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1 / 2)

“我們連目擊者都不算,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雨山最後說出口的是這樣一句話。語氣十分暴躁。

從剛才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不再笑了的少年偵探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很不巧,沒有哪個合格的偵探在遇到謀殺案的時候會轉身就走,我還是有一個名聲要維護的。”

你不是隻接灰色委托嗎——雨山很想質問,但形勢不允許,剛才荷見的話讓站在旁邊的一個警察把目光投過來了。

“荷見君,你說這個案子是謀殺案?”高木涉問道。

因為就在今天下午見識過荷見的推理能力,他還是比較相信荷見的判斷的。

荷見看了一眼腳邊的小學生,說道“死者身上的衣服是禮服裙,並沒有口袋,就算她今天是約好了讓彆人送她回去,她身邊也至少有一個裝著鑰匙和手機的小包。在天台和地麵上都沒有發現這樣的東西,就隻能是被人拿走了。至於是被人貪財拿走的這種可能性——”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很遺憾因為我找到了那個包所以不可能。”

“在剛才看完了天台的情況之後,我產生了一個不妙的猜測,直接去23樓的垃圾桶那裡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個小包,裡麵隻有幾張紙鈔和一串鑰匙,沒有手機,你們可以找慶功會的合照看看是不是死者的包。”

如果是的話,特意拿走手機的這一舉動就很微妙了。雖然不能因此直接說明拿走手機的人就是凶手,但本案是謀殺案的概率上升了許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隻要定位那支手機就能找到當時在死者身邊的那個人了?”毛利小五郎興奮地說道。

有一個明確的嫌疑人,可比有一大堆嫌疑人方便得多。

要是那個包上還有指紋的話就更好了。

“你說什麼?死者的手機定位在她家裡?”目暮十三對技術人員的彙報感到非常驚訝。

從負責人那裡拿到了照片對比確認,那隻被扔在垃圾桶裡的包確實就是三末文惠的包,但撥打她的號碼卻定位到了三末文惠的家裡——離這兒不遠的一棟一戶建。

目暮又對謀殺案的結論猶豫起來了。說不定死者隻是忘記帶了手機,但她的包會在垃圾桶裡這下根本就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

“你其實是通過彆的地方確認這是謀殺的吧。”

柯南在想了一會兒之後,拉著荷見在一邊輕聲問道。

——這個人在聽到定位在三末文惠家裡時一點驚訝的反應都沒有。

“確實是。”荷見也小聲地回答,“不過真正的那個因為涉及客戶**不能說,隻能找彆的理由。就算沒有找到包,死者指甲裡卡的頭發也能說明問題。”

發絲是卡在死者的左手指甲縫裡的,這點首先證明死者在掉下來之前一定有人在她旁邊,頭發還被她按住了;其次斷發的邊緣過分光滑還沒有應有的彎曲,說明斷裂的方式不是被拉斷,而是被什麼東西切斷——

暗示著死者當時左手吊在天台的邊緣的同時,還有一把利器在靠近她的手。

很有可能她就是這樣下意識鬆手才掉下去的。

這一點柯南同樣也發現了。隻不過這隻是一種推論,對縮小嫌疑人的範圍並沒有幫助,所以在荷見提出更強有力的證據時就沒有開口。

“那……”

“假定你想知道,我說的涉及客戶**的部分對判斷嫌疑人是誰沒有幫助。”

被一句話直接堵嘴,柯南隻好重新分析目前掌握的這些線索。

在慶功會結束之後一個小時,三末文惠出於某種原因來到這棟大樓的天台,凶手或者是被死者叫來,或者是把死者叫來,總之,這兩個人一起出現在天台之上。

凶手使用了某種方法讓死者從天台的邊緣掉了下去,但凶手沒有料到的是,死者沒有立刻墜樓,而是掛在了邊沿上,左手壓住凶手的頭發的同時,右手還拽住了——

應該是凶手的手。

想象了一下相對位置,柯南做出了推論。

但死者的右手指甲裡並沒有留下皮屑或是血跡,也就是說凶手當時應該是穿著長袖。

再分析手機這個疑點。

三末文惠真的是把自己的手機忘在了家裡嗎?凶手把死者的包拿走的目的是什麼?

柯南覺得這一舉動很可能關係著凶手殺人的動機。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目暮又接到了一個新的電話。

“有證詞表明死者在今天晚上回過家?然後是一邊接電話一邊衝了出去?你確定是聽電話?表情非常緊張?我知道了。”

新發現的線索更支持有預謀的謀殺。

以及,凶手的確拿走了一支手機,隻不過死者有兩支手機。

“不是工作用的手機,而是另一支嗎?”荷見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凶手和死者的關係可能很微妙啊。”

但這也同時增加了非同事作案的可能性——考慮到負責人並不知道三末文惠有另一支手機這一點。

調查了半天,嫌疑人的範圍反而還變大了。

正當柯南考慮要不要找個什麼借口讓目暮警部把這裡穿著長袖且是黑發的人全部把手臂露出來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淤青時,荷見退後了幾步,走到雨山身邊。

“你想走了嗎?”他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樣子問道。

雨山覺得自己心頭突生一股無名怒火,勉強從牙縫裡憋出問句“不是你自己說有名聲要維護,不能對謀殺案置之不理的?”

荷見遞給雨山一個很假的驚訝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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