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第 149 章 “開局就送狠厲套餐”……(2 / 2)

我凝著他的臉,又道:“就算你不做到這樣,不容忍我的缺點,我也依然會覺得你很好看。如果你非要說你臉上有難看的痕跡,那我會說,這個痕跡也許是你一個人支撐下卡爾璐的堅強的痕跡,是你一個人對抗摩甘比與翼世的光榮痕跡。”

斐瑞握著我的手,金色的睫毛垂落,淚珠掛在睫毛上。

他道:“是你救了我。我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這場競選會上,可是收視率一直持平,我差點要失去一切。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贏回那麼多東西,是你。”

斐瑞的身子失去了支撐,他的頭埋在我的肩膀流淚,“我在那時不斷許願,好想你,好希望你在我身邊。然後你就出現了。”

“陳之微……”斐瑞的話音有了些哽咽,“為什麼我們每次都差一點,差一點是我救了你,差一點是我和你在一起,差一點我和你訂婚……這一次我們終於什麼都不差了,卡爾璐穩定了,你還活著,沒有什麼阻礙了!為什麼不訂婚呢?”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我好崩潰,你給我點私人時間門看看終端好不好?!

我努力平心靜氣,告訴自己,先把斐瑞打發走什麼都好說。可在我思考的幾秒間門,斐瑞卻依然產生了新的想法,他兩手扶著我的肩膀,將我的外套直接脫了下來。

我瞪著眼睛,立刻將兩手一動將外套套回去,“斐瑞,你可以讓我冷靜一下嗎?”

斐瑞望著我,“冷靜什麼?”

我道:“訂婚的事,我過幾天給你答複好嗎?”

斐瑞凝著我,藍色的眼眸沉了沉。

我道:“斐瑞,訂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即便你說你不追究亞連的事情,李默的事情……但我認為如果要訂婚,我一定要向你坦誠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門未來會有什麼誤會。”

斐瑞眼睛睜大了些,他意識到我這話幾乎相當於默認了會給出他想要的答案。他眼中的陰霾消散了些,似乎還在考量。

我又道:“可問題是,在我訂婚前,我需要思考清楚秘書長一職、司法部上訴、甚至還有翼世家族信托這些事,還有和李默的事這些都怎麼處理。我也想在全部處理清楚後,再和你一五一十說清楚,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所以……給我幾天時間門,好嗎?至於標記,也再等等,好嗎?”

斐瑞沉默了許久,他像是有了些動搖。

我親了口他的額頭,手指摩挲了下他的臉頰,他轉過臉親了下我的掌心,溫熱的舌頭也擦過指縫。

斐瑞道:“好,但是……我想你了。”

他又道:“很想很想。”

他想到幾乎無法站穩。

斐瑞握著她的手,張開唇,含著她的手指,用舌頭纏繞起來。

她像是不大適應一般,用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腰腹,示意他鬆開唇。可下一秒,他便被這很輕的拍動帶起了一絲顫抖,傾吐出更多水澤來,近乎浸染布料。

餘暉被雲朵吞沒,他想索取更多時,卻被她推開。

“斐瑞,法院那邊有事,我現在去處理一下,可以嗎?”

我抽出手來。

今晚還得見許琉灰和李默,最好還是彆有僥幸心理。

我誠懇地望著斐瑞,又道:“可以嗎?”

斐瑞聽見我問第二次“可以嗎”的時候,笑意明顯大了些,他抱著我用力喘息著,最終道:“好。不過……晚上你要回來。”

我愣了下,“可是——”

斐瑞親吻著我的臉頰,道:“法院應該沒有加班的傳統,對嗎?”

我沉默了,道:“我會回來的。”

媽的先答應再說,現在必須要脫身,不然真搞上了到處是痕跡被發現就慘了。

斐瑞道:“那就好。真可惜,我本來為你預留了一下午的時間門。”

我:“……好。”

我匆忙地擺脫斐瑞,正要去洗漱,卻見斐瑞叫傭人送來了一套新的西裝。

他將外套脫下,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衫扣,似乎這就要換上了。

我疑惑道:“你不洗漱了嗎?”

斐瑞笑起來,薄而紅的唇有著濕潤的痕跡,他望著我,“我急著開會,而且……我是你的omega,不是嗎?”

我:“……”

我立刻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草,好危險,差點起了!

媽耶,為什麼今晚我非得去見許琉灰和李默?!

我憤恨地擦洗著身體,直到身上沒留下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才結束淋浴。

當我換上新的衣服時,斐瑞已經離開了,也是傍晚了。

這個時候,我又要做關鍵的選擇題了。

目前來說,我覺得我和李默似乎沒什麼太大的瓜葛,或者說他手上沒什麼把柄。即便有,那還是競選會打臉的事,這個雖然是仇,但既然是仇了也沒什麼報不報的。相比起來,許琉灰那邊可是掌握著翼世信托,還有……喀左爾。

喀左爾幫亞連的事,無論是他主動泄密還是被動泄露,許琉灰肯定知道了,不然不會特意點我。

這麼說,如果當時真的跑了,現在搞不好已經換了個不透風的籠子!

