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忙把門合上。
“蕎哥兒我、”
“打。”
賈蕎話音落下,趙天棟立刻用不知道哪兒尋來的臟帕子堵了賈瑞的嘴,悶聲往他身上擂了幾拳,潘又安神色怯怯,也上手掐了幾把。
周盛就興奮了,跑過去直接上腳。
太興奮一腳踢歪了,踢到賈瑞嘴角,頓時青了一塊兒。
賈蕎淡聲道:“彆打臉。”
卻並不在意周盛踢歪的這一腳,拿起趙天棟放下的刀在指尖玩,示意趙天梁將自己放下來。
“是,”周盛笑嘻嘻的應了,一腳踢到賈瑞的大腿內側,賈瑞悶哼一聲,蜷縮成蝦米狀。
趙天梁加入,四人一頓好打,打著打著,屋內真傳出惡臭,隻見賈瑞身下流了一灘穢物。
“咦。”周盛嫌惡的收住腳,在賈瑞胸口蹭乾淨鞋子,“你也太惡心了!”
賈瑞眼淚鼻涕齊落,羞得痛得欲死。
賈蕎這才讓人拔出他嘴裡的臟布,“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蕎哥兒我!”賈瑞還想狡辯。
賈蕎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嘴上。
“你以為你的醃臢心思,爺不懂?”
“你也是個讀書人,就一點兒不知道‘禮儀’‘廉恥’?那是誰?那是你的嫂子!沒有人倫的混賬東西!” 賈蕎動腳在他嘴上用力的碾。
“按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若藏在心裡,爺不會特特兒來尋你麻煩,可你千不該萬不該露了痕跡,兩府裡的媳婦婆子,那是沒有閒話也要尋出閒話的人,你以為人家看不出來?”
“這事兒,於你不過認個風流,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她要怎麼活?”
“你說爺打你這一頓,冤不冤枉?”
賈瑞這會兒哪裡還敢狡辯,賈蕎也不是會聽他說話的人,隻要不是他想聽的回答,就是一頓打。
賈瑞唔唔著不停點頭。
賈蕎這才把腳移開,看著他的眼睛道:“下回,瞧見她就自個兒遠遠避開,若再讓爺瞧見你看她一眼……”
賈蕎將刀尖懸到賈瑞的眼睛上方,“爺就讓人剜了你的眼珠子,聽懂了嗎?”
賈瑞麵色青白的不停點頭,“聽懂了聽懂了。”
“走吧。”賈蕎起身將刀遞給趙天棟,由趙天梁抱著繞路回了學堂。
卻說賈瑞在那兒躺著,渾身酸痛,好一會兒起不來,但下身的汙穢又讓他躺不住,掙紮著起身,打算從後門偷偷溜回家。
不想剛走到院中,就被人高聲叫出姓名。
“哎喲,瑞大爺,你這是怎麼了?”
學裡幾個愛湊熱鬨的忙跑出來看,一瞧,拍手跺腳笑得不行,“噯喲喲,原來是瑞大爺打翻了恭桶啊!”
來富又誇張疑問道:“啊?瑞大爺的嘴怎麼磕破了?”
幾人一愣又一想,隨即笑聲掀翻屋頂。
來富瞧著賈瑞掩麵倉惶離去,笑眯眯的抱著手功成身退,唯留後頭聞聲趕來的幾個學生沒見到真人大呼可惜。
回到府裡,賈蕎道:“事兒辦得不錯。”
一人賞了一兩銀子。
趙天棟和趙天梁一個月才一兩銀子的月錢,而周盛三個一個月才八百文錢,就這麼著,就這麼幾天,這就得了一兩銀子了?
幾人將銀子攥在手裡,都品出給蕎哥兒當差的好處了。
這可是,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