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第 148 章 “開局就送感覺套餐”……(2 / 2)

我樂了,“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江森,你和我說過很多次。每一次,你都在試圖告訴我,你不理解我,但你在努力。但每一次,我都隻感覺到你的驕傲與自大,還有那該死的占有欲與掌控欲。所以彆說了,沒必要的,我們真的不太適合湊一塊兒。”

江森像是失去了生氣的能力,聽聞這一番話,他也隻是扶著頭。

他道:“我不知道他會那樣子,我也不知道……你會回來。為什麼呢?我以為你對我,或許有過一分真心,剩下的都是動搖,所以我隻要打破你的動搖就可以了。可結果竟然是一分都沒有。”

我道:“不要和我說這些台詞了,實話說很惡心,跟你一比我覺得季時川和迦示都不那麼惡心了。”

江森攥緊了文件袋,我看見他的手背有青色的脈絡。

看來他還不是不會生氣,隻是沒氣到那個份上。

江森笑了下,看向我,他又道:“也許,過一陣子,我會知道怎麼去麵對你。”

我有些嫌惡,“還是不要麵對了。”

我轉身離開,卻又聽江森道:“還有一些東西,你忘了。”

他說完走過來,將一支鋼筆插到我胸前的口袋。我立刻推開他,他踉蹌了幾步,卻並不生氣,隻是道:“再見。”

我走出了審問室,才拿出了鋼筆看了看,這支鋼筆很有些眼熟。我翻看了下它,很快便看見鋼筆蓋上小小的亞連的名字。

我恍惚了下,想起來,那似乎是我在十二城時,從亞連書房裡偷放到口袋裡的筆。

他什麼時候發現的?怎麼發現的?又想表達什麼?

這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我再次走過長長的長廊,儘頭的投影已經在播放其他的新聞了。

“安德森家發言人李默安德森表示,亞連安德森身體狀況穩健,隻是因之前注射過部分藥劑導致身體機能有所損傷,目前雖然呈植物人狀態,但是蘇醒可能性非常大。”

這次的主持人倒是沒有拿腔拿調。

快走出監獄時,我發現門邊有個垃圾桶,我將鋼筆投進垃圾桶。

江森,你怎麼總是晚一步呢?

如果你早一步,你就不會和我成為朋友。

如果你早一步,你就不會讓我進入這裡。

如果你早一步,你就不會讓我成功逃脫。

我的朋友,我給你的禮物是教訓,希望你喜歡。

“哢嚓——”

監獄的大門打開。

監獄之外,無數民眾圍在門口,高舉著抗議的牌子,聲浪再次襲來。

我仔細看了眼,發覺那標牌之上儘是“釋放陳之微!”“反對聯邦警署霸權!”“陳之微是議長!”之類的話,周圍是無數拍照的媒體還有維持秩序的警員。

我剛往外走一步,他們便要衝過來。

“陳之微小姐,請問您對於羅爾斯上報司法部有什麼看法?”

“陳之微小姐,請問你和亞連安德森的關係是什麼?”

“陳小姐,你昨天的競選演講是否有參與性彆議題為O發聲的嫌疑?”

……

一大堆人挨擠著我,麥克風幾乎要塞到我嘴裡了,在而媒體之外,那些抗議的人則發出更大的呼聲,一起含著,“陳之微!議長!陳之微!議長!陳之微!議長!”

我靠彆喊了,我要死在這裡了!

我在挨擠之中,連鞋子都被踩掉了,又感覺無數雙手在趁機摸我。

你大爺的放我走啊!

在我被擠得頭暈目眩之時,我聽見一陣鳴笛聲,我像個溺水地人一樣不斷墊著腳尖往外看。很快的,我看見一輛黑色的豪華車隊從遠處緩緩駛過來,車剛停下,一大堆安保便下車衝過來將人群分開。

太好了,救我狗命了,我快被無數種信息素的味道熏死了。

在我撐著膝蓋喘息的時候,安保將人分成了兩片,我抬頭便看見斐瑞朝我走來。他的金發打理得很好,一側的頭發被紮起,造型彆致,衣服合襯至極。

他微笑著對周圍的媒體的鏡頭致意,身後的人走向我給我披上了衣服,然後他走過來挽住了我的手將我帶到了車上。

我:“……”

這一刻,我感覺我在拍什麼古惑仔電影,我是那個從十二城砍到三城的大哥,而斐瑞扮演的就是那個大嫂。

我費力地將我腦中的東西甩開,跟著他上了車。

斐瑞坐在我身邊,他先是沉默了許久,才道:“你還在,太好了。”

我深深呼了口氣,因為我聽見我的終端傳來了致命的震動。

在我過去的經驗裡,這種震動通常會給我帶來絕地求生的體驗,並且十分考驗體能。

所以我一麵摸了摸斐瑞的頭,一麵歎息,一麵斜著眼睛看了下終端。

[許琉灰:好孩子,終於見到你了,好久不見,我很擔心你。]

[許琉灰:我們孩子是議長了哦,還是代行秘書長了啊,真厲害。]

[許琉灰:今晚來教會吧,我要讓教會的人給你慶祝一番。]

[許琉灰:信托基金的事,也一起解決了吧。]

[許琉灰:對了,千萬要來,我和喀左爾都有事要和你聊聊。]

[許琉灰:雖然我覺得斐瑞不是好孩子,但是你現在想和他玩的話,就玩一會兒吧,不要太過分。好孩子。]

我:“……”

我轉頭看向斐瑞,斐瑞卻直接吻了過來,甜蜜的茶花的香味溢散。

隔離窗上升,隔開了駕駛艙。

我立刻伸手還住他的腰部,打開了終端,然而我尚未打出回複,卻又看見一條信息彈出。

[李默:我在公寓等你,陳之微,最後一次機會。]

我:“……?!”

車子抖動了下,終端從我手中滑落,我瞪大眼。

斐瑞似乎察覺到我的不甘心,他咬了下我的唇,卻又扶著我的腰直接躺在車後座上。我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後壓住了我的終端,可我甚至都來不及說話,他便將我的頭壓到他的脖頸上。

他的呼吸的熱氣與信息素傳來,喉嚨深處溢出些哽咽的歎息。

“陳之微……陳之微……我好恨你。”

“差一點,為什麼總是差一點……”

“這一次,徹底標記我,我們訂婚,好不好?”

“再也不可以……”

他吻著我的耳垂,我額頭滿是汗水,一麵也吻著他的臉頰,一麵將手伸到他的腰下。

終端終端終端!

正當我要將手塞進去時,斐瑞含著水霧的藍眼睛彎了彎,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道:“陪我躺一躺,晚上再……”

我:“……”

不是你他媽的!你鬆手啊!

我不是要做那種事!

我張嘴,“好,我順便處理下終端消息,剛好你好像壓——”

斐瑞將我的頭按在他胸前,“不可以,之後再處理吧,現在陪我安靜地躺一會兒。我還有很多事想知道。”

我:“……”

之後再處理什麼?

處理我的屍體嗎?

他媽的起來啊!我的終端!你感覺不到嗎!

我心裡憤怒地對斐瑞大喊,我喉嚨裡藏著崩潰的哀嚎,但是我的腦子裡卻自發播放起來悠揚的歌曲:

感覺不到你對我堅強,感覺得到你對我說謊。

我安靜地聽著肖邦,感覺維也納的憂傷。

你的愛被埋藏,恨被收藏。

……

——啊啊啊彆唱了!

許琉灰在拿喀左爾威脅你呢!雖然喀左爾死了沒關係,但是你的命可真的會被許琉灰埋藏,屍體被李默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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