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夜九幽預計了兩個人一定會膩歪的,也預計不到這可可愛愛的小丫頭能燒成這樣。
更預計不到趙長河居然真敢當著自己的麵、在自己的床上做。
看著自己洞府內的春色,夜九幽目瞪口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腦子裡空空的完全沒有思緒,不知道該乾嘛。
本以為熬一會兒就完事了,結果趙長河不但武力天榜第一,二弟也是天下無敵,足足過了半夜還沒完。恰恰崔元央的修行被飄渺代練上去了,目前能扛得很,兩人如魚得水沒完沒了。
還特麼趁機雙修起來了,把趙長河此前受傷還沒有徹底養好的尾巴給治好了。
真就這樣旁觀春宮,還看整整一夜?
夜九幽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悄摸摸地施了個術。
沉睡中的飄渺悠悠醒轉,迷迷糊糊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自己舒服得快上天了,悠悠然地品味了一會兒。
等反應過來這是在乾什麼,直接氣暈了過去。速度快得崔元央都沒發現自己識海裡飄渺姐姐醒了一小會。
夜九幽樂不可支。
我不爽,也要拉個人下水。
再說了這也不完全是下水……睡什麼睡,那不是自欺欺人嘛,明明在被弄,睡著了就當沒事發生?這不就是迷x嗎?還不如讓你知道知道。
夜九幽想到這裡,心安理得。
實際上飄渺醒的那一小會,崔元央沒發現,趙長河發現了。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在行樂也不是為了交公糧……從一開始他就在通過雙修之法身心交融投入崔元央的精神識海,嘗試尋找怎麼讓崔元央和飄渺割裂的方法。
理論上說,這二者是共生的,沒辦法強行分割。雖說如今大家的修行都修到了能夠主動分魂的程度了,自己的靈魂都可以分割成兩個,那按照分魂之法,把屬於崔元央的部分和屬於飄渺的部分分開就完事。但之前三娘也說得明白,她那麼典型的龜蛇二分,二者實際都沒有徹底割裂獨立,都還是她。
趙長河自己的魂寄萬物無所不在的修行嘗試,也同樣不是化身千萬,實際都是自己控製。
想要完全分成不同的獨立行為人,按夜九幽的說法,唯有谘詢夜無名。
但趙長河依然覺得飄渺和央央這個還是與彆人不一樣的,畢竟她是真的有兩個不同的意識。彆人無法徹底獨立,她倆應該可以才對。
靈魂窺探的結果讓人很頭疼……要比喻的話,有點像是兩團不同的顏料攪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又沒有徹底攪成一個新的顏色,還可以看出兩種色彩,大致是這種狀態。往前就是融合成一個新顏色,後退就是二者徹底分開。
往前很簡單,大力攪拌均勻就完事了。後退就難比登天,誰能把攪和在一起的兩團顏料徹底分開?更難的是那還不是靜止的,是不停在運動的。
此刻屬於飄渺的顏色正在沉寂,屬於崔元央的顏色正在沸騰,是最容易分辨的時候。趙長河小心翼翼地嘗試了一下滲透自己的魂力去分隔二者,卻實在不得要領,辦不到。
他沒想過這種嘗試本質上是在與崔元央和飄渺的靈魂同時接觸。
沉眠中的飄渺發現自己在做夢,夢中闖進了一個男人,正抱著自己耳鬢廝磨。身軀隱隱地傳來正在做什麼的感受,很舒服,讓人本能地去更加貼近夢中的靈魂。
夢中的男人是……趙長河?
九幽的術法異力入侵而來,飄渺的本能抵抗導致醒轉。
趙長河試著試著,屬於飄渺的那部分醒了。
顏料隻是比喻實際形態當然不是如此,趙長河可以清晰地看見一位氣質恬淡的睡美人,依稀可以找到當年以山河四劍鎮殺滅世之魔的風采,山河靈秀,氤氳而生。
睡美人眼眸微動,似是在迷糊之中有點迷醉的樣子,繼而猛地睜眼,瞪視麵前出現的趙長河,兩人直勾勾地對視片刻,睡美人直接氣暈。
趙長河的精神尷尬地全麵退出了識海。
天色蒙蒙亮崔元央極致滿足地睡著了,趙長河輕撫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低頭吻了一下,披衣起身。
下一刻身形微晃,已經出現在夜九幽麵前。
夜九幽依然盤坐山巔,趙長河便在她對麵盤坐而下,仿佛對坐論禪。
夜九幽的神色有些揶揄:“明明是行樂之事,實際卻勞心勞力,恐怕自己根本沒享受到什麼吧?”
趙長河平靜回答:“我老婆舒服就行。另外,魔神九幽好像也有很多事不知道,至少不知道男人。”
“哦?”夜九幽奇道:“願聞其詳。”
“一般情況下,男人那事也就最後時刻舒服,之前耕耘沒啥舒服的,反倒隻會累人。”
夜九幽眨巴著眼睛:“那為什麼世人都希望自己能長久?”
“一則為了對方的體驗,二則隻是成就感與征服感的心理體驗。如果隻為了自己,還不如用手。”
夜九幽頷首:“多謝指點。”
空氣安靜了片刻。
上古最強魔神之一與當世天榜第一,對坐論道,論的是這個。而且雙方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
雖然說這玩意兒認真議起來也算是學術……可要是天道仍在,恐怕會覺得這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過了小片刻,趙長河才道:“就這麼待客麼?連口茶都沒有。”
夜九幽道:“屋子和自己的床都拿來待客了,還待如何?要我把自己也拿來待客?”
趙長河下意識看了她胸前一眼,沒說話。
見他的眼神,夜九幽嫣然道:“要我履行賭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