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第 149 章 “開局就送狠厲套餐”……(1 / 2)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 斐瑞倚靠在車門上,半躺在後座,一隻手扶著我的腰部。我費力地從他胸前抬頭,“斐瑞, 你身——”

斐瑞的手扶著我的頭再次按到胸膛之上, 另一隻手摟著我的腰部, 他湊在我的脖頸之中,呼吸深深淺淺地落在耳畔。

“這些天, 你到底去哪裡了?”斐瑞的話音中帶著些喘息, 他的臉頰溫度極高, 伴隨著濃鬱的茶花香味。我險些被他的金發照得眼睛發花, 隻能用手推拒他的肩膀, 拒絕他的吻, 道:“斐瑞,停下來, 停下來……我們坐下來再好好說嗎?”

“你說, 我聽得見。”斐瑞的呼吸急促了些, 車內的空氣有些不大流通了, 我幾乎感覺到空氣中茶花信息素的躁動與狂亂,它們幾乎以過分主動的姿態在尋找著我的信息素。他本人也完全如同信息素一般, 在我身上不斷嗅聞著,臉頰摩挲著我的臉頰,“為什麼不說話?我等你說呢,我是理智的。”

他這麼說著,可是眼下早已一片潮紅,澄澈的藍色眼睛裡滿是水霧,在陽關下閃爍著光芒。他的金發與白膚將他襯托得愈發如繪本中的精靈, 然而這一刻,我覺得他準備把我吃了。

我望著他身下壓著的終端,這小手是不敢再探了,思索中我直接掙脫他的懷抱坐起了。

斐瑞有些茫然地望著我,眼角還殘留了些淚,“怎麼了?”

我倚靠在另一側的車門,憂鬱地望向窗外“,“很多事情,我並不清楚怎麼和你說,尤其是……亞連的事情。”

當我提及這個名字時,我感覺斐瑞驟然起身了。

雖然我總是抱怨天龍人總是沾親帶故,一個人牽扯出一串人,但是我也必須說,感謝天龍人盤根錯節的關係,這讓他們形成了一物降一物的閉環。

“你是不清楚,還是不想和我說?”斐瑞的話音帶著笑,我從車窗上望見斐瑞的倒影,他的眼眸中含了幾分冷。他又道:“這些天,你就一直陪在亞連身邊,對嗎?”

他的笑意淡了些,“捕真晚宴那天,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轉過身望向斐瑞,伸手摟住他的腹部,手向他身後一模,終於摸到了終端。

太好了,起碼拿到了手了!

我垂著臉,道:“斐瑞,事情很複雜,我和亞連並沒有發生什麽,我隻是害怕你不信。”

斐瑞凝著我,“你先告訴我。”

他唐突地笑了下,又道:“陳之微,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個A老師……就是許琉灰。如果……你還活著,那是不是說明許琉灰也還活著?”

我尚未張口,斐瑞卻又用手指抵住了我的嘴唇,他的唇勾了起來。

斐瑞道:“許琉灰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我想了很久,覺得無論是翼世要吞掉教會,還是教會要控製翼世……你的存在似乎都很多餘。但你活下來了。”

我:“……”

我抿了下唇,道:“許老師希望我當他的孩子,那天,他保護了我。他和我說,他願意讓我加入翼世的家族信托當中。”

我決定將我的底牌徹底掀開。

我又道:“但是我還在考慮是否要接受,因為我歸根到底隻是個普通人,即便姻緣巧合走到現在,卻還是感覺接受這些並不合適。”

“僅僅因此,他就願意讓你加入信托?”斐瑞顯然不信,卻仍然微笑著,他的手穿過我的發絲,撫摸著我的臉頰,“不過無論是不是真的,我都……建議你不要接受。”

我疑惑地看向斐瑞,他的指腹摩挲著我的嘴唇,眼睛也盯著我的唇。

他低聲道:“翼世和聯邦即便私下有聯係,但是實際上,聯邦中心拒用每一個與翼世有所牽扯的人。其他時候或許能隱瞞過去,但如果你加入了翼世信托,你不可能在聯邦中心機構就職的。尤其是……秘書長這樣的職務,會對你的調查更深的。”

我:“……”

不可能啊,我當初在法院的職位還是許琉灰——草,那時候許琉灰還是教會的身份!難道從他打算給我翼世家族信托的時候,就打算讓我脫離法院的工作?或者說,起碼法院基層助理的身份還暫且用不到他擔心?!

