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壽宴在後天,但第二天這個院子也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這一晚的門庭若市。
趙萇河很認真地在抱佛腳,其實也算是在逃避修羅場,臨時琢磨琢磨回春訣也比在女人中間頭大的好。
但他也小看了這些女人,哪個不是一方霸主正事為重?見他在琢磨醫術,女人們也沒有去打少擾他。
唐晚妝在人自己的院子看書,是否真在看書,沒人知道;皇甫情號稱在睡覺,把所有楊家安排的丫鬟仆婦都趕走了,至於真在乾嘛,也沒人知道!
而崔元央去了王家所在,笑嘻嘻地以親家身份在裡麵混得爛熟,哪怕王道中明知道這丫頭算個屁親家,她渾身上下哪都姓趙,那也不能公然把她趕出去,還得捏著鼻子賠笑。
說來王道中現在最想做的事,是直奔趙萇河的院子把他砍了,可惜這是楊家請的貴客,沒法亂來,旁邊還有唐晚妝守著呢,也打不過!越想越氣,連帶著看這個本該人見人愛的小兔子,王道中都沒了好脾氣,索性不見,也躲在屋裡看書!
世界清淨了一天,直到迎接下一日的傍晚,楊敬修壽宴的來臨!
這個世上能醫治神魂的人著實屈指可數,索性可以說壓根就沒有一個靠譜的,所以唐晚妝的病才會成為自己都打算放棄了的“絕症”!
唐晚妝、皇甫情的視角裡趙萇河有一手回春決,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否能生效,起碼有機會!但彆人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根據消息,這小子十幾天前才剛剛在襄陽跟唐晚妝學醫!會邀請趙萇河來赴宴純粹因為他現在的身份牽係很大,眼見正在風雲中央,楊家要慎重對待,至少也該多觀察交往!那是真請來參加生日宴會的,從沒打算過他也能治病。
實際這宴會之中連怎麼安排趙萇河的座位,都顯得很頭疼,他的身份是該坐達官顯貴那一廳的,還是上位,和皇甫情坐一起,然而沒有公開身份的情況下不能這麼安排!
以他正常表現的身份隻能安排在江湖高手的外廳,與達官貴人們分開!而他人榜雖然不錯,但想居於上位卻是不足的,安排在其他武林名宿的下首,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意見!
楊不歸陪著小心把趙萇河帶到外廳,偷眼看看他笑嗬嗬的沒什麼表示,便也鬆了口氣:“趙兄莫嫌怠慢!
趙萇河笑道:“在外麵隨便喝酒吃肉舒服得很,誰耐煩在裡麵裝作勢?也不用糾結我的位子,我隨便和年輕人擠一桌更自在。”
楊不歸笑道:“是,趙兄的性子,想起當初琅琊了,趙兄和司徒笑飲乾坤,說真的我們那時候心裡也是有衝動的,男兒豪情當如是!”
“一直吹我乾什麼!司徒沒來?”
“找不見,不知去哪曆練了,神煌宗倒是來了個代表的,喏,就是那位!”楊不歸用眼神示意廳中上首的威武中年,“神煌宗史萇老,地榜三十。”
“神煌宗不愧為天下最強宗!趙萇河看了一眼,心中盤算是不是能把神煌宗也拉上打彌勒的車!至於楊家治病之事,多半神煌宗沒啥辦法,因為神煌宗鍛體的,神魂方麵一直是個弱項!
口中隨意道:“嗯!那天我跟你說的,你說回頭和令尊商議,這商議的結果呢?”
“呃,趙兄,我們家確實有點岔子,趙兄願意幫忙我們很是感激,但這事趙兄是幫不上的,好意心領了!”楊不歸壓低了聲音:“單從趙兄這心意,彌勒之戰家父一定會參與,趙兄約好時間便是!”
趙萇河微微一笑:“行!你招呼彆人去吧,彆一直在我這!”
楊不歸道歉告退,趙萇河也沒去湊史英老那桌,自個兒找了個一群年輕人的桌混在一起,彆人也沒留意他,全都在透著天井看裡廳貴客席上,盛裝的皇甫情和一臉寒霜坐在她下首的唐晚妝!什麼叫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根本不足以形容這個場麵!蘭和菊憑什麼和這兩位比啊,那簡直是上蒼造化刻下II個最完美的奇景,還要把她們放在一起!
“曾聽人說十年前京師雙驕互相爭,競乃京師奇景!還覺得前人誇大,哪來那麼誇張II個女人而己,她們也並不是那種會跟人較勁比美的,最多冷語互相譏諷幾句,哪來彆人說的什麼爭奇鬥豔!如今親見,才知道彆人所言無虛!”
“是啊,什麼都不需要她們說,單是坐在那裡,恐怕爭論誰美的人自己都能把狗腦子打出來!”
“所以說誰美?”
“我覺得首座美!那清冽如水的淡雅;”“貴妃稍遜一籌!”
“我覺得貴妃美,那女人的風情,一眼就驚心動魄,你小孩子懂個屁。”
“首座美”
“貴妃美”
有人弱弱道:“不是,你們都沒看見她們下首的崔元央嗎?好可愛啊,粉雕玉琢的!”爭熱中的人同時鄙視過去:“處男去和狗一桌。”
趙萇河:“?”
“投票了”有人拿著紙張轉到趙萇河這邊:“這位兄台你投誰?”
趙萇河一看唐晚妝四票,皇甫情四票,崔元央一票!“單選還是多選?”趙萇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