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發燒還想著和洛神對話,趙景柯怕是真把自己當成了陳思王曹植,整天惦記著洛神。

坐在床邊兀自氣了一會兒,毛巾也涼透了,她還是重新添水,又把熱毛巾蓋在了他的額頭,隻不過動作粗暴了許多。

如此反複一夜,趙景柯的體溫終於在天光微亮的時候降到了三十七度三,臉上的高原紅也褪了,安穩地熟睡。苑宇彤重新給他蓋上被子,收拾了桌上雜亂擺放的臉盆毛巾,悄聲退出了他的廂房。

師父在做早飯,在廚房四下找不到涼水壺,抬眼就看到她抱著臉盆提著水壺經過。

“宇彤,起這麼早啊,水壺給我。”

哪裡是起得早,一夜沒睡。

苑宇彤頂著兩個烏青的眼圈,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把水壺遞給師父說:“師父,我不吃早飯了,想睡一會兒。”

“你不是剛醒嗎?身體不舒服?景柯的感冒不會傳給你了吧?”,苑宇彤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頭,“趙先生的早飯也不用做了,您和師娘吃吧。”

“可我做了一鍋紫菜雞蛋湯......”他還沒說完,苑宇彤已經垂著頭走遠了。

*

趙景柯再醒來的時候是午飯時分,頭疼有所緩解,體溫也恢複正常,隻是還有些鼻塞,洗了把臉,發現自己的毛巾是濕的,隱約記起昨夜有人在照顧他,立刻想到了苑宇彤,興衝衝去了側廳,可是午飯時苑宇彤都沒出現,師父說她一直在睡覺。

他有些失望,又懷疑自己是真的出現了幻覺,如果不是她也不是師父師娘,那總不能是鬼吧?他後脊發涼,又出了一身的虛汗,戰戰兢兢回到西廂房,把窗子打開通風。

吃過飯躺下越想越不對勁,午飯時候都沒見到苑宇彤,他也有些擔心是不是被他傳染生病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他在睡夢中聽到隔壁書房推門的聲音,他從床上翻起了身,卻沒什麼好理由去打擾她,在屋裡轉了兩圈目光定格在床頭那一盒感冒藥。

是苑宇彤給他的感冒藥,他撐不住的時候還是吃了兩粒。

沒準就是這感冒藥起了作用。

坐在床邊定睛看了看,他瞳孔一震,幾乎彈跳起來。

苑宇彤睡醒進了書房,剛打開一本書趙景柯就衝進了她的書房,張口就衝她喊:“苑宇彤,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

“這藥過期了!”趙景柯把感冒藥舉到她眼前,咬牙啟齒說。

藥盒上的有效期確實是去年的十二月份。

“趙先生,我有沒有說過我的書房非請勿進?再說你不是現在好好的嘛,我看你聲如洪鐘,已經好了。”苑宇彤也有些忿忿不平,照顧了他一夜,沒說一句謝謝,反而跑來質問懷疑她居心不良。

“我病好了是因為有好心的女神在照顧我,”他眼睛四下瞟了瞟,用幾乎聽不到,隻能通過唇型判斷的聲音說:“也可能是好心的女鬼。嶽師會卜卦,那他會不會驅鬼啊?”

“什麼女鬼?”苑宇彤瞪著他,本來前一句她聽了還有些得意,聽完後一句氣得臉都青了。“彆在我這裡胡說八道,趕快出去,彆煩我。”

趙景柯清了清嗓子,帶著鼻音說:“我來監工不行嗎?畫到哪一步了?”他早注意到了書桌上的瓶子是從陶瓷工廠帶回來那個。他轉到苑宇彤身後,湊近瓶身粗略掃了一眼,認真點了點頭說:“還不錯。”

“看完了嗎?能走了嗎?”苑宇彤不耐煩地趕他,趙景柯卻還不死心,用試探的語氣問;“昨晚你乾嘛了?”

“我在書房。”

“然後呢?”

“然後睡覺。”

“沒進我的房間?”

麵對趙景柯狐疑的眼神,她直視著他,鎮靜地搖頭,眼底沒有任何虛心閃躲的跡象。

趙景柯目光收回,相信了她,按了按鼻梁,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真見鬼了?還是幻覺?我得找嶽師給我也卜一卦。”,他念念有詞走出了她的書房,苑宇彤見他走遠才捂著嘴笑了。

轉天就有兩個外來人到這裡,在趙景柯的指揮下給他的臥室安上了監控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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