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聞聲愣了一下,回過頭去:“兄弟好像喝醉了……”
“我來送她回房吧。”降穀零看了一眼他放在杏妹腰間的手,頓了頓又說道:“看你還拿著浴衣,不是要去溫泉?”
鬆田陣平直覺就想皺眉,莫名地對這個提議有些抗拒:“沒事,我送她……”
話還沒說完,杏妹一看到降穀零,就突然撲騰了起來,掙紮著要過去,嘴裡還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嗚咽著什麼。
鬆田陣平被她的反應驚了一下,一個沒拉住,杏妹就已經撲進了降穀零懷裡。
降穀零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喝醉了的杏妹這麼熱情,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嘴角簡直抑製不住地往上揚:“你泡溫泉前最好還是吃點東西,不然容易暈。我先帶她回房了。”
說完一把橫抱起杏妹,向她房間走去。
直到兩人消失不見,鬆田陣平都還站在原地,背影似乎透出一兩分落寞。半晌,他才煩躁地拂了一把後腦勺。
嘖,更煩了。
……
此時,被降穀零抱著的杏妹也並不安生,撲騰著抱住了降穀零的脖子,像小狗似的在那邊蹭來蹭去,嘴裡還嘟噥著什麼。
降穀零被她鬨得不行,撫了一把她的發頂:“喝醉了怎麼變得這麼誠實?”
緊接著就聽杏妹說了一句:“美隊老公我好愛你嗚嗚嗚……”
降穀零:……
降穀零忍了忍,才忍住把人給扔了的衝動。甚至有些懷疑,她喜歡的難道隻是自己的頭發嗎?
咚——忽然前方傳來什麼什東西倒地的聲音。
降穀零腳步一頓,抬起頭,不遠處有一個栗色長發的女人好像有些頭暈似的,跌坐在地上,正用手撐著門板。
他剛準備上前詢問,懷裡的杏妹忽然大喊了一聲:“鬆田陣平!”
降穀零抱著她的力道一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可能是突如其來的喊聲在寂靜的走廊裡太過明顯,栗色長發的女人也回頭看了過來。
“噓——彆鬨。”降穀零隻好將杏妹的臉按進懷裡,不讓她再亂說話,然後才上前詢問:“你還好嗎?需要我幫你叫人嗎?”
栗色長發的女人捂著頭自己站了起來,眼神卻有些沒有焦距:“我沒事,謝謝。隻是貧血而已。”
見她確實沒事的樣子,降穀零對她點了點頭,就抱著杏妹走了。
……
走到房門前,降穀零放下杏妹,讓站得歪歪扭扭的她靠在胸前,手按著她的腰把人穩住,去翻找她包裡的房門鑰匙。
“鬆田陣平……”杏妹又小聲喊了一句。
降穀零的動作一頓,垂眸看向她蹭在胸前的小臉,捏著鑰匙的指尖都發白。
杏妹:“鬆田陣平,求求你彆打我了嗚嗚嗚……”
降穀零:……
猛地拉開房門,降穀零的動作裡竟透出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走進室內,哢嗒一聲重新拉上房門,降穀零將杏妹放在了地麵已經鋪好的床褥上。
衣領還被她揪著,降穀零順著力道俯下身,停在她上方,氣息有些不穩。
房間沒有開燈,漆黑的室內隻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鼻尖纏繞的都是她的味道。
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酒香,連空氣都染上醉意。
“嗚難受……”
估計是醉了的感覺不太好受,杏妹嗚咽了一聲就鬨騰了起來,要往床褥外麵滾去。
降穀零有些無奈,隻好摟著腰把人撈回來,將她舞得亂七八糟的手臂按住,輕聲地哄道:“好了,睡著了就不難受了,你乖一點。”
“你彆動我……嗚嗚好疼。”也沒怎麼使力,杏妹又小聲地哼唧起來,屈起的腿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在他腰間,在被子上踩出些許皺褶。
降穀零額頭青筋跳了跳,有些頭疼地按住她亂動的腿,結果因為鬆開了她的手,下一秒又被摟住了脖子。
距離猛地拉近,一低頭就吻上了她微微泛著涼意的脖頸。
柔軟膩人,帶著沐浴後的清甜香氣,仿佛在誘惑著人去試一試,她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樣的甜。
降穀零呼吸一窒,胸口起伏了幾下,腦中甚至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還沒待他做出反應,也不知是不是撲在頸邊的燙人溫度讓杏妹覺得不舒服了,鬆開他脖子的手又攥著他胸前的衣服推拒起來,嘴裡還含混地嗚咽著什麼。
握著她腿的力道緊了又鬆,降穀零閉了閉眼,控製著理智從她身上坐起,覺得這麼多年來的自製力全都用在今天了。
“降穀零……”
忽然杏妹小聲地喊了一句,降穀零動作猛地一頓,轉頭看向她,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降穀零嗚嗚……”
杏妹又喊了一句,軟軟的帶著醉酒後的纏人味道。
降穀零喉結微微滾動,再次俯下身去,聲音輕得近似氣聲:“怎麼了?”
杏妹:“呼——呼——”
降穀零:……
回應他的是杏妹打得正歡的小呼嚕,手還攥著他的衣服。
這睡著速度就離譜!
降穀零胸口起伏了兩下,恨恨地將杏妹抱進懷裡。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從她手裡抽出衣角,給她蓋好被子。
坐起身看了她半晌,降穀零撫了撫她的額頭,嘴角卻又悄悄地上揚。
還說不喜歡我……
……
杏妹是清晨的時候被渴醒的,搖搖晃晃地坐起身,感覺頭疼得快炸了。
呆坐著懵了五分鐘,杏妹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的房間。
可能是夏美送自己回來的……?
反正醒都醒了,杏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準備去休息區的飲料吧台找點喝的。
這個點天都還沒亮,走廊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走著走著,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奇怪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