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她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但並沒有打算深究。畢竟她娘能穿越,她爹能重生,還有鶴白閒人那小神棍,這世界上沒什麼是(17)impossible。

隻是她沒想到這位玉姑娘心思倒是細膩。

一番話不光解釋了為什麼看起來比尋常女子重、高和腳大,還道出了一段不太好的過去。

實在是想不到這樣一位美人背後的故事如此令人心酸。

寥寥幾句,便勾畫了他慘淡的前半生。

他是怎麼做到這樣平靜說出自己遭遇的?

是不在乎了?還是已經痛過了?

孟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便起身給了他一個擁抱,輕輕拍著他的背道:“都過去了。”玉姑娘身子一僵,沒想到孟妍會突然這樣。

他尚坐在椅子上,兩個人一坐一站,陽光透過窗欞,將她們的身影投在地上。

腦袋貼在女子的腰際,翻騰的心緒也在此刻軟成一片。

玉姑娘側臉看了看地上的影子。

記憶中,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抱過他。

哪怕是他的爹娘。

想起昨日,她也是這般擠過人群,用她那雙並不壯實的臂膀穩穩抱住了他。

明明素不相識,她卻這般不設防地待他。

玉姑娘埋在孟妍懷裡,深吸一口氣,忽然有點兒貪戀這樣的懷抱。

閉了閉眼,也抬手抱住孟妍,顧自呢喃了一句:“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

那段(18)dark日子不會再回來了。

察覺到他心情欠佳,孟妍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塊塞到他嘴裡。

玉姑娘有過上次惡心丸的經驗,下意識就要吐出來。

然而當唇齒之間綻出一股甜味時,不由得頓了頓。

似乎和上次的不一樣。

上回的惡心無色無味還入口即化,這次的尚保持著糖塊模樣,且帶著一絲果味甜香。

玉姑娘抿了抿,是荔枝味的。@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孟妍放開了他,笑道:“我娘說了,心情不好時就吃塊糖,這樣可以(19)promote多巴胺分

泌,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心情好一些?”

玉姑娘還是有一次聽到多巴胺這個詞,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也不影響他理解整句話的意思。

於是點點頭,笑了:“好多了,謝謝你。”

他這一笑,一雙狐狸眼流光溢彩,熠熠生輝,三春桃李在他麵前都要失了顏色。

孟妍顧自欣賞了一會兒,忽然道:“對了,攬芳閣混進來一個小賊,玉姑娘可要小心。”玉姑娘麵色一僵:“賊?”

孟妍頷首:“實話說,我其實就是追著那賊人來的,結果不知道他藏哪兒去了,沒追上。”

“不知那賊人怎麼冒犯了姑娘?”玉姑娘怕不小心(20)expose了自己,挑揀著字句詢問。孟妍本想說他偷了我的劍不還,但是一想到當時自己是易了容的。

看那小賊的反應,也不像是認出她來的樣子。

想到這兒,孟妍也覺得奇怪。

當時沒時間多想,現在一琢磨還真是古怪。

既然小賊不知道她就是那天和他打了一架的人,那他為什麼來王府?難道他來王府是為了彆的事,不過是恰巧被她碰上了?

那這個彆的事又是什麼?

王府也什麼值得他惦記的吧?

頓了頓,孟妍道: “他鬼鬼崇崇潛入我府中,意圖不軌,被我發現後逃了出來。”

說著,孟妍叮囑玉姑娘:“他不是什麼好人,你要小心。”

玉姑娘:“……”

他怎麼就意圖不軌,不是好人了?

他和她不才第二次見麵嗎?

他尋思著自己在王府也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讓她斷定自己不是好人了?“這樣嗎?”玉姑娘佯裝驚訝,“姑娘可有受傷?”孟妍搖搖頭:“沒,你瞧,我好著呢。”

玉姑娘拉著孟妍仔細瞧了一遍,很是疑惑:“這就有些奇怪了,一般的賊人隻為謀財,厲害些的就是害命,姑娘既然沒有受傷,府中也沒有財物丟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孟妍眨眨眼: “誤會可能有,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雖然不知道他這次進王府是為了什麼。

但就憑他先前丟包袱陷害他又偷了她的軟劍這兩件事,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哪家好人能乾出這種缺心眼的事?

聽她這麼果斷,玉姑娘也放棄了為自己正名。

這下誤會可大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他不過是去王府看她一眼結果兜了個賊人的名頭回來。

實在是虧。

看了看孟妍手裡的紅褲衩,玉姑娘欲言又止。

孟妍察覺他的視線,訕訕笑道:“這是那賊人的,不小心被我扒了下來。”

她得解釋解釋,不然玉姑娘以為她是變態怎麼整?

玉姑娘沒接話,顧自起身去拿了水果和茶水,打算給孟妍解解渴。

隻是這—走動,孟妍恍惚間看見他裙底白溜溜─線,—時愕然。

美人這是也沒穿褲子?

在攬芳閣溜達了好一陣,孟妍還是沒找到小賊,索性也就放棄自己搜尋了。

被派去報信的人帶了不少人來,孟妍讓他們換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日夜不停守著攬芳閣周圍,還特意指派了幾人暗中保護玉姑娘。

如此一來,那小賊隻要一有什麼動作,他們便可將其抓獲。

孟妍美滋滋地哼著小曲走了。

不就是時間嗎?她耗得起。

看誰能耗死誰。

想起上次給宋清潤買的筆沒用到正途上,孟妍又折去了一家店鋪,挑挑揀揀好久最後才把老板的壓箱底給撈出來帶走。

隨行的侍衛簡直歎為觀止。

他們這位夫人不光打架厲害,嘴皮子也溜。

除了文房四寶,孟妍又一連買了好些書冊和典籍,正要打道回府,突然瞥見街角有個身影很是熟悉。

白衣素服,竹清鬆瘦,在颯颯長風裡,背脊顯得單薄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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