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能,我要是敢乾這個就已經被紅頭罩給斃了。”
其實也不一定。盧卡想到,他調查的結果是雖然之前紅頭罩似乎和蝙蝠俠鬨翻了,但現在他們已經和好了,他敢打賭紅頭罩現在那套醜得慘不忍睹的甚至沒有槍套的製服是蝙蝠俠給紅頭罩的。紅頭罩有一段時間沒殺人了。
這對盧卡是好事。他自己世界的紅頭罩比起放電的撬棍還是更喜歡雙槍,但關係的緩和是個好兆頭。
“盧卡,你這個年紀……”
話題在盧卡短暫的走神時轉到了他身上。
“現在那個矮冬瓜羅賓打斷過我一根肋骨。”盧卡一邊說一邊齜了齜牙,仿佛他還能感到胸口的疼痛,“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天知道他是怎麼長那麼重的。”
達米安的確很重。達米安也的確打斷過他不止一根肋骨,不過主要是因為他是全家最適合讓這個小鬼練習何為非致命技術的人。
聽到盧卡說的話之後,周圍的混/混都爆發出一陣笑聲,完全違背了看貨時應當保持安靜的要求。
其中一個較老的若有所思地說道:“其實現在這個不是最矮的,你應該看看第二個羅賓。現在這個要是矮冬瓜,那麼第二個剛上任的時候簡直就是條小酸黃瓜。”
小酸黃瓜現在有矮冬瓜兩倍那麼重了。
盧卡和其他混/混一起笑了起來。其他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為誰工作,但他有幾個猜想。
他們負責的貨物很有意思,是一種在盧卡自己世界並不存在的藥物,似乎是叫拉薩路脂。
——看見名字就知道這種藥是什麼效果了。
箱子裡藥的分量真的很少,但想到其用於複活死人的效果,看守的人力已經不是不足能夠解釋的了。盧卡很懷疑自己這邊是不是用作幌子,或者反過來當做幌子的幌子。
他暫時沒敢動任何一顆藥丸,但這種藥的確讓盧卡決定暫時不放棄這個身份。
如果有哪怕一個足夠分量的義警跑了過來,他都能放心地溜走或者假裝被打倒,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突然出現。
盧卡隻好掰了掰手指繼續和身邊的人聊天。
“我今天擰開水龍頭裡麵流出來的水顏色又是不對的。”他一臉煩躁地抱怨,“不是哪個大人物又越獄了吧?”
“稻草人才安靜沒多久。”站在對麵的混/混讚同地說道,“誰知道是不是又有人往水裡扔東西了。”
事實上,對於底層的罪犯和混/混來說,他們雖然害怕蝙蝠俠,但更怕的是阿卡姆裡關著的一些瘋子。
蝙蝠俠可能會打斷你的幾根骨頭,但遇到小醜就完全是另一碼事了。
以及從盧卡有記憶開始,在哥譚不要直接喝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就是一個鐵律——這個城市的反派中存在出奇多的人擅長使用化學藥品。
在盧卡準備接著說下一句閒話的時候,他的感官朝著他發出了一個警報。
——在他所在的倉庫的正上方,有人正在輕輕地移動。
盧卡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倉庫唯一的天窗,然後說道:“要命,我應該在熱狗攤那裡買一個吃的,我現在餓了。”
“青春期饑餓,彆擔心——”
在身旁的混/混把話說完之前,倉庫裡吊著的燈突然熄滅了,與此同時響起了玻璃被打碎的聲音。
然後是金屬棍擊打人體的聲音和人類在疼痛,恐慌時會發出的任何聲響。
盧卡發現要在黑暗中假裝自己看不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相較而言,挨上一棍子,然後假裝自己暈倒要容易一點——他擅長調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昏倒了的盧卡在確定來者背對著自己的時候,悄悄地睜開了眼睛,借著從破碎了天窗處投下來的那一點點光,他能看到來者那熟悉的紅綠黃配色。
哦對。提姆把製服的配色換回去了。
盧卡看著提姆拿起裝著拉薩路脂的箱子,然後一記勾槍直接離開。
*
離開的義警沒有注意到被他擊倒的一隊人中間有一個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他很自然地回到了屋頂之上。
他打開自己的通訊器,用接近調侃的語氣說道:“頭罩,你有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你們沒找到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