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池慕白1 他期待把自己獻給將軍的那一……(2 / 2)

等待的過程是那麼的漫長。

他心緒不寧了許久,才看著太陽一點點地落下山去。

金色的餘暉漸漸消散在了遙遠的天邊。

他讓小廝給他打了熱水,把身上仔仔細細地洗涮了一遍,一邊擦頭發,一邊在將軍府給他新買的幾套成衣中做選擇,最終挑了一身乾乾淨淨的素色衣裳換好。

他記得將軍說過,想把他……

弄臟。

所以,一定是乾淨淡雅的衣裳最能引起將軍的興趣。

換好衣裳,他又在銅鏡前照看照看。

覺得沒有問題了,才叫小廝幫忙帶著去了時淺渡的門外。

小廝恭敬道:“將軍,池公子求見。”

時淺渡從書案上抬起頭來。

這小啞巴,果然主動來找她了。

她應了一聲:“讓他進來吧。”

話音落下,便傳來了木門開關的聲音。

清淺的腳步聲一點點接近。

最終,乖乖地跪在了桌案旁邊。

時淺渡抬眼,掃過少年沒有雜質的麵容。

他總是這樣,就算腦子裡想著一些特彆勾人的事,臉上也能保持著乾淨。

“你來做什麼。”她合上公文,“住的不好?”

小啞巴抿抿嘴唇,小心地衝她伸出雙手。

見她沒有不悅也沒有嗬斥,便湊近,輕輕捉住了她的手腕。

微涼的手指小心地掰開她的手,讓她把掌心袒露出來。

接著,略低著腦袋,在她手上寫字。

動作不快不慢,指尖掃過掌心,微微發癢。

【我來給將軍侍寢】

時淺渡眉角動了動:“嗬,侍寢?”

池慕白聽出她的調侃之意,耳根無聲地紅了一點。

他點點頭,把腦袋埋的更低了一些。

他搬出了自己的父親做擋箭牌:父親送我來將軍府上,就是為了侍候您。

“噢。”

時淺渡手掌一合,就抓住了少年的手指。

在意用力,往自己身邊輕拽,便把人拽到了自己麵前。

她笑問:“所以,你自己也願意在床笫之上侍奉,以色侍人?”

池慕白點了點頭,覺得不對,又搖了搖頭。

還是覺得不對,又重新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不願意以色侍人。

可是……

他喜歡將軍呀。

可這一世的將軍不知道他的喜歡,也不可能相信他的喜歡。

如果說願意以色侍人,很可能會讓人不喜。

可是要是搖頭,將軍真就把他丟在那個偏僻小院裡不聞不問可怎麼辦啊。

“你這又搖頭又點頭的,到底是怎麼想的?”

池慕白糾結地蹙了蹙眉頭。

細軟的眉皺巴在一起,倒是可愛。

他還是選擇把父親當成擋箭牌,在時淺渡手心緩緩地寫字:父親勒令我一定要好好伺候將軍,如果無法伺候您,或者伺候的不周,我以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淒慘。

他故意把字寫的很慢,比平時要慢很多。

因為他想多跟將軍接觸接觸。

這樣寫字,就能碰著將軍的手掌了。

身體接觸多一些,應該也可以慢慢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吧。

而且……

將軍的手掌還是這麼暖和啊。

跟過去抱著他的時候感覺一樣,總是能讓他感到特彆安心。

隻要陪在將軍身邊,一切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他寫完了字,都不舍得把時淺渡的手掌鬆開。

也就是怕對方不喜,才依依不舍地鬆手。

然後,掀起薄薄的眼皮,眉目清澈卻飽含情意得注視時淺渡。

時淺渡雖聽不見小啞巴的心聲了,但跟他相處那麼多年,又怎麼會猜不透他的小心思。

她一手遞給少年寫字,一手撐住自己的腦袋,側著頭懶洋洋看他。

“可你看起來這麼小,知道怎麼伺候麼?”

池慕白聞言,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腰。

他知道自己以前太瘦,骨頭容易硌人,抱起來不舒服。

所以,重生這幾年時間,有機會多吃時一定會多吃一些,想把自己養得增點兒體重,也好看起來不那麼像小孩子。

可實際上,還是那麼瘦小麼?

他抿了下嘴唇,又寫:將軍,我已經成年了,通人事的。

猶豫幾秒,又雙叒一次甩鍋給自己的父親。

【父親也請人教導過我了,我知道應該怎麼侍奉您,定會讓您滿意的】

時淺渡見小啞巴一臉清麗乾淨的樣子,把所有事情都按在池昌德的頭上,忍俊不禁。

她心中發笑:這小啞巴,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沒毛病,那池昌德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甩鍋在他頭上那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噢。”她語調很不正經,“那你打算怎麼伺候我,總得讓我瞧瞧你都學了些什麼吧?”

“……”

池慕白眨眨眼睛,瓷白的臉頰浮出淡淡的粉。

將軍這是……讓他做給她看的意思麼?

他的喉嚨滾了滾。

好幾年沒與人親近過了,突然要他主動,很不適應。

就算是從前,也大都是將軍主動逗弄他的呀。

“怎麼,不願意還是不會?”時淺渡笑了笑,逗弄道,“嗯?”

小啞巴垂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遮住了眼底的羞澀和緋紅。

他緩緩地膝行向前,雙膝跪在時淺渡一腿兩側,雙臂輕輕環住了她的脖頸,把自己整個人都送到了她的懷裡。

隻要她伸出手臂那麼一勾,就能按著他的腰,讓他坐在她的腿上。

在時淺渡看不見的地方,修長漂亮的手指攥緊,輕微打顫。

很緊張,也很眷戀,還有些隱隱的興奮。

他紅著臉垂首,吻在時淺渡的唇畔。

動作輕輕柔柔的,深藏著眷戀和依賴,一下一下地啄她的嘴唇。

隻浮於表麵,卻在溫熱的氣息中營造了一種曖昧的氣氛。

在沉浸了幾年的思念中,他真想就這麼“不知廉恥”地張開唇齒,勾引才不過“初見”的將軍到他口中探究索取,再勾著將軍的脖頸跟他一起倒在床榻之上。

他期待把自己獻給將軍的那一天,也期待他們共枕而眠的每一天。

心中糾結極了。

既希望將軍可以立刻與他親親抱抱,又不希望將軍是個這麼“隨便”的人。

不然的話,今天他主動送上來就用他,明天旁人送上來……

豈不是又立刻轉頭向其他人了?

時淺渡坐在軟墊上,小啞巴跪在身邊,比她高了一個頭。

她微微仰頭,剛好能與他飽滿的紅唇磨搓在一起。

嘴唇相觸,鼻息交纏。

她低低地笑了一聲,搭在他腰間的手臂用力。

小啞巴便一下子跌坐下去,清瘦柔軟的身子沒入了她的懷抱。

溫溫軟軟,沒了骨頭一樣窩在她身上,乖順又可人。

喉嚨裡還溢出一句啞巴特有的咿呀聲。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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