想到這裡,我出了一身冷汗。

還是先去見許琉灰吧……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可以幫他爭取某些法案通過的,即便之前讓翼世資助的候選人失敗了,那也算將功補過甚至更好。

我走出了卡爾璐酒店大堂。

*

夜幕即將降臨,李默從工作中抬起頭,看了眼窗外。

幾秒後,他低頭,又拿出了終端看了眼。

終端裡,仍是他發出去的那條信息,沒有任何回複。

李默將終端扔到了桌邊,扶著額心,涔涔的汗水從額頭冒出。他的手捂著腺體,眼睛幾乎發熱,他又睜開眼,摘下眼鏡。

當他走到鏡子前,很輕易便看見眼下的青黑。

那幾乎是他昨夜至今都未休息好的證明,他已經不記得那個光怪陸離的夢了,他隻覺得是一場夢魘。一場充斥著疼痛、汗水、燥熱、疲憊的夢。

李默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轉過身,又拿起了終端。

他覺得,他的威脅或許還不夠。

她就是那樣的人,如果單單給她甜頭,那麼她一定隻會吃了甜頭就跑。她得要威脅,隻有威脅,才能激活她的求生本性,才能聽話。但即便如此,還必須小心她的陽奉陰違,甜言蜜語,謊話連篇,不然她就會像一條魚一樣從手裡溜走。

說點什麼,必須說點什麼。

對,秘書長的事情,司法部的事情。

他可以解決,他完全知曉這些政治機構如何運作,他浸淫其中,權術手段何等成熟。如果她決定不在其中任職呢?沒關係的,他擁有偌大的安德森家族,權力之下的財富不可估量,哪怕是隨手一覽也都是昔日王室遺留下的珠寶。

權與財,貪欲的儘頭他都擁有。

可是如果她不來呢?如果她不需要呢?如果她隻是想要和斐瑞在一起呢?

李默想起來終端上的新聞報道,那個金發的年輕賤種就那樣在監獄前,以一種近乎曖昧的姿態將她帶走了!他本來會在這場直播中輸得什麼也不剩,結果她卻讓他贏了!他或許漂亮,或許聰明,也或許家財萬貫……但他過於年輕,急功近利,手段在他眼中根本不夠看!

他僅僅隻是比他愚蠢的侄子聰明一點而已!

為什麼!

李默站起身來,夢魘如同紗網一般,一層層落在身上。

他不明白,不清楚,不理解……為什麼!她甚至說過她不可能付出誠摯的愛的!他曾經因此覺得她果然是人渣,又因此覺得,與其相信她會愛誰,不如相信她的死亡。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死,她竟活著!

她為了艾什禮放棄私奔,為了亞連跳下機艇,為了斐瑞提出訂婚!

可是,為什麼隻有他李默什麼都沒有?!他不愛她,他絕對沒有那樣過多的情感,他從來覺得她隻是個很適合放在身邊解悶的角色。

無論是多年的痛苦還是……多年以來那空曠的無處安放的,被他硬生生克製又壓抑的欲望,她都是個很適合排解的人。她說話那樣氣人,那樣好笑,她又那樣的年輕,知道如何調情……僅僅是一次,他便感覺多年以來的空虛找到了載體……

可是為什麼,她憑什麼那樣冷眼看他,竟敢說再也不見?

明明,明明是她要仰仗他的權勢活下去!

李默突然發覺他完全記得他的夢,那場夢裡,他有時與她在摩甘比酒店牽手,有時在雨中擁吻,也有時望著她從機艇落下找自己……但最終,他隻能在那一扇窗前,看著她懷抱著一大堆花奔來又離去!

他的思緒越亂,脖頸上的腺體愈發作痛,細密的汗水流下。

李默有些站不穩,緊緊攥著書桌的一角,卻觸碰到一角的家用終端操控器,家用終端驟然亮起,按下暫停的新聞再次重播。

“本□□家報道,今日麵臨競選會競選程序不正當嫌疑的擬定議長陳之微於今日下午已辦理出獄手續,卡爾璐財團總裁斐瑞親自迎接,兩人親親蜜蜜疑似好事將近!”

李默攥著拳頭,將操控器投擲向家用終端,他扶著桌角,身子彎曲,最終落下淚水來。

她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不徹底死掉,為什麼!

李默喉嚨裡溢出破碎的艱難的喘息。

他拿出終端,眼睛有些紅,臉上隻有狠厲。無論如何,她必須要來,她不能跟那個賤種在一起過夜!

*

“嗡嗡嗡——”

車子停在聖紀佛教會前,我剛下車,便聽見終端傳來了震動聲。

我打開終端看了眼。

[李默:21:00前不來的話,你的秘書長職位就彆想乾下去的。]

[李默:陳之微,你毀了江家與安德森家的盟約,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默: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

我草,你他嗎有大招你不早出!你不早說你能搞得我當不上官啊!你早說我人已經到你那裡了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