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將心事付瑤琴(2 / 2)

此處危險[女尊] 艾浮亦 5534 字 5個月前

謝辭嗔了他一聲沒大沒小,手上動作卻不停,直將楚括的褲子褪到臍下一寸,楚括尷尬得簡直要原地升天,卻見原主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赫然是個米粒大小的紅點。他眉梢一抬,心道這不會是……

“還好,朱砂痣還在,”謝辭鬆了一口氣,將他衣服理好,“得虧你還是清白之身,否則我死了都無顏麵對楚家列祖列宗。”

果然,這個世界的男人有朱砂痣。

楚括覺得自己要是從現在開始寫一本吐槽錄,估計能寫出個鴻篇巨製來。

這個世界簡直無法理喻,貞潔值幾個錢?這些人一個個把男子的貞潔看得比天大,就連……就連謝辭真正的兒子也是為了貞潔而死。要是自己這番真叫彆人得手,回來還不得被浸豬籠了?

耳畔謝辭長長歎了口氣,吩咐他不知錯就跪到天明,說完離開了。祠堂空寂而陰森,楚括一麵慶幸不用再跟原主的親人交涉,一麵又不覺感到有些瘮人,他攏了攏白煙塵的大氅,挨打後的痛讓他身形微晃。

跪又跪不住,坐也坐不下,封建社會真是害死人。

楚括仰頭看著列祖列宗的牌位,祠堂上香火供奉著,青煙繚繞間,牌位上刻著的是一個個女人的名字,這是一個女人掌權而男人地位低下的社會,鎮北王是女人,是一家之主,而在家相夫教子的卻是謝辭……不對,或許應該叫相妻教子。

所以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麼?像電視劇裡演得那樣盲婚啞嫁,然後操持一大家子宅鬥升級,爭奪妻子那可憐的一點疼愛嗎?

楚括悲從中來,但又沒有辦法,無論如何他好不容易活過來,短時間內還不想再死一次。

“祖宗們,要是真在天有靈,就保佑你們真正的孫兒往生極樂,他被封建禮教害死了,這軀殼還能借我對付用用,也算是功德一件。”楚括這邊百無聊賴地碎碎念,忽聽吱嘎一聲響,冷風竄進衣領,繚繞香線隨風而動,跟鬨鬼一樣。

楚括聲音都嚇得變了調:“誰?”

木門吱悠悠響了一陣,白煙塵推門進來,就看到楚括躲在香案下麵,手中抱著蒲團的慫樣,她不由笑出聲:“是我,瞧你嚇得樣子。”

“白煙塵?”楚括鬆了口氣,想要鑽出來,又差點磕了腦袋,他瘦是瘦,身高倒是還挺高的,他又看看對方,白煙塵應是梳洗了一番,換上了尋常穿的裙裾,一件窄袖白衫配黑底金紋馬麵裙,發髻盤在頭頂,以一根木簪固定,再無彆的裝飾。

她並不像那個女嫖客那般粗壯,也不像花樓的家丁練就塊壘分明的肌肉,但她的身形非常勻稱矯健,布料覆蓋下的筋骨流暢勻亭,充滿了爆發力,那是讓現在的楚括非常羨慕的力量感。

白煙塵走到香案前,給他搭了把手,將楚括拉起來:“又挨打了?”

楚括不自在地攏緊大氅,試圖遮住狼狽的尺痕:“你來乾嘛?”

一瓶青瓷藥瓶被拋進懷裡,白煙塵道:“姨父叫人來給你送藥,我半路看見,就順便拿來。”

“他有那麼好心?”楚括渾身還疼著,並且感覺越來越疼,越來越熱,不由得在心裡記仇。白煙塵輕笑:“畢竟是你親爹啊。”她瞧著楚括,對方聽了這話又不吭聲了。

白煙塵道:“有什麼大不了,你像小時候那樣不就得了?”

“小時候哪樣?”

“……”白煙塵頓了頓,隻道,“趁姨父睡下就溜回房間去。”

原主竟是這種小孩,楚括心說,也是,似乎聽到所識之人的隻言片語,他確實挺叛逆的,可惜,如此叛逆也敵不過世俗的偏見,不過是落入風月之地便以死明誌……

“我來其實是要問你,”白煙塵又道,“楚括,你還記得在花樓裡都看到了什麼嗎?”

把這事忘了!楚括心下一驚,腦子飛速運轉起來,得趕緊想個辦法應付過去!

可還不等他想到,白煙塵的問題就連珠炮似的砸過來,她一步步走近,求知若渴:“是誰抓了你?男人還是女人?是誰賣了你?與前人是否是同一個?花樓爹爹與他們是否相識?你是直接被送進客房還是事前關押在什麼地方?”

楚括被緊緊盯著眼睛,逼問般的句子壓得他喘不過氣,滿室的煙火熏香竟讓他眼前迷蒙起來。

“楚括?你怎麼了?”白煙塵眉心微蹙,見對方呼吸急促,臉頰不正常地泛起紅暈。

楚括一時間耳畔嗡鳴,心跳如擂,難以言喻的虛火自小腹竄起,燒了起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竟是徑直軟倒下去。

白煙塵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觸手是一片滾燙的溫度,她偏頭看向淚眼朦朧、已然神誌不清的男人,眼底浮現一絲了然神色。

“楚括,你在花樓裡,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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