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入v萬更】“因為我超喜歡你……(1 / 2)

椅子與地麵拉出的聲音將早川紗月從夢境裡吵醒。

感知清醒過來, 察覺到房間裡進入了其他人的氣息,可靈魂卻依然沉淪在那隻能感受到快樂、全然屏蔽痛覺的美夢裡,早川紗月甚至清楚地記得, 青年中途似乎恢複了些許視力, 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樣——

而她徒勞地伸手去捂他那雙漂亮的眼眸。

到後來她實在受不了, 不知怎麼和他這用不完的精力對抗,隻能將他的五感全部關閉,在他陡然戒備的安靜裡, 意識到還是用正經的解藥比較合適。

用這種辦法解決……

解決的將會是她年輕的生命。

早川紗月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天花板,發現自己身邊的輸液架上那瓶很大的、滴得極慢的吊瓶快要見底, 而餘光能夠看見, 一道黑色身影就坐在房門旁的單人沙發上,手裡拿著平板。

對方頭都不抬, 就已經感知到了她的氣息變化。

“醒了。”

雲雀恭彌平靜地掀起眼簾, 灰藍色的丹鳳眼看向早川紗月的方向,同她對視兩秒, 似乎判斷出她已經恢複, 便將手裡的平板放到一旁:

“那就來回答我的問題。”

早川紗月:“……”

她感受到右手腕處睡了一覺也沒被捂熱的兩幅手.銬溫度。

一時間忍不住感慨, 兩年前這個家夥絕對是已經全然失去理智、才顯得那麼好騙的, 再看看現在——

完全就是軟硬不吃、鐵石心腸。

“老板, 您非要用這種方式問我問題嗎?”她很無辜地揚了揚自己的右手腕, 讓他看清楚那冷硬的武器在如何為難自己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女孩。

“嗯?”

雲雀恭彌睨了眼她的手腕, 見到雪色肌膚裡磨出的幾道鮮明紅痕,卻勾了勾唇,“看來你很不老實嘛。”

否則這手.銬不會增殖成兩幅。

但約莫是被嚇住了,才不敢繼續掙紮,否則她就會發現, 這副變形手.銬裡存留的火炎其實並不足以增殖出太多副禁錮。

如此想著,男人還是站起了身,走到她的病床邊,朝著那兩幅武器探出指尖,觸碰到的刹那,手.銬變成兩簇雲屬性紫色火焰,消散在空氣裡。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儼如看著已經落入坑底、不管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的獵物。

“說吧。”

他道,“你的身份,還有兩年前接近我的目的。”

-

雲雀恭彌至今都沒能全然回憶起兩年前的事情。

無論他複盤多少次,記憶始終都是從神經灼燒、索敵無數的那片戰場上,倏然跳轉到那間舒適華麗的酒店套房裡。

隻能模糊想起來,當時出現在身前的那人,氣息太過溫和舒適,令他不帶任何防備,所以才能夠任由對方在他失去意識的時間裡,將他帶離那片地方。

後來他總是在想,自己僅剩的本能究竟是如何對對方交付信任的?

出現的是熟人嗎?

他當時究竟有沒有辨認出那人身份?

但大部分時候,他都在回憶那場歡愉中止、令他耿耿於懷的事後——

被突然打斷的放縱。

五感控製權被奪走的不爽。

還有奪回身體控製權之後,看見床鋪上零星落下的各種解藥包裝,以及床頭邊、整個房間一路堆滿到大廳,讓人無處落腳的日元。

他猶如被拉入一場荒唐戲劇。

曲終人散,被他取悅過的人丟下相配的酬勞,自此翩然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儼然一場針對他的、蓄謀已久的詭計。

後來雲雀恭彌將橫濱那些研究各類生.化武器的黑手黨家族挨個審問,試圖抓住這個膽敢玩到他頭上的惡作劇主謀,可不管他滅掉多少個家族,始終找不到那個人的任何痕跡。

留給他的線索,就是那些解藥包裝、以及斷裂的一條星月手鏈。

那是他有記憶以來,在一個女人那裡吃過的最大的虧。

也是他在龍頭戰爭裡收獲的唯一屈辱。

……

而現在。

罪魁禍首出現在了在他麵前。

早川紗月揉著手腕上硌出的印子,碧藍眼睛裡帶著茫然:“什麼兩年前?”

她很快又接道,“老板,剛才的台球比賽……你好像也沒有贏誒?那我可以不用回答身份的這個問題吧?”

雲雀恭彌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病房裡的溫度開始下降。

他不緊不慢地給她下達最後通牒,“我給你三秒鐘時間,再給你兩個關鍵詞:照片、荊棘,你最好想想要怎麼編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理由。”

“三。”

早川紗月從善如流地認慫,“我錯了。”

“嗯?”

