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兩個字, 引起了塞肖的注意。
展昭隻是聽到椰棗兩兄弟提起,也沒具體看到, 就問塞肖, “你知道跟祭壇有關的線索?”
塞肖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沒見過……但是我時不時, 會做夢夢見一個很奇怪的祭壇。”
“會不會是你很小的時候見過?”公孫這方麵比較有經驗。比如說他帶兩歲的小四子去蘇州玩過,之後小四子就不記得自己去過了,但是有幾次說夢到自己去了蘇州。
塞肖也懷疑自己可能是真的見過, 因為夢中看到的那個祭壇非常的清晰, 而且和一般的祭壇不一樣, 現實中他從來沒見過。
“具體什麼樣?”五爺有些好奇。
“銀色的。”塞肖形容道,“看著像個塔一樣, 是一層一層搭上去的,看起來也說不出是漂亮還是可怕,總之很不一樣的感覺……像是某種聖壇。”
“銀色?”趙普想了想, “是什麼材質的啊?”
“銀的吧……”塞肖說還有銀色的植物、銀色的骨頭和銀色的花……
眾人都疑惑——銀色的花是個什麼花?
塞肖也說不清楚, 展昭覺得又到了畫畫的時候了,就把小四子的本本和炭筆遞給了他。
塞肖拿著紙筆塗塗抹抹畫了起來。
眾人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本身塞肖就是個粗人,平日也隻喜歡跟動物待在一起,可等他畫完一看 。
霖夜火直拍手, “哇, 有十個展昭畫的那麼好!”
展昭默默看了一眼火鳳。
公孫也有點驚訝, 塞肖這個畫畫的水平很奇怪,你說他畫得多好吧,到也不算, 但是畫得十分的“清楚”,特彆是一些細節。
趙普自從知道塞肖的身世之後,派仟翼好好地調查了一下古部瓊家,據說瓊家有一門絕學,擅製造銀器。
白玉堂拿著那幅畫仔細分析了一下,覺得塞肖肯定是見過實物才會記得那麼詳細的。而且這張圖,與其說是一張畫,不如說是一張製造用的工程圖,按照這張圖,是完全可以複製出這個祭壇的。
塞肖表示,這個是大致的樣子,可以再畫得更詳細一些。
趙普看了看鄒良,突然明白了……鄒良也很擅工程,蓋個房子搞個攻勢什麼的特彆拿手,莫不是小時候跟這個哥哥學的?
想到這裡九王爺莫名覺得輸了,臭小子竟然偷偷去外麵學手工,軍營裡那麼多工程兵不夠你學的麼?
“阿嚏……”鄒良突然一個噴嚏。
霖夜火瞄了他一眼——所以你蓋房子也是跟你哥學的麼?
鄒良揉了揉鼻子——沒有啊,在軍營跟歐陽他們學的。
此時,孩子們在踢球、老爺子們在看球,展昭他們都在研究塞肖畫的圖。
眾人都沒注意到,有一個人,在塞肖說出“祭壇”兩個字後,神情就改變了……這個人,就是正站在白玉堂身後,看那張祭壇圖紙的銀妖王。
“為什麼,覺得這是座祭壇呢?”
五爺突然聽到身後妖王發問,就回頭看自家師公……
白玉堂回頭,正看到銀妖王伸手過來,拿他手中的圖紙。
妖王的雙眼一直就盯著圖,這個眼神莫名讓五爺有些在意……
白玉堂好奇地觀察著妖王。
銀妖王平日給人的感覺就像個很和氣的夫子,眾人對他都有點隔代親,特彆是展昭和白玉堂,沒事兒還總跟他撒個嬌,被師父外公欺負了,就找師公撐腰。
不過銀妖王除了和藹可親的一麵之外,偶爾也會有“妖”的一麵。
論長相論氣質,眾人不止一次疑惑過——為什麼是銀妖王,而不是銀仙王呢?究竟“妖”在哪兒?
此時此刻,白玉堂就充分體會到了妖王“妖”的一麵。
老爺子有時候,就某個瞬間,會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
這會兒妖王看著圖紙,嘴角帶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怎麼說呢,五爺就覺得他眼神有點壞,又有點妖異。
閉了閉眼睛搖搖頭,白玉堂覺得不可以這麼想師公。
等他再看的時候,妖王的神情已經恢複“正常”了。
“不是祭壇的話,是什麼?”展昭湊過去問妖王。
妖王指著圖紙數層數,“八層哦,與其說是祭壇,是不是更像一座塔?”
“塔?”展昭想了想,覺得有一定道理。
因為椰棗兄弟在想祭壇,塞肖也說是祭壇,所以先入為主覺得是個祭壇。
可如果什麼都不知道,就單看這麼一張圖紙的話,的確更應該說是座塔……而且還是個沒什麼用的塔,看著就像個擺件。
趙普則是問塞肖,“你覺得是祭壇不是塔麼?”
塞肖歪著頭,他倒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似乎他一直都知道這是個祭壇……而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他也說不清楚。
“所以究竟是祭壇還是塔?”白玉堂莫名覺得妖王似乎是知道什麼,就問他,“師公你認得這個麼?”
妖王看了看白玉堂,嘴角微微挑起,給了五爺一個意會的笑容。
五爺一愣。
但妖王再一次恢複“正常”了,搖搖頭,一臉無辜地表示——師公完全不認得呢!
妖王這舉動把五爺給弄得有些糊塗了,他看看展昭。
不過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妖王的“異常”,而銀妖王顯然也發現了五爺對他的“觀察”。
白玉堂再一次看妖王,老爺子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嘴角似有似無地還是往上翹了翹,仿佛是在忍笑。
五爺意識到師公是在逗他玩兒,就又看看展昭。
展昭正盯著那張圖研究,覺得妖王講的很有道理啊,看著更像塔!
妖王滿意地笑了笑,轉身就往旁邊溜達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