡的身子。

他鬆了口氣,滿意地笑了起來。

身體很沉,很酸,但什麼也比不上心情的愉悅。

他拖動身體,投入身旁人的懷抱,順勢親了親她的唇角。

手掌在溫熱的被窩中摸索尋找,很快就牽住了時淺渡的手,手指滑入指縫,十指相扣地與之握在一起。

太喜歡了。

他喜歡自己的一切都被時淺渡好好珍視的感覺。

就連指尖都是愉悅的。

要不是實在太疲倦,真想永無止息。

人都說,太期待想象為真,很容易落空。

因為想象總比期待更加美好。

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幻想過這個場景,覺得一定是幸福無比,真到了眼前,才知道感受竟是比想象中還要美妙幾倍,搞得他有一種身在夢中的錯覺。

可這就是現實。

他終於求得的現實。

這時,時淺渡被身邊的動靜弄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她帶著起床氣嘟噥:“天還沒亮吧,怎麼醒的這麼早?”

這男人真就跟她料想的一樣,那股不死不休的瘋狂勁兒特彆要命,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浮想翩翩,不由自主地又抓著他不放了。

更彆提……他偶爾還會冒出兩句故意而為的dirty talk,說得人上頭。

所以,一不小心就過了頭,現在才不過休息了一兩個小時。

她本以為,談若怎麼也得睡到日上三竿。

她圈住男人的腰,主動幫他揉了揉。【真的隻是幫忙揉揉,不是奇怪的舉動,沒有暗示qaq】

他身上雖瘦,但薄薄的肌肉很是漂亮。

線條流暢,手感很好。

把男人抱在懷裡,溫溫軟軟的,舒服極了。

“唔。”

酸澀感讓談若低低一哼。

他絕大多數時候都很聽時淺渡的話,此時顯得尤為乖順。

順從著那股力道,把臉輕輕埋在她的頸窩。

還心滿意足地蹭了蹭。

“我從小就總做噩夢,睡不安穩,每次都斷斷續續的。”他被“伺候”的舒服,饜足地瞌上雙眼,說,“被關起來之後,每天混混沌沌,就更睡不好了。”

說完,他還故意柔柔地歎了一聲。

雖有用賣慘的方式惹時淺渡心疼的嫌疑,說的卻也是實話。

時淺渡心中了然,無聲地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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