男人長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臉上寫滿了“你這次最好是在說實話”的威脅。

“我不應該因為被扣掉這個月獎金,就失去理智,試圖在老板麵前表現,以為這樣就可以挽救我失去的獎金,我真的錯了,下次再遇到危險我絕對不會往前衝、絕不妨礙您的發揮——”

早川紗月痛心疾首地做著檢討,大有一副下一秒就能掏出紙筆寫個一萬字悔過書的架勢。

雲雀恭彌眯了眯眼睛:“你在罵我不識好歹、恩將仇報?”

“我沒有,我哪敢啊?”金發女人不斷搖頭。

雲雀恭彌冷笑:“嗬。”

他倒是覺得這個女人沒什麼不敢的。

“照片呢?”他又問。

早川紗月頂著他極其銳利的目光,總覺得如果再這麼扯淡下去,接下來跟自己的皮膚親密接觸的就不是他的手.銬了,而是那副冷硬的浮萍拐。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格外謹慎地問,“那張照片跟我真的沒關係,我隻是單純給港.黑的女乾部們提了點符合您喜好的建議?”

雲雀恭彌安靜了兩秒。

他落在身側的手略微動了下,立即被眼疾手快的早川紗月一把拉住,甚至顧不得自己手背上的輸液針因為點滴落完、已經開始回血。

“老板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了解您?”

黑發男人麵無表情地應,“沒興趣知道——”

“可我超想說的!”

早川紗月用力按住他預備拿出武器的動作,在極致的緊張氛圍裡,囫圇出口道,“因為我超喜歡你!”

雲雀恭彌:“……”

大約是因為他空白的神情看起來比自己更意外。

早川紗月神奇地控製住了那種當麵表白的羞恥,將這句從前壓在心底、以為一輩子都沒機會說出口的真話在這個場合再度重複了一遍:

“喜歡你才會想了解你、研究你的喜好,甚至在暗網上買點跟你有關的資料,結果造成這種誤會。”

“老板,我都是因為控製不住對你的愛才犯下大錯的,你能原諒我嗎?”

反正病房裡也沒有其他人。

門也是關著的。

早川紗月索性破罐破摔到底,反複丟下重磅炸.彈,甚至覺得雲雀恭彌被表白驚到的樣子……怪可愛的。

直到門外響起一道假裝聲音很低、實際上能清清楚楚傳進來的話:“斯庫瓦羅隊長,ME的探病禮物是不是買少了?現在出去買禮炮來得及嗎?”

另一道略顯粗獷的嗓門旁若無人地接:

“啊?老子怎麼知道?”

想了想,斯庫瓦□□脆敲了下門,“喂,你們倆要什麼結婚禮物啊?”

彆問。

問就是社死。

五分鐘以後——

早川紗月試圖用喊護士換藥的方式轉移自己的肉麻表白被彆人聽到的注意力,可惜無果,弗蘭拿著本子坐在旁邊問她:

“這是你第幾次表白?”

“……”

早川紗月蔫巴著,不想說話,直到從剛剛開始就沒什麼表情的雲雀恭彌看不下去這病房裡的群聚場麵,預備離開。

她忽然又來了勁,“是第一次,所以老板,如果有被感動到的話,可不可以高抬貴手、把獎金還給我?”

在這一刹那。

雲雀恭彌覺得這個女人跟記憶裡那個家夥重合度倒也沒那麼高。

起碼他無法設想一個那麼愛錢的人,會為了玩弄他,毫不留戀地丟下大筆金錢。

——而且他這位副部長,怎麼看都不像有錢的樣子。

“不還。”

他雲淡風輕地丟下這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弗蘭嘖嘖兩聲,“好無情,ME建議你再考慮一下要不要換個對象。”

社死成習慣的早川紗月心平氣和地搖頭:“不換。”

仗著另一位主角不在,她開始瞎扯:“畢竟就連這麼無情的,我都還沒追到呢。”

弗蘭對她豎起大拇指:“你們成年人的關係真混亂啊。”

……

夜半十一點。

病房裡早就恢複了安靜,連外麵樹梢枝頭的蟲鳴也聽不見。

早川紗月在洗手間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忽然停止了動作,看著鏡子裡那個金發碧眼的漂亮美女倏然從脖頸一路往上泛起桃紅,麵龐轉眼就被這幾乎熟透的熱意覆蓋。

她叼著牙刷,腦袋冒煙,原地蹲了下來。

白日裡為了避免被打說的那些胡話一句句在腦海中重播。

“我超喜歡你。”

“控製不住對你的愛……”

地球毀滅吧。

就現在。

後知後覺窘迫丟人到無以複加的女生抬起雙手,崩潰地撓頭發,結果用力過猛把假發拽了下來。

“……”

早川紗月跟假發大眼瞪小眼半天。

半晌釋然,重新站起來刷牙。

——安娜表白丟人,跟她早川紗月有什麼關係?

