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隨庭心裡萬般地難受,就跟心裡有千百隻蟲子在啃食他的內臟一樣,可他百口莫辯,因為李神醫確實是他親自送入宮中的,他以為隻要施舍一點父愛就可以籠絡住女兒,卻沒想到……他這個女兒,竟如此之狠!
劍客,江湖人,好一個江湖人啊!
“夫君,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隨庭心中暗恨,但他到底還有些人脈,想要試圖通過獄卒給彆人遞消息,可刺殺皇帝啊,這麼大的罪名,誰敢趟這渾水啊。
沒人敢啊,但這事是老皇帝自己起的頭,他當然要煽風點火,他甚至偽造了隨庭的信件遞到某些人的家裡,這已經不是釣魚執法,而是直接撈魚執法了。
但不得不說,效果非常好,隨庭隻是小角色,真正的大魚很快跳出來,皇城內腥風血雨,老皇帝一手弄權,等到風雨停歇,朝堂經曆了一場大清洗,太子也終於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
隨家作為最開始的引子,當然成為了其中的犧牲者。
隨庭被判斬首,家眷雖免了死罪,卻被發配邊疆,且三代之內不得為官。
當旨意下來時,隨家所有人的臉都灰敗了。
隨夫人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恍惚間,她想起了什麼,立刻衝到了大兒子逐玉麵前:“我的兒,彆怕,娘不會讓你受苦的。”
這段時間,隨逐玉嘗儘了苦頭,但他心裡還是有些希望的,他想哪怕隨家倒了,他還有功名,可以繼續讀書替母親掙誥命,但今日聖旨下來,直接就斷絕了他的所有出路:“娘,我……”
“玉兒,你聽娘說,你不是你爹的親生兒子,你不應該姓隨,姓隨的去邊疆受罪,跟你完全沒有關係的,你去找……”
隨夫人這話,沒有避著其他人,次子隨遇安就蹲在旁邊,此刻臉上全是震驚,然後他心裡的委屈就爆發了:“原來如此,大哥竟是娘和其他男人生的野種!”
他一句話,直接點燃了整個牢房。
隨庭的目光簡直要吃人一般,他高傲了一輩子,一直認為自己將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沈婷一個名門貴女還不是任憑他作踐,在他看來,女人就是不抵用的。
可他沒想到,自己會因為輕視女人跌得這麼慘!他的好女兒,非但沒有死在外麵,甚至還假意回家陷害他,而他精挑細選的好夫人,才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你這個賤人!還有你,你這個野種!”
隨庭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著枕邊人和最疼愛的兒子,可惜隨夫人不是曾經的沈婷,她看似柔順恭敬,卻並不逆來順受:“隨庭,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見一個愛一個,兒子生了一個又一個,但你有好好養過他們嗎!你隻愛你自己!”
一時之間,牢房裡吵得不可開交,隨庭氣得直接動手掐住了隨夫人的脖子,旁邊就有人上去勸架,等到獄卒發現,進來拉開他們,隨庭已經斷氣了。
他是被隨夫人掐死的,死的時候兩隻眼睛瞪得巨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英明一世,居然死在了他自以為柔順、可以掌控的女人手裡。
隨老夫人見到兒子死了,直接暈死過去,這一暈,也再沒有醒來。
而隨夫人因為殺夫,也沒能去成邊關,最後是隨逐玉帶著五個弟弟啟程,至於路上之艱辛,那就是後話了。
沈柔章提著懸水劍,看著隨府被查抄封門,這才轉身離開。
她想,她應該放下了。
隨庭已經獲得了他的報應,丟棄她的繼母也因殺夫而獲罪,隨家也不複存在,母親曾經叫她柔順,可她偏不,她偏要執劍,做這世上最固執的劍客。
沈柔章感覺到手中的懸水劍在渴望一場戰鬥,而也很巧,她走到了一處荒僻之地,她那位沈家舅舅便在此處等她,而他旁邊,站著一位劍客。
是除了熔岩劍和宣華劍外的當今武林劍術第三人,奪殤劍黃台章。
“柔章,你做得不錯。”
沈柔章卻直接拔劍,眼神鋒利得能直接戳死人:“你也配叫我的名字,屈堯屈大師,我猜得沒錯吧?”
屈堯一愣,隨即撕下臉上的易容:“不愧是懸水女俠,可惜現在我的事已經做完了,而你,作為擁有沈家和隨家肮臟血脈的集合者,可以請你同我一道共赴黃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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