斐瑞笑起來,又道:“或者,你也可以放棄翼世家族信托的資金,等我們完成正式的婚禮後,然後和我一起打理卡爾璐。當然,如果你想繼續在聯邦政府就職的話,也是可以的。”

我愣住,“婚禮?!”

他對著我舉起了他的手,中指處赫然套著一枚極為漂亮的戒指。

我腦中警鈴大作,震撼地望著斐瑞,“這、這是?”

斐瑞道:“你忘了嗎?你答應過,和我訂婚的,這當然是我們的訂婚戒指。”他將我拉到他懷裡,從口袋裡取出了錦盒。我立刻掙紮起來,“斐瑞!這不是一回事!”

他卻不管不顧,努力打開錦盒,要將戒指望我手上套。

我一用力,揮開了斐瑞的手,戒指落到車內的地毯上。

空氣中一時間門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斐瑞俯身拾起了訂婚戒指。

他望著我,藍色的眼睛眯了起來,我幾乎感到他身上湧動的氣息。

我搶先一步開口,“斐瑞,當時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訂婚這件事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考慮。我不是要反悔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我現在剛結束競選,又從監獄裡出來,還需要平複一下心情。”

“平複心情?”斐瑞重複我的話,嘴角勾起來,他嗤笑出聲,“平複什麼心情?陳之微,你就是陪著亞連去了,對不對?你就是想悔婚,是嗎?”

車子停在了卡爾璐酒店前。

斐瑞一言不發,抓著我的手腕一路上到了酒店房間門。

門鎖權限關閉的一瞬間門。

斐瑞擁著我,一連串熱烈的吻和淚水落下,“是亞連,還是許琉灰?我早就知道,亞連那個賤種和你的關係不一樣,那天晚上,他為了搶我的訂婚戒指毀了我的臉!”

他喊起來,肩膀微微顫抖。

我扶著他的肩膀,佯裝詫異,“你說什麼?!”

“他毀了我的臉!”斐瑞的話音陡然提高,他的怒火也點燃,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將另一側散落的金發撩起。他握著我的手撫摸他的臉頰,“我臉上的傷你感受不到嗎?這都是那個賤種害的!他嫉妒我,嫉妒我們訂婚了,所以他要毀了我!你不在的時候,我快要死了,我總是看到你,你對我露出嫌棄的目光,有時候又是艾什禮!有時候還會被蟲子咬,醜陋又惡心的痕跡像條惡心的蟲子在我臉上爬來爬去,每個晚上,它都咬著我——”

斐瑞的話音瞬間門停了,他的眼睛望著我,瞳孔卻像是渙散了一般,尖叫了一聲。

他甩開了我的手,我將手上的他的淚水悄悄往衣服上蹭了蹭,一抬頭卻見斐瑞不斷後退,捂著自己的臉重複道:“不要看我!”

……大哥,你至於嗎?!

我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震撼,最終隻能在斐瑞警惕又痛苦的目光下,小心翼翼走過去。斐瑞側著臉,最終,他頹然地坐在床上,淚水浸濕了他額前的金發。

我俯身將他的金發撩起,斐瑞扭過頭去不願配合,我低聲道:“讓我看看好不好?”

斐瑞仍是拒絕,幾個來回後,他終於任由我動作。

我湊近仔細查看,但我把眼睛瞪成銅鈴,卻也沒看出來他臉上哪裡有什麼傷口。我一時間門沉默了,在我的沉默中,斐瑞卻像是應激了一般,抓著我的手臂問道:“你覺得很醜是不是!”

“我沒看到傷口。”

我說了今天第一句實話。

真難為我還記得我的每日三句實話打卡任務。

“你也要和彆人一起騙我嗎?你也要說這些虛偽的安慰嗎?”斐瑞的話音越來越輕,他仰著臉望我,淚水從藍色眼睛裡盈出,“還是你想用這個方法替亞連贖罪?我不會原諒他的,我也不會原諒你的……他毀了我的訂婚,毀了我的臉的時候,你居然在陪他。你還要幫他解除他的婚禮。下一步,你就要等他醒來,和他訂婚是不是?”

