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依然鎖著,上麵的鏽跡也沒有掉落或者磨損,但地上的車轍印子是新鮮的。”他在鐵絲網的正門前麵蹲下來看了幾眼,又繞到那個破洞那裡,“這裡被什麼剪開了,附近的草倒伏折斷得很明顯。”
成年人和兒童的足跡相差很遠,這裡的跡象都在說明在柯南和少年偵探團離開後有很多人來過,並且還進去了。
“汽車已經開走了的話……”
其實也不能保證爛尾樓裡此刻沒人。但柯南可以隻是一個‘好像把東西忘在上午踢球的地方了’的普通小學生,所以隻是猶豫了幾秒鐘就從鐵絲網那個擴大了的洞口走了進去,儘量悄無聲息地靠近爛尾樓。
爛尾樓裡也明顯被搜過了。從一樓到最高的五樓,全部都可以看到疊在一起的鞋印,就連窗沿上都有。
二樓和四樓的水泥地麵上還扔著好幾個熄滅形狀和牌子都不同的煙蒂。
那個被追殺的男人理所應當的不在樓裡。
在查看完樓內的細節後,柯南又重新提著滑板從鐵絲網的洞裡走出來。
他在這裡觀察到的諸多痕跡隻能說明在追殺那個男人的人不止一個,而且還對這件事非常執著,也就是說這背後可能涉及到很嚴重的案件。
正當柯南想著要不要再重新報一次警說明情況的嚴重性時,突然間,他感到一股拉力把他從後領處拽了起來。
“你這個小鬼在這裡乾什麼?”
把柯南提溜起來的居然是個‘熟人’。雨山達也穿著一身黑,臉色不虞地打量著柯南,倒是沒有像上一次見麵時那樣瞪他。
雖然荷見兩次說雨山是好人,但此人的言行實在和好人不符,再加上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雨山也是追殺那個男人中的一人。柯南瞬間做出了推理。
一聯想到上次富川千枝跳樓的案件已經移交組織犯罪對策課處理,柯南就心中微悚,今天的事件說不定就和上次有什麼關聯,即使沒有,也必須快點告訴警方。
當然,在麵上他並未表現分毫,隻是按照之前想好的說辭用非常幼稚的聲線回答“我上午在這裡踢球,回去後有幾個硬幣找不到了,所以回來找找啦。”
——從上次雨山整晚的舉動來看,他不太可能會對一個路過的小學生痛下殺手,那麼隻要正常回答應該就行了。
雨山眯起眼睛掃了自己拎著的小學生一眼。荷見在那天晚上特意等這個男孩下來,和他說完話才和去見高良真裡,從這一點來看就很不正常。
不,應該說,荷見那天晚上似乎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這個男孩身上。
雨山當時因為富川千枝突然跳樓心煩意亂,在荷見和這個男孩聊天的時候一時隻想著把荷見拉開,現在回想,立刻覺得對方‘踢球’的回答如此‘普通’,說不定有什麼問題。
說起來,這小鬼好像是和毛利小五郎呆在一起的,名字還叫什麼‘江戶川柯南’。
一想到麵前的男孩身上有多少偵探元素,雨山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你這兩天有沒有見過荷見敬人?”不知怎麼的,他脫口而出這樣一個問題。
聽到這意料之外的問題,柯南也下意識地愣住了。
看見這反應,雨山很想歎氣,他接著提問“你在哪裡見到他的?”
“我最近沒有見過荷見哥哥。”柯南當然不可能說實話,隻是瞬間想起了荷見昨天提起的‘取消了的委托’,心中若有所思。
荷見敬人的消息,雨山其實也隻是問問,荷見既然已經放棄了委托,就和番藤的事不再有重要關聯,隻不過當時兩人相處之時雨山本人被荷見各種試探過n次,所以不得不以私人的角度在意。
意識到柯南多半在說謊,雨山本想掛上凶臉嚇人,但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震了一下。
點開一看。
是番藤伸彌下落的新線索。
現在沒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雨山在心裡默念,然後把一直拎著的小學生力道不大地甩在地上,自己轉身就走。
柯南並沒有追上去。
但在雨山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的袖子內側已經多了一個小小的金屬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