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陰】妴怪裂9(1 / 2)

餓骨輪回[無限] 曬豆醬 10910 字 5個月前

手裡的火龍果是個紅心的,汁水順著果皮流下來,鐘言拿著它,倒像是拿著一顆剛剛挖出來的心臟。

陶夢往後倒退半步,顯然,對於陌生人的過度熱情十分不適。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鐘言,那邊是蕭薇和梁修賢,我們都是小杜新認識的同事。”鐘言仍舊舉著火龍果,將陶夢每一個微表情儘收眼底,“很高興認識你。”

陶夢好像有點兒反胃,沒有上前,眼睛裡除了警惕還多出了一些排斥,排斥的是陌生男人的越界行為。

“嗯。”幾秒後陶夢才點了點頭,“你們是小杜的同事?”

“剛剛認識的。”鐘言將火龍果收了回來,遞給梁修賢,“你吃吧。”

梁修賢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個火龍果,拿著十分尷尬。鐘言才不管他尷不尷尬,起身去旁邊拿了兩個椅子來,笑盈盈地推給了陶夢:“請坐吧。”

陶夢沒有直接坐下,而是將椅子拉到杜亦寒的床邊才坐,看鐘言的神情就像看一個神經病。“我還以為你在這裡沒人陪著呢,有人陪著就好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杜亦寒想要拉陶夢的手,結果卻被陶夢躲了一下:“等下啊,我消個毒,你現在可金貴。”

“就你臭講究。”杜亦寒一笑,“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得陪著你來啊,我將來可是你肚子裡那位的乾娘,你生孩子乾娘不到位,將來孩子跟我都不親了。”陶夢用消毒紙巾擦手,確保每根手指都擦到才拉住杜亦寒的手,“怎麼腫成這樣了?”

杜亦寒無奈地說:“最後都是這樣,我還算好些。”

“沒事,生完了肯定就好了。”陶夢隻能這樣安慰她,實際上,她剛剛見過一些生完的女人,不僅沒有立馬好,傷痛帶來的影響反而更大。但這些話陶夢沒法和杜亦寒直說,沒人跟兩個未婚的女生講過生孩子這麼苦。

“咳咳,對了。”陶夢又往前近了近,低聲問,“他們都是誰啊?看著好奇怪啊。”

鐘言在旁邊默默地剝了一塊奶糖,遞給陶夢:“吃嗎?”

“謝謝,我不吃。”陶夢看到奶糖都快吐了,更拿不準這人到底什麼毛病,捏著鼻子轉過來,“他們都是誰啊?”

“他們……我是請來調查我父母和蔣文那件事的高人。”杜亦寒直說,“我相信他們都不是自然死亡。”

“什麼死不死的,懷著孩子彆亂說。”陶夢趕緊捏了閨蜜一把,“這些事不著急,生完再說,我和我媽說了,接你回去坐月子。”

“不行,我不說我心裡堵得慌,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杜亦寒一點都不忌諱,抬頭看向鐘言,“我男朋友的死也很有問題,我相信他不是自殺的。”

鐘言將剝開糖紙的奶糖給了梁修賢,隨手拿起一瓶即食糖水燕窩,擰開後拿透明小勺攪和兩次。“你說,我聽著,對了……小陶,這個你吃不吃啊?”

陶夢捂著鼻子往後一仰,根本不想和這人說話了,厭

惡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鐘言笑著將燕窩遞給梁修賢,“你吃吧。”

“我沒事吃這些乾什麼?”梁修剛放下奶糖。

“補補身子,我看你也挺虛。”鐘言冷不丁地一笑,轉頭看向杜亦寒時則收起了嬉皮笑臉,嚴肅起來的時候多了幾分冷意,“你說,怎麼回事。”

杜亦寒摸著肚子說:“我和蔣文原本訂在今年年中結婚,沒想到提前有了孩子,他很高興,我倆的婚房也在裝修中,原本都進行得好好的。半年前他去驗收防水,結果就在那天晚上……婚房起火了。”

鐘言靠在窗邊,眉心和外頭的烏雲差不多:“火災?”

“是,後來調查結果是電路起火。”杜亦寒儘量調整呼吸,不讓自己太過悲痛,“蔣文被燒死了,已經入土為安。”

“那你怎麼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呢?”鐘言先不去懷疑這事的真偽,因為蔣文極有可能就是被她的命格克住了。

杜亦寒想了想:“因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事情會這麼湊巧。”

鐘言點了點頭,這種心態很正常,他在一百多年前也幫著衙門辦案,很多人在麵對禍從天降的自然事故時第一反應都會認為是人為,因為有太多的痛苦需要發泄,可又不能直接怪老天、怪命運。

“好,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幫你查,還有你父母的事。”鐘言隻想替她了結執念,否則她放不下去,一輩子就被困住了,“今晚還是讓我朋友陪你住吧,小薇是個厲害的姑娘,你放心,有她在準沒事。”