他似乎已然相信了自己的揣測,一把將我壓在床上,隨後握住。

我:“……斐瑞你先——呃——”

我一時間門說不出話來。

斐瑞卻如同一條蛇一般盤踞而上,他迫切地用著甜蜜的吻組織我的話語,不斷動作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我,“還有李默。那天晚上,你吻了李默是不是?安德森家的omega到底有什麼好的!不過沒關係,他們都不可能再糾纏你了,亞連還在昏迷,李默……李默現在應該恨死你了。”

“什麼恨……你在說什麼?”

我腦子有點暈乎乎了,卻還在努力讓自己思考。

“因為你毀了安德森在元老院的席位輪換計劃啊!”斐瑞笑起來,話音拉長了些,“他們今年說不定會掉到第五席,或者更低,江家也許是末席……”

他的唇咬住了我的紐扣,濕潤的水澤浸透衣服人,染濕了我的胸口。

我推拒著他的臉,他卻並不放棄,話音輕極了,“陳之微,我不問你消失的時間門在乾什麼了,好不好?”

“隻要你活著就好,我什麼都不問了。”

“啊……呃,好……”

斐瑞看見她恍惚的眼神與臉上淡淡的緋紅,一時間門,內心都有著某種充盈感。房間門內,灰燼味的信息素縈繞著他,一時間門,讓他陷入了熟悉的昏厥中。

茶花信息素如紗霧一般嫋嫋,纏繞著灰燼的芬芳,想要得到更多。

斐瑞喉嚨愈發乾渴,臉幾乎要發燒,呼吸也變得困難。他想要得到更多,坐在她的腿上,緩慢地挪動著身體。他俯身,嘴唇貼著她的耳畔,用著近乎誘哄的語氣道:“徹底標記我,好不好?”

“我們會像計劃中一樣訂婚。”斐瑞的手動作著,話音越來越快,“卡爾璐現在的資金全部回流了,我再也不用像之前一樣忙碌了,我們完全可以訂婚結婚,組建家庭的。”

他道:“無論是許琉灰李默亞連,都不要聯係了,以後留在卡爾璐好不好?”

斐瑞這話落下的一瞬,我頭腦清醒了。

草,怎麼直接逼婚了!

最重要的是,我突然意識到,許琉灰說的彆太過火,搞不好意思是彆碰斐瑞!

當我想通這個關節的時候,酥麻感一閃而過,我腦中空白了幾秒。

斐瑞並不出意外,他隻是咧著嘴,笑起來,眼睛裡滿是水澤。隨後,他用手背揩去了臉上飛濺的白,又伸出了舌尖,輕輕舔了下掌心。

我:“……”

我夾緊了腿,又望了望窗外的景色。

如今已經是下午了,黃昏馬上要到來。

斐瑞從床上起身,掃了我一眼,低笑起來,“我去洗漱一下。”

我立刻握住了斐瑞的手腕,“斐瑞。”

斐瑞回頭望我,眼下紅紅,“你想現在嗎?”

我搖頭,一手提起了褲子,一手從口袋裡掏出了皺巴巴的也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手帕。隨後,我用手帕將他手上的痕跡認認真真擦乾淨,又將它扔到一邊。

斐瑞耐心地望著我,藍色的眼眸愈發柔和,“你……”

我看向他,道:“斐瑞,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斐瑞眼中有些驚愕,“為什麼?!你明明——我知道,你還是因為我的臉,還是說你要去找李默?許琉灰?你說啊!”

他的情緒崩潰起來,再無平日裡溫柔優雅的樣子,隻是近乎偏執地追問我。

我推著他的肩膀,一路將他推到牆上,無視他那連綿不斷地質問。

最終,我將他金發上淩亂的卡子摘下,把他的金發撩到耳後,一時間門,他那張有著潮紅的俊美麵容浮現在眼前。我捂著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的藍眼睛。

我道:“你臉上或許有傷,但是在治療後,我完全看不到,它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斐瑞望著我,眼裡的光澤閃爍,他哽咽道:“真的嗎?你不會覺得我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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