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去了趟龍圖閣,萬萬沒想到那個走路都走不穩的管事老陳,竟然大有來頭。
而從老陳處得知,微塵大師聽說的傳說是假的,南安寺自稱是車蒯兄弟的和尚車甄也是假冒的……反正查到現在都是假線索。
展昭有點鬱悶,除了龍圖閣,和白玉堂兩人一起站在門口,想著是先去南安寺還是先去車家。
兩人回頭瞧,就見夭長天和小四子手拉手走出來了,後頭還跟著晃裡晃蕩的霖夜火,還帶著狗。
展昭和白玉堂就跟他們商量,要不然分頭行動吧,他們去車家,白鬼王和霖夜火去南安寺,小四子願意去哪兒隨便跟一邊。
結果白鬼王和霖夜火都不乾。
都表示——明顯車家有趣一點!
展昭和白玉堂都無奈,每次查案都是扶老攜幼還帶著寵物……不過他倆對老的對小的都沒什麼辦法,隻好帶著一起走。
再一次回到車家,時間差不多已經是傍晚了。
好在展昭早上走之前,跟車大寶說回去商量一下,確定了再來。所以他以為展昭是決定了要租地,所以又來了……而且車大寶覺得今天小四子兩次登門啊!今年要發財了!
不過展昭來卻不是說要租地,而是說想見見陳老爺子。
車大寶帶著他們去後院,還說,“爺爺耳背啊,問不出來什麼的……”
展昭和白玉堂同情地看了一眼車大寶,車蒯該不會連親孫子都騙……
後院,車老爺子正做木工呢,彆院裡有個類似工具房一樣的地方,堆了好些木料。
老車彆看年紀挺大,但手腳靈便。
“爺爺。”車大寶喊了一聲。
車元手裡拿著跟木條,正眯著眼睛看直不直呢,好似是沒聽見。
車大寶對著展昭他們擺擺手,還指指耳朵。
展昭不緊不慢地叫了一聲,“車蒯。”
拿著木條的車老爺子手就停住了,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展昭。
展昭說,“我們找過老陳了。”
說著,他拿出那張圖打開,給車蒯看。
老爺子看到那張圖,微微地皺了皺眉。
將手裡的木條放下,車蒯指了指院中的桌椅。
眾人都過去坐了。
車大寶一臉懵地看著條理清楚動作利索的自家爺爺——什麼情況?
車蒯坐下,抬頭看到傻愣愣站在一旁的車大寶,一擺手,“你忙你的去。”
“咳咳……”車大寶本來是抽了口氣,結果喝了口冷風,直咳嗽。
展昭和小四子也對他揮揮手——你忙你的。
撓著頭往外走,車大寶走幾步還回頭瞧瞧——這是他爺爺不?
車蒯內力也不低,坐在桌邊,將桌上煮著的茶給眾人倒了幾杯,放下茶壺,看了看眼前三個年輕人,一個小朋友,還有……
“閣下是誰?”車蒯猜出了白玉堂和霖夜火的身份,覺得白鬼王的耐力不一般,這個等級,莫不是什麼武聖級彆的來頭麼?
白鬼王則是揣著手左右找,那口井呢?
白玉堂幫著介紹了一下,說,“我舅公。”
車蒯也鬨不明白白玉堂他舅公是誰,可能是親戚吧……白玉堂師父和外公都是武聖,可能家族傳統的強吧……
“你們從哪兒找到這張圖的?”車蒯拿起鬼車的圖,問。
展昭大致將他們想找地圖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提到了南安寺,車甄編的謊話。
車蒯笑了笑,擺擺手說,“不是他的錯,他是我本家的一個兄弟,很早就出家了沒什麼來往,估計也是聽街坊鄰居傳的,就信以為真了。說來說去,這傳說也算是我自己編的”
眾人聽著有些懵,霖夜火也好奇,“老爺子為何讓人編謊話說自己和閨女的壞話?”
“因為車蒯和他閨女都死了,現在車家的當家是車元,一家人都過得很太平,這就夠了。”
“我叔父的確與賀晚風有交情,他此生最崇拜的就是賀晚風,如果賀晚風給過他什麼東西,丟是肯定不會丟掉的,但他也不會轉交給誰的。我的確是從來沒聽他說起過關於金片還有地圖的事情……”車蒯說到這裡,搖了搖頭,“根據我對我叔父的了解,那地圖很大可能在他棺材裡。”
眾人都一驚——不是吧……
車蒯歎了口氣,“無論這是去哪兒的地圖,讓我車家動祖墳開棺取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是我不給諸位麵子,這官司就算打到開封府,也不能強迫我們開棺的。”
展昭無奈,隻好扶額。
白玉堂和霖夜火也都覺得為難——這可怎麼辦?
“不過我待會兒會讓大寶仔仔細細在家裡找一遍,特彆像祠堂老宅彆院之類,你們寬限我幾日,找到了我就讓大寶給你們送過去,找不到也會派人去跟你們講一聲的。”老頭兒說完,擺了擺手,“至於其他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展昭見車蒯要送客,趕緊指著那圖,“那……”
車蒯搖頭,“這口井裡絕對沒有地圖的。”
“可是……”
車蒯擺手,“無論你們租不租那塊地,封死的井口絕對不能打開,那井裡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東西。眼看就快過年了,彆沒事找事了。”
說完,車蒯起身,就要繼續回去做木工活兒。
展昭開口說,“可是我們在老太學那塊地裡找到了四顆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