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所有沒有說完的話被儘數吞沒,強取豪奪的人掠奪城池,把一切吞沒乾淨。

紀瑜像是一頭饑腸轆轆的餓狼,恨不得把人吞嚼個乾乾淨淨,連骨頭也不剩。

被壓著的柳辭故承受他瘋狂的親吻,一個吻長達十幾分鐘,長到他大腦缺氧就要窒息了。

他沒有接吻過,不知道接吻是可以換氣的。

柳辭故又憤又羞,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omega欺負的毫無反手之力。好不容易得空呼吸他想告訴對方自己不喜歡男人,接吻是情侶才會做的事情,然而迎接他的是深吻。

紀瑜的吻很深,想把舌伸進他的最深處,吮吸全部的律液一乾二淨,不想浪費一點。

修長的五指插/入身下人的發間,潮濕的發絲黏在少年臉上,眼睛濕漉漉的睫毛都黏連在一了。

紀瑜想也沒想撥開他額頭間礙眼的長發,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漂亮的眉眼。

小巧高挺的鼻梁掛著水珠往下滑,嘴唇變成了海棠紅,白皙的膚色一片粉嫩,讓人有種欺/壓欲。

一股熱意,紀瑜太陽穴附近的青筋暴起,忍耐著那種奇怪的念頭,他從柳辭故的身上下來跌跌撞撞衝進衛生間。

打開淋浴噴頭,冷冰冰的水灑下來,入秋的夜晚洗冷水澡身體肯定會著涼感冒的。

紀瑜此刻隻想衝散身體裡的熱意,讓自己恢複正常,不要這麼奇怪。

後背貼著瓷磚,柳辭故一臉懵逼,還在喘著氣。

緩慢地起身後頭暈眼花地跑進洗手間外麵的洗手台洗臉。

他氣的手都在發抖,不可置信地問係統:我居然被主角受壓了,他憑什麼壓我!

係統罵的很臟。

它從來沒想過背景板和主角受這麼親密接觸,還差點被……

係統和他說:再不離遠點,你的下場就是被壓被上。

這句話成功地把柳辭故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度。

他覺得係統說的不無道理,世界就是一個三觀不正的黑暗世界觀,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他得快點完成任務。

他一個直男被強吻就算了,還想他做受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

浴室還被人占著,裡麵的人應該在洗澡還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沒等他說話,浴室裡傳來悶悶的聲音:“對不起哥,我好像有點假意發/情,體溫也有點高應該是發燒了。

“我現在頭腦都不太清醒,居然對哥做出這種出格的事真的對不起。”

裡麵的人很認真地在解釋。

柳辭故剛才能感覺出紀瑜神誌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

發/情是沒辦法控製的,這個不是他能選擇的。

柳辭故調整了狀態問:“你的抑製劑在哪裡,我去幫你拿。”

“不用了哥,我鎖住了你找不到的。”浴室門打開了一點,露出半個腦袋的人好像恢複了大部分理智不自然地看著柳辭故說,“哥幫我拿一下睡衣吧,就放在床上。”

柳辭故點點頭:“剛才是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也當被小狗啃了一口,努力說服自己不在乎,心裡麵還是有點難受。

柳辭故去了紀瑜的房間,是不符合他性格的黑白灰色係,寬大的床一看就很舒服。

灰色絲綢的睡衣疊的規規矩矩放在床頭邊上,他伸手去拿。

拿到衣服後他快步回房間給人送衣服。

不到一會兒浴室裡的人出來了,明顯比他高的人站在他跟前,低著頭像是等著挨訓的小孩子。

“真的哥,我以後不會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這一次是我太大意。”

柳辭故是真的被他剛才一副要把他吞了的模樣嚇死了,現在還心有餘悸地吞咽口水。

他想著明天是很重要的祭修慶典日於是催促道:“快去睡吧。”

紀瑜咬著下唇,身子僵硬地點點頭很快就走出房間。

紀瑜拿著換洗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服的機器裡,臉色慘白地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兩邊。

片刻後指紋解鎖,櫃子裡的注射器紮進腺體注入瑩藍色的藥劑。

普普通通的beta身上已經從裡到外被他的信息素滲透了那般,明明很害怕卻又裝作淡定不在意讓他有種無力感。

要是再不可控製,他可能都會被他弄哭在地上,那就真的會被他侵/占完全,成為他的人。

可是beta無法被標記,信息素不會停留多久很快就消失,乾乾淨淨一同之前沒有被標記的時候。

手中的注射器被扔進垃圾桶,上麵的鐳射標alpha字樣折射在白色瓷磚上出彩虹的顏色。

他可是omega如何標記的了他,甚至連標記都做不到。

腦海裡的雜亂聲音在回蕩,有男音和女音,年老的以及年輕的各種語氣。

“這alpha穿裙子是心理有問題嗎?”

“皇太子會不會認知出錯了。”

“你瘋了,上麵說什麼就是什麼,以後不要亂說話,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很快場景轉換,孩童的他被推搡著關進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再怎麼裝都無法改變的你知道嗎?!”女人的嘶吼像是發瘋了排除他的靠近,“給我滾!”

又是一個場景,在複古宮廷風的亭子下,美麗又冷傲的女人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你是omega,不要讓我失望。”

冷漠如冰的淩冽聲音讓他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用討好的聲音說:“母後我是omega,從來都不是alpha,你不要生氣。”

“很好,那就做好omega。”

紀瑜的精神恍恍惚惚,嘴唇發白地蹲在地上。

他扶著牆壁使了很大的力氣,又試圖讓自己站起來,這一次是跪倒在地上。

胸口的絲綢睡衣被手抓的皺巴巴,他大口地喘氣說不出話來,發酸的眼睛朦朧到視線看不清什麼東西,都隻是虛影。

“不要,我不要這樣子!”

他竭儘全力地跑出衛生間就去打開自己的保險櫃,一次兩次手都因為發抖的緣故沒能插進去。

光腦的來電他顫顫巍巍地接聽。

“喂,我同意去看醫生。”他垂下腦袋,身上都被汗浸透了。

紀瑜自以為的都是錯的,那人說的對,他也該正麵麵對一切。

兩個人各取所需,誰都不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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