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吃過桃花庵裡的齋菜後,府裡的素食已滿足不了我的味蕾,也就肉食獨有的魅力能抵擋一二。”
666:【……借口,你就是想吃肉。】
“知道還問?”
【3¥#%@】
仿佛是聽到了666的腹誹,珊瑚在心裡翻了個不雅的白眼,接著道:“最重要的是——我剛剛看到薺菜豆腐羹裡的青蟲被父親吃進嘴裡了,目前不想碰任何綠色的東西。”頓了頓,又添了句,“半截的!”
666:【……嘔】
現實裡,傅元成看著埋頭吃飯的女兒,有些欣慰的想著,到底是她的種,做事果斷,從不會同彆人家的姑娘般猶猶豫豫,扭扭捏捏,那李尚清也是自己看走了眼,加上那麼一家的糊塗人,幸好女兒還沒入那火坑。
想了一會,隨後,傅元成忍不住摸了摸有些撐的肚子,看了看擺在他桌前的薺菜豆腐羹,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著到底是鄉下的時蔬,這薺菜就是新鮮,廚房的手藝也是見長了啊!
偶然聽到此心聲的666:【……嘔】它要再去吐會!
…………
飯畢後,珊瑚自行回房,按以往的習慣看了會書,便洗漱,脫衣上床了。
一夜無夢。
接下來連著五日,珊瑚作息如常,而傅府裡也沒發生什麼重大事項,唯一值得下麵的人八卦的,也隻有那日日來府拜訪的李公子了。
這不,一大清早,一群采花的小丫鬟就忍不住閒聊起來。
“哎哎!你們剛去看了嗎?那李公子今天又來了!”說話的是一名十一二歲的小丫鬟,身穿綠衣,此時正一臉興奮的同身旁的兩人說道,臉色的雀斑都仿若要飛了起來。
一聽這話,其中綠衣同穿一人便連連點頭接道:“看了,看了,一大早我姐就拉著我去看的,沒想到,那李公子長得還很俊俏呢!”
“對啊對啊,不僅長得俊,我昨兒聽采荷姐姐說,李公子對我們這些下人也都和氣的很,據說他家裡也是高官,卻完全沒什麼架子,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同咱家大小姐還真是——”
“咳咳!”聽到這,另一旁一名稍大點的紫衣丫鬟忍不住了,氣憤道,“同咱們家小姐什麼呀!就那麼個偽君子也配提我家小姐,你們不要被那小人給騙了!”
“……”
兩位綠衣小丫鬟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臉八卦的朝紫衣問道:“冷雨姐姐,你認識這位李公子?”
見兩人這般好奇,冷雨忍不住勾唇冷笑了兩聲,隨後一臉不屑的道:“你們是新進府的,自然不曉得這位李公子,當初我們老爺還在朝的時候,李家同我們傅家就是隔著道牆的鄰裡,這李公子也曾拜到老爺門下讀過幾年書,隻沒正經收徒罷了,畢竟老爺很早之前就說閉門不再收徒了。”
“也幸好老爺沒真的收了這李公子。”冷雨嘀咕了句,隨後繼續道,“這李尚清也會做人,加上都是鄰裡,老爺太太們也算看著他長大的,小時候同小姐也玩過一段時間,隻長大後才漸漸沒怎麼見麵了,但等他來同老爺請教學問時,便也常常能碰見同來書房的小姐了。”說到這,她沒忍住道了句:“準是故意的!”
冷雨憤憤然的停了停,那兩名綠衣丫鬟卻不肯了,連連追問:“那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看了看停下動作巴巴望著她的兩人,冷雨無奈道,“這一來二去的,府裡的人差不多都看出了那李公子的目的,兩家見對方門戶也是相當,且都是自小看著長大的,便也算默認了此事,隻等我們家小姐及笄就準備婚事。”
說到這,冷雨語氣再是一沉,道:“卻不想,那李家就是個唯利是圖,背信棄義的,我們家老爺辭官的消息剛剛下來,那邊轉頭就給那李公子定了輔國公的小孫女,還鬨得滿京城都知道了,這可是氣煞了我們家老爺夫人,要知道,這兩家之親熟悉的人家都大致了解了的,李家這般唯恐我們賴上他家的模樣,可不就顯得我們小姐被舍棄了嘛,也是因著這個,小姐才同老爺回鄉避避風頭,你說這李家可恨不可恨!”
聽到這,其中一名綠衣丫鬟轉了轉眼,忍不住道:“這也不過是李家這般,看李公子現在能這麼老遠的追來,想來還是很喜歡我們家小姐的吧!”
“我呸!”
一聲粗話頓時出口,冷雨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暴怒道:“可不要惡心人了,你這般說是不知曉這偽君子都做了什麼,若隻是李家這般,我們小姐還不至於這般傷心,你可知道那輔國公小姐是如何嬌蠻的性子,同咱們小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知是怎麼弄的,兩人不過定親一月,就鬨出了事,原來這李尚清這房裡的一個通房都有身孕五個月了,這輔國公小姐可怎麼肯依,我們離京時她還在揚言要打殺了那名通房呢!”
“至於現在又這麼追過來!”冷雨冷笑一聲,“嗬~還不是我們家老爺雖退了,但三位少爺卻都升了官,這聖眷優渥,加上那個輔國公府的小姐性子又是這般的潑辣,李家可不就後悔了。”
“倒不知這人是何處來的臉麵和信心,等著吧,我們家小姐可不是會這般被人輕易哄住的性子。”說完,冷雨拿起剪子,狠狠的剪下一朵花苞。
兩名綠衣丫鬟:“……”
而不遠處的一道假山後,一道人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