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將心事付瑤琴(1 / 2)

此處危險[女尊] 艾浮亦 5534 字 5個月前

楚括被全須全尾的帶了回來,本應是一件喜事,然而主君謝辭出門迎接,見到自己兒子竟是衣冠不整地被人抱回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姨父,表哥受了驚嚇,無甚大礙,讓他先去休息吧。”白煙塵心知楚括即將遭遇的是什麼,不無同情道。

麵前的男人雖上了年紀,卻文雅端莊不減當年,隻是此番情景令他臉色寒若冰霜,幾番隱忍終是忍耐不住,嚴厲道:“楚括,你給我把手鬆開。”

“咳。”白煙塵輕咳一聲,撇過頭去,楚括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害怕掉下來,一直把手掛在彆人脖子上。

這,這純屬誤會。他心想著,連忙從白煙塵身上跳下來。折騰了一晚,他現在疲累不堪,彆管什麼穿越重生,就算世界爆炸,他也隻想睡覺。

“那個……爹?”楚括彆扭地叫了一聲,他現在精神電量不足,腦子也不夠轉,隻道:“那我先去睡……”

“你今晚彆睡了。”謝辭眼中滿是失望譴責,“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那就去祠堂反省。”

“不是,我……”

謝辭不理會楚括,隻吩咐侍從帶塵兒和小師妹去偏殿客室歇息,轉頭扯過楚括的手,將人拉進祠堂。

“給我跪下!”

“我不跪。”

麵對著列祖列宗,楚括當麵頂撞了這位便宜爹。他在花樓裡本就受夠了氣,帶著一身傷回來,卻還要受什麼禮教男戒的規訓。換成誰都難免會有脾氣。然而楚括忘了,在這個時代,男子最不該有脾氣。

“你這逆子……”謝辭按了按心口,像是被氣得不輕,他轉身從案上掏出一根戒尺,不由分說打在楚括身上,登時蒼白的皮膚便浮起一道深紅的凸痕。

這一下實在叫人始料不及,被打的地方如同灼燙又如電擊,彆說楚括現在招架不住,就是從前的體質也難頂。

“你一個男兒家,尚未婚配就被賣入花樓,傳出去怎麼得了?讓你娘鎮北王的臉麵又要往哪擱?”

鞭撻皮肉的聲音不斷傳來,謝辭似是痛心疾首:

“這一下,是打你不聽告誡擅自出府!”

“這一下,是打你不惜體膚、不懂自愛!”

“這一下,是打你出言不遜,頂撞長輩……”

他也是氣急了,戒尺一下又一下打在楚括身後,這下彆說跪,楚括痛得腿軟,每挨一下就抖得不行,不過三下便整個人倒伏在蒲團上麵,冷汗浸濕了披在身上的藏藍大氅,微涼細滑的布料隨著他隱忍支撐的肩胛骨而簌簌起伏,紛亂的長發遮住了他的臉,他咬緊衣袖,沉默地不肯吭聲。

全身的皮肉都仿佛被烙鐵燙過,幾乎痛出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楚括在冰冷的地麵攥緊拳頭,昏昏沉沉的腦海中卻想起自己的親生父母。

他自幼與父母聚少離多,溫馨的記憶屈指可數,但是,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今晚遭受的一切,會不會也有些心疼呢?還是說——他想起父親那總是緊鎖的眉頭——還是說,會像以往的無數次那樣,指責他的無能?

戒尺責打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下,一隻微涼的手穿過發絲,抬起楚括的臉。楚括透過朦朧的視線看過去,竟在謝辭嚴厲古板的神色中看到一絲不忍。

他道:“怎麼偷著哭?你以前挨不了幾下就開始大喊大叫,沒一點矜持樣子,現在是知道錯了?”

楚括眼圈憋得通紅,抿著嘴不說話,謝辭眉心皺褶不由加深了一些:“你總是這樣,屢教不改,為什麼就不能有一點男兒的樣子?”

“若不是你自己偷溜出府,又怎麼會招惹這樣的事端?我還冤枉了你嗎?”

等不到回音,謝辭握著戒尺的手緊了緊,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挫敗,隻覺是自己教不好楚括。

他一生沒能為妻主生下女兒,卻連兒子也如此離經叛道,叫人放心不下,是以直到如今都沒人上門提親……

等等,提親?

不知想到什麼,謝辭麵色一變,連忙扯開楚括本就不怎麼結實的衣襟,冷意襲來,楚括臉頰臊得通紅,一時間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下意識要遮,卻被謝辭捉住手腕。

“你……你乾嘛?”扯了衣服又要扯褲子,楚括被這一遭打蒙了,這是什麼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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