她沒再看鏡子裡的人模樣,而是拿出手機,查看今天得到的那份關於mimic的情報。

這個組織原本是歐洲遊散的雇傭兵群體,一直致力於挑起各種紛爭,但最近這段時間卻忽然來到了日本境內。

根據風紀財團接收到的情報顯示。

這個組織前段時間特彆來到了日本,似乎與港.黑有所聯係。

但在幾天前,該組織人員跟港.黑成員發生衝突,爾後全部殞命。

在這之後,還有一條日本當地的重要情報:森鷗外所在的港.黑組織,得到了異能特務科下發的異能開業許可證。

早川紗月忽然想起來,太宰治的叛逃時間,正是在mimic來到日本之後、港.黑得到許可證之前的這段時間。

想到之前額外收到的委托內容,早川紗月漱完口,自查了一下身體情況,決定明早再回風紀財團上一天班,將關於mimic的完整情報從頭到尾整合一遍。

-

“安娜小姐,早上好。”

清早。

風紀財團大樓電梯內。

金發女生正在無聊地對著鏡子檢查自己今日儀容,忽然見到一個深藍色頭發的男生走了進來,並且還相當友好地同她主動打招呼。

她習慣地點了點頭,等抵達情報部的樓層之後,看見對方同她一起走出來,才有些不確定地問:

“你是新來的?我好像沒見過你。”

對方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嗯,我叫利歐,是今天新到的實習生。”

……情報部門還招實習生嗎?

早川紗月條件反射地想了想,又將這念頭按了下去,畢竟跟她沒關係。

她點了點頭,結果利歐一路跟了上來,“部長說安娜小姐非常厲害,讓我從今天開始跟著您學習呢。”

“是嗎?”

正想走到自己辦公室的女人聞言回頭又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

她總覺得這個實習生身上有種奇怪的違和感。

“嗯。”利歐點了點頭,覷著她的神色,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安娜小姐不想要我嗎?”

早川紗月:“……”

她感覺好麻煩,略有些頭疼地應,“倒也不是,跟我來吧。”

……

結果她整個上午都在被這個實習生打擾。

仿佛看出了她表情凝重,利歐端著杯咖啡走到她旁邊:“安娜小姐,是有要緊的工作要完成嗎?其實我很能乾的,您可以分些無關緊要的內容給我,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但早川紗月根本沒什麼活可以分給他。

畢竟她是來找mimic資料的,早點得到想要的東西早點跑路,畢竟雲雀恭彌越來越難糊弄了。

如今看了眼時間,乾脆起身從椅背上拿起自己的正裝外套,同他道,“沒事,時間也不早了,先去吃午餐吧,你是想去食堂還是去外麵?”

“我好像還不太認識附近的餐廳?”

利歐試著提議。

早川紗月懂了,帶著他進電梯、往這棟大樓外走,一路上沒怎麼主動說話,在走到樓下綠化帶附近的時候,跟在身後的實習生又開始嘰嘰喳喳提問:

“安娜小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帶我很辛苦啊?”

“不是。”

“那是因為遇到什麼工作難題了嗎?是我能聽的嗎?”

“嗯……沒有。”

但一直跟在後麵的青年卻在這時走到了她的跟前,淺藍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真的沒有嗎?什麼都可以,或者讓我來猜猜你感興趣的情報內容……比如,mimic怎麼樣?”

金發女人陡然止住步伐。

她神色未變,視線裡卻帶著探究,打量這位實習生,“什麼意思?”

利歐正想回答,不遠處卻傳來極其冷冽的一句: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倆同時朝聲音來處看去,見到不知從何處回來的雲雀恭彌,黑發男人恰好從轎車後座出來,身後的草壁在替他關車門。

日光之下,他眉尖輕蹙,看向這邊時,灰藍色鳳眸裡寫滿了不悅。

早川紗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了他,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正想說現在是午休時間,站在那邊的男人身側卻已經亮起了紫色的火焰。

下一瞬——

他徑自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當!”

早川紗月呼吸都停了,本能地閉上了眼睛,直到聽見武器鏗鏘碰撞出的聲響。

她感覺不對。

悄悄睜開眼眸縫時,早川紗月發現剛才跟在自己後麵問東問西的實習生此刻居然站在她的身前,身形被一陣繚繞霧氣纏繞。

有風自高樓間吹過。

幾縷深藍色長發從她眼底飄過,那位本來跟她個頭差不多的纖瘦實習生,在眾目睽睽下變成了另一副模樣。黑色的軍大衣下擺隨風飄起,他掌心覆上一層純黑色的皮質手套,此刻握著一柄帶繁複花紋的銀色三叉戟,與雲雀恭彌的浮萍拐撞到了一起。

“哦呀。”

“這麼久不見,歡迎我的儀式還是這麼熱情嗎?”