窗外隱約傳來低悶的雷聲,轟隆隆的,像是暗處蔓延的危險,不知不覺朝著這片天空逼近了。蕭薇先是朝著杜亦寒點了下頭,然後說:“不好意思,下雨之前有點悶,我出去站一站。”

屋裡確實有點悶了,蕭薇快步走了出去。走出620病房的時候她習慣性地轉身去了走廊的窗邊,輕輕地推開窗子。外頭已經開始刮風,她伸手出去接了一把,還沒下雨。

醫院從來就不是安靜的地方,婦產科更是,有人說這裡是“生門”,畢竟無數生命都在這裡誕生。蕭薇深深地喘了一口氣,被低氣壓搞得非常沮喪,忽然眼圈紅了一層。

肩膀就在這時被人一搭,梁修賢遞了一塊奶糖過來:“沒事吧?”

“沒事。”蕭薇接了糖,“你怎麼出來了?”

“被我的蛇攆出來了。”梁修賢指了指天花板,“它讓我出來看看你。怎麼了?不高興啊?小姑娘彆總是愁眉苦臉的。”

蕭薇含著奶糖,糖分的攝入讓她暫時好受一點兒。“想起了麗麗。”

“你那個閨蜜?”梁修賢瞬間理解。蕭薇和杜亦寒的經曆太像,當時蕭薇的前男友玩消失,她隻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了趙麗麗。趙麗麗一定像陶夢一樣,安慰她,幫她想辦法,隻不過如今天人永隔。

“嗯,麗麗和陶夢好像啊。”蕭薇想起閨蜜來一陣溫暖,在自己的成長當中趙麗麗是除了姥姥之外唯一的色彩,“我和麗麗說萬一孩子生下來

怎麼辦,麗麗也說過同樣的話,要當乾媽,要接我去她家坐月子,往後我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總覺著還是昨天的事呢,一下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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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倒是給蕭薇逗笑了:“沒事了,你們不用絞儘腦汁勸我,我雖然難過,但不脆弱,我會調整好,然後找出幕後黑手。”

“嗯……你能這麼想就好,不過也不用太逞強,畢竟咱們這麼多人呢。”梁修賢可算憋出一句來,“對不起,我是真的不太會哄人。”

“沒事,我自己哄自己都習慣了。”蕭薇擺了擺手,“不過你這話有問題啊,咱們哪有這麼多人?滿打滿算,醫院裡就多了鐘言和飛練。”

梁修賢沒點頭也沒搖頭,像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似的,但最後隻是神秘地朝蕭薇笑了笑。剛笑完鐘言就出來了,他同樣也是看出了蕭薇的難過,給她遞了一瓶水:“你們回去陪她吧,今晚下雨,估計醫院裡有一場惡戰。”

“那隻狐狸已經憋了好久了,我也覺著它該下手了。”蕭薇接過水。

“你們兩個人能應付嗎?”鐘言相信蕭薇的馬仙,但是對梁修賢信任不起來,“我讓田洪生派一支小隊在外麵待命。”

“誒誒,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梁修賢聽出他意有所指。

鐘言掛上了萬分誠懇的表情:“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不相信你的品德、道德、世界觀、人生觀。上次在鬼煞裡你逃了,萬一這次你也逃了怎麼辦?”

“我逃不了,我的蛇都快在天花板築巢了。”梁修賢翻了個白眼。

“那你現在回去,好好保護杜亦寒和她的孩子,能生下來就是這個孩子命大。”鐘言心裡還有彆的事,“蕭薇,你帶我們去一趟太平間,講講那天十三中學校工屍變的事。”

兩隊人馬分開行動,梁修賢回去保護杜亦寒,蕭薇帶鐘言走。他們先和飛練、田洪生彙合,鐘言將杜亦寒的事複述一遍,然後請求田洪生將小隊留在醫院外頭,因為今晚這裡一定會出事。

田洪生馬上同意了,打了個電話就安排好人手。鐘言忽然發覺有特殊處理小組作為後援真的挺方便,自己可真是撈了個巨大的補血包。

飛練則像懷揣了一路心事的少女,琢磨著“媳婦兒”這三個字的意義。三個字單獨念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是湊在一起怎麼就那麼勾人心呢?

他又看了看在自己前麵走路的鐘言,因為紮了高高的黑色馬尾,反而露出了不經常讓人看見的後頸。雪白的肌膚見了天日和發色形成反襯,骨節在低頭的瞬間微微凸出,生動有趣。

媳婦兒……飛練忽然找到了感覺,這就是媳婦兒吧?剛動念頭自己的後頸開始灼痛,銘文爍爍發亮。

鐘言像感知到了什麼,隻覺得身後這一路總有人看他,回過頭就和飛練的注視撞在一起。“看什麼呢?”

“沒有看你。”飛練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又沒問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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