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是一條深v的白色禮服裙,外麵還搭了一件傑索家族的製服,長銀色頭發紮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就顯得年輕又俏皮,尤其是坐在白蘭的旁邊。
讓他輕易想到曾經被贈送的那朵白玫瑰。
隻不過現在這朵玫瑰自己長到了彆人的瓶子裡。
雲雀恭彌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對眼前敲門的reborn露出淺笑,“你要問我什麼?”
“剛才有人說花了一百億日元睡過一個彭格列的守護者。”
戴橙色禮帽的殺手仿佛不懂什麼是委婉,直勾勾地問,“考慮到是日元這個貨幣單位,所以我有點好奇,這人是你嗎?”
“……”
雲雀恭彌神色有些微妙。
他不緊不慢地將那個數字又咀嚼了一遍,“一百億?”
“嗯。”
感受到那些無聊的草食動物投來的目光,雲雀恭彌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隻小貓在外麵膽子這麼膨脹,他垂下眼簾,語氣不鹹不淡地應。
“不是。”
畢竟睡他的人隻花了十億。
回答完之後,他再次用帶著殺意的目光看向那些出現在視線裡的成員,“再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到我眼底下群聚,就咬殺你們。”
“好的,感謝你的回答。”reborn微笑著轉身,“那就不繼續打擾你了,我們繼續遊戲吧。”
他就站在雲雀恭彌的麵前,抬眸問早川紗月,“因為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本裁判不知道的事件,所以‘真’和‘假’隻能由你給出答案。”
“是假的——”
早川紗月毫不猶豫地應,“剛才那件事是我編的。”
周圍很多看戲的人都瞬間門耷拉下表情。
他們擺出一副“我們都這麼期待了你就說這”的神情,但早川紗月不為所動,反正隻要她不被選中拿左.輪就行,垂著眼簾自顧自地說,“畢竟我和彭格列的諸位沒什麼交集,也不熟,那樣說隻是為了贏遊戲而已。”
白蘭笑而不語。
被凝視的尤尼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她先是看了眼早川紗月,隨後才跟周圍的人解釋,“我是白蘭陣營的,當然得幫他,不是嗎?”
弗蘭:“啊,ME被騙了呢。”
古裡炎真也對澤田綱吉露出歉意的表情。
澤田綱吉搖了搖頭,見山本武雙手枕在腦後感慨“原來是假的啊”,而獄寺隼人在旁邊捏著拳頭,咬牙切齒道,“我就說嘛,彭格列的守護者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啊!”
話音才落。
一陣鳥類撲騰翅膀的聲音清晰出現在室內。
在雲雀恭彌重新關門、隔絕外麵喧囂之前,一隻黃色的小鳥從他的房間門裡飛了出去,精準降落在銀發女生的頭頂。
小動物並不懂人類的眼神,它隻是撲騰了一下翅膀,在銀色的腦袋上左右跳了跳,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好。
同時高高興興地出聲:“貓貓~貓貓~”
“……”
周圍那些因為沒有八卦看、合到一半的屏風門又再次齊刷刷被拉開。
表情徹底僵硬的早川紗月:“……”
糟糕了。
忘記自己曾經被雲豆看過真麵目了。
她一動不動、猶如雕塑,卻偏偏有人看不懂這詭異氣氛,趴在白蘭椅背上的鈴蘭鼓了鼓腮幫子,泄氣之後不滿地問道:
“彭格列的鳥乾嘛飛過來啊?”
白蘭笑眯眯地支著腦袋,偏頭看著她,附和了鈴蘭的話,“是哦,麵醬,小雲雀的寵物為什麼來找你啊?你不是說跟彭格列的人沒有交集而且不熟嗎?”
明知故問。
她就知道白蘭是和太宰治一樣的狗閨蜜。
在她的沉默裡,迪諾在不遠處好奇地問,“恭彌,你和白蘭的女伴認識啊?”
“嗯?”
看著寵物飛走的方向,模樣俊美、神色冷冽的黑發男人猶如從古典畫裡走出的美人,丹鳳眼微微一挑,他與終於抬頭的早川紗月對上目光,緩緩扯了下唇角。
“白蘭的女伴,”他一字一頓地重複完這個前綴,灰藍色眼睛裡冷意一片,卻問出一句:
“——你落在我家的杯子,什麼時候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