雲雀恭彌揚了揚唇,糾正道,“是將你咬殺到遍體鱗傷的儀式。”

六道骸輕笑了一聲。

兩人一觸即分。

互相拉開距離之後,他看了眼站在路邊、神情呆滯的金發女人,聳了聳肩,徑自道:

“彆誤會,我這趟可不是來打架的。”

六道骸用那雙異色雙瞳瞥過早川紗月後,重又看回雲雀恭彌的方向:“昨天霧部的情報網顯示給你們部門傳的情報遭到非法入.侵,手法跟白蘭的習慣一模一樣,加上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給我分享了一點奇怪的八卦,所以我過來看看熱鬨,沒想到都是同一個人——”

此刻他對女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問對麵的雲雀恭彌。

“養一隻這麼可疑的小老鼠在身邊……”

“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情.趣了?”

聽見六道骸的話,被浮萍拐紫色火焰映亮眼瞳的男人往早川紗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從之前莫斯卡的事件裡,雲雀恭彌就已知曉她是間.諜,隻不過沒想到她最後居然是這樣的方式暴露身份,甚至還引來了六道骸。

男人若有似無地扯了下唇角。

他重看向自己的宿敵,語氣涼颼颼地,“跟你有什麼關係?”

“Kufufu……”

六道骸輕笑著,聳了聳肩,“倒也不能說全不相乾,因為你家這隻小老鼠感興趣的組織,正好是我追蹤已久的——”

他乾脆把話題遞給早川紗月,“說起來,你跟白蘭是什麼關係?”

早川紗月:“……”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個問題。

但比起上次被雲雀恭彌問時的茫然,現在她終於意識到一件事:她那位網絡技術絕佳、每天閒得像個街溜子就會找人打遊戲、並且在美國的時候挖了她很久卻沒挖動的網友……

棉花糖堆咖啡。

真實身份就是白蘭·傑索。

傑索家族的首領。

眼見她僵硬地站在附近,像是誤入猛獸搏鬥場地的膽小動物,六道骸耐心等了會兒,沒等到答案,又從善如流地換成下一個問題。

“不說也無妨,看你也不像是被白蘭派來的,想來多半是通過其他渠道接觸的他……”深藍色長發的男人一手握著三叉戟的黑色戟身,另一手朝著她伸出,唇角露出個看似溫柔的笑容:

“能在雲雀恭彌的身邊安然無恙地臥.底到今天,還製造出不少有趣的新聞,如果不是恰好侵.入我們霧部的情報網被我逮住,或許你還能全身而退,你的能力我已經看到了,我覺得你很適合當我的部下,要不要考慮一下來我這邊?”

早川紗月:“?”

黑色細邊框平光眼鏡下,那雙碧藍眼眸完全陷入呆滯。

打斷她思緒的,是兩道武器再次狠厲相撞的響聲!

雲雀恭彌右手揮出浮萍拐,被六道骸的三叉戟擋住,左手自另一側流暢地追擊而上,即便六道骸後仰地夠快,依然有幾縷碎發被紫色火焰燎到,於半空中飄飄然落下。

“全身而退?”

黑發男人仿佛聽到笑話般,唇角的弧度攀上丹鳳眼尾末梢,“你在說什麼?”

他凜然笑意裡溢出同樣決然的殺意,自六道骸身上落到早川紗月那裡,“不管你,還是她,今天都得留下來。”

六道骸靈活地轉了下三叉戟,尾峰掠過男人額前的丁點碎發,以牙還牙地回擊:“哦呀,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一些關於曾經臣服於我的記憶?”

“老年癡呆了嗎?”雲雀恭彌冷靜問道,“還是需要我再幫你複習八年前你被我打裂下巴的感覺?”

……

從這兩位招招衝著對方靚臉去的狠決程度,早川紗月有幸見識彭格列第十代雲守霧守的奇妙關係——

明明都想弄死對方,卻又情報互通。

在他們眼底都隻剩對方的時刻,金發女人悄無聲息地往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試圖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但她還沒來得及趁亂逃跑。

幾隻雲屬性的刺蝟就出現在她後方的半空中,每一根尖刺都在晴空日光下反射著刺眼光芒,無聲截斷她的退路。

“不想死的話,就老實待著。”

黑發男人看也不往她的方向看一眼,卻抽空丟下了這麼一句。

早川紗月:“……”

她默默繃緊了自己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