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兒幾個也誇。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美美仰起臉聽誇獎的團子——你們就寵他吧,都不帶懷疑他瞧錯的是吧……
“找骨頭……”道緣大師想了想,“那沒準是發現了什麼,骨頭,可能是黑話。”
“黑話?”白玉堂覺得也有可能,他幾個哥哥跑船的時候滿口也都是黑話,他都聽不太懂。
“各家的黑話還不太一樣,也許是指代某樣東西。”道緣提議,“可以去找書查一下。”
展昭和白玉堂都驚訝——這也有書可以查?哪家有這麼邪門的書?臨安書院麼?
道緣一擺手,“書院裡哪兒有這書啊,得去有書的人家裡找。”
展昭和白玉堂都挺趕想去——哪家?
“找婉沁呀。”道緣笑著說,“或者直接問問也行,她對於江湖黑話什麼的還挺有研究。”
展昭和白玉堂認為沒準是個辦法,謝炎的太奶奶謝婉沁,也是當年白月雲的好友……
“那謝家,會不會有民間打撈沉船的記錄?”展昭問。
道緣微微一笑,“反正書院沒有的書,婉沁那兒都有。”
展昭美美靠著白玉堂點點頭——果然開始時來運轉了!團子還是靈啊!
五爺看著差不多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展昭——貓兒,要不要坐腿上來?
……
水軍軍寨。
趙普帶著公孫一起上了瞭望塔,看遠處的船隊操演。
鄒良和霖夜火站在水寨前方的指揮台上,離得更近。
水軍操演比起步兵軍演操作起來更加複雜,各種旗幟信號,指揮著船隊變陣。
公孫就瞧著很熱鬨,趙普倒是看得挺滿意。
鄒良看得更加仔細,注意有沒有錯漏,火鳳趴著欄杆直打哈欠,覺得這個戰船看起來太樸素了,還是自家的龍蝦船更有氣勢……
正瞧著呢,突然就聽到碼頭有銅鑼聲傳來,還有士兵舉起了一麵小黑旗。
鄒良一皺眉,趕緊下去。
火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也跟著去瞧瞧。
趙普問公孫,“怎麼了?”
趙普說,“可能有人落水或者溺水了,黑旗是出了人命的意思。”
公孫一聽就往下跑,“哎呀,操演一個不至於連性命都搭上麼,沒準還有救。”
趙普讓他慢點,剛才也沒見有人落水,沒準是海上的浮屍飄到岸上來了。
等兩人跑到碼頭,果然見士兵們從海裡撈上來一具屍體,從遠處看,並不是水軍統一的裝束,鬆了口氣。
將屍體撈上岸,士兵們往兩邊一閃,鄒良過去看了一眼,皺眉。
火鳳也覺得屍體有點眼熟,雖然泡得有點腫,“這不是昨天跟展昭在街上吵架那個森家北麼?”
鄒良也點頭。
撈上來的這具浮屍,竟然就是森家北。
他穿著跟昨天出海時一樣的衣服,雙目圓睜,早就死透了。
鄒良皺著眉看著屍體脖頸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這是利刃造成的傷口,這小子不是海難死的?
公孫跑到跟前,也吃了一驚,倒不是森家北死了他吃驚,反正團子都說了他有去無回的。讓公孫吃驚的是森家北的死法,“這是被人砍了一刀或者一劍造成的……”
公孫解開他衣服,就見前胸還有一個青色的腳印。
“他是被人砍死之後,一腳踹入海的。”公孫說著,就摸到他衣服前襟裡似乎藏著什麼東西,摸索了一下,摸了出來。
森家北的衣服夾層裡,藏著一枚黑色的,銅錢大小的圓扣,黑金質地,像石頭又像金屬,上麵還有一道白色的象牙紋裝飾。
“咦?”霖夜火伸手拿過來瞧了瞧,“這不是跟那把彎刀和叉子一樣的質地麼?”
鄒良和趙普也覺得很像,看著就是一個畫風的。
火鳳拿著那個圓扣,抬頭看了看海上,又望了望四周圍,似乎有點困惑。
鄒良和趙普都看他——怎麼啦?有什麼發現?
火鳳指了指地上森家北的屍體,疑惑地說,“這不是展昭的仇人麼?”
趙普和鄒良都點了點頭——對啊。
“那為什麼漂到水軍碼頭被我們撿到?”火鳳似乎想不通,“不是應該漂到城外的碼頭,然後正好被展昭撿到,再正好被森家堡其他人撞見,那幫人冤枉展昭害死了森家北……這樣的戲碼才合理麼?
正檢查屍體的公孫眨巴眨巴眼睛,莫名覺得這個劇情似曾相識,展昭的確沒少撞見這種情況。
鄒良和趙普對視了一眼——也對啊,怎麼回事?
……
青盲島上,葉知秋收到了白玉堂派人送來的信,看完之後回去跟他師父和妖王他們說明了情況。
妖王也不著急,說讓孩子們在臨安府忙著吧,他們在青盲島住著挺好。
青我山則是有些在意信中的內容,問,“他們撿到海魅了?”
葉知秋點頭,“不過說是中毒,公孫先生都給解毒了。”
“他們是進港的方向是吧?”青我山計算了一下風向和水流,自言自語說,“一般都是出港的方向才會撿到海魅,入港方向行駛的船隻,極少有撿到海魅的情況發生……”
“說明什麼啊?”葉知秋不解。
青我山搖了搖頭,“這都給他們撿到,也太倒黴了吧。”
天尊和殷候一聽,很心寬地一揮手,“倒黴才是正常的,不倒黴反而不正常……而且這不是才撿到一隻麼,多大點事兒!”
銀妖王抱著胳膊白了自家醬油組一眼,“你倆少說風涼話,小四子前幾天跟我說,他想出來了幫貓貓崽避免衰運的方法了……”
在坐眾人都驚訝,“真的假的?拜了多少廟都不靈……團子能解決?”
妖王也笑,“那得問團子啊,目前還不知道療效怎麼樣,先試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