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突然土味情話?(2 / 2)

不止京城,每日都有全華夏各地甚至星盟其他地區的人前來求醫,差不多算各方麵的醫力龍頭。

而裴之昇畢業有多久?國外讀研的話,白喬枝記得他就比自己大五六歲,這是回國直接進了這醫院?

那他真是有點本事的。

白喬枝深吸一口氣:我不害怕不害怕我沒生病我也不看病人,進了去。

從一樓地圖看,牙科位於三樓的右半區,出了電梯,白喬枝跟著指示燈走,很快摸到了牙科地盤。

然後映入眼簾的,就是牆上幾張介紹醫資力量的海報。

什麼拿了多少獎的老牙醫啊,什麼國外某科研室回來的老主任呀,然後就是最年輕的主治醫生,留洋瑪喬麗洲際醫科大學研究生畢業的裴之昇。

等下,他的學校這麼厲害的嗎!

白喬枝這不懂醫學方麵的都略有耳聞,醫學界最高學府瑪喬麗洲際醫科大學,是萬千醫學生的夢想,出了多少星盟著名醫師。

而瑪喬麗的最強專業是腦科、精神科、蟲核科,差不多一聽瑪喬麗畢業名號,就覺得這手術穩了八成。

照片上,裴之昇戴著金屬邊框眼鏡,很溫和的望著鏡頭,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睫毛濃密的眼睛,內斂謙遜。

或許常年坐辦公室的原因,他的皮膚很白,裹在白大褂中的高大身材禁欲而溫馴,教人看了直覺謙謙君子、溫文爾雅,忍不住沉浸在他如水眼神裡。

這還是白喬枝第一次這麼清晰地觀察他的長相。

原先他老嫌棄裴家老封建思想,都是避著走,覺得他家人rz言論煩人的要命,這麼一看……裴之昇好像,就是位普通的世家公子嘛。

他也真夠怪的,白喬枝皺眉,他記得裴家旗下有私人醫院,專注精神和梳理蟲核異動,叫“溫雅聯合精神疏治所”,裴之昇既然留洋瑪喬麗,不應當就是為了接手裴家的溫雅聯合麼,為何會進國立醫院當牙醫?

說句不好聽的,國立醫院派係複雜,晉升沒有長期資曆非常難,更不要說牙科長期遠離權力中心,就算是積累資曆,也應該是去精神科或蟲核科吧?

想不明白。

白喬枝打開智腦,裴之昇還沒來消息,也沒電話,看來還沒忙完,他便四處走走看。

小黃雞見沒熟人,是公共場合,變成小雞模樣趴在肩膀上陪他說話。

“主人,我還從沒見過您來醫院呢。”

“嗯哼,”白喬枝得意,“買了你之後我還沒生病過。我體質好著呢。”

“主人真棒,”小黃雞看花了眼,“那邊是做什麼的呀?”

一排長隊,個個麵色忐忑惶恐,可能是拔牙或鑿牙?

白喬枝搖搖頭:“好機從不亂問。”

小黃雞不滿:“我這是好奇,是求知欲旺盛,您不能扼殺一位可能未來的大師、智慧學者、哲學家。”

白喬枝笑了:“那我問你,你知道小明的爺爺為什麼能活103歲嗎?”

小黃雞驚奇:“小明的爺爺是智腦機嗎?103年前還沒智腦的,主人您彆騙我年輕。”

“……不是智腦機,是蟲族。”

“那蟲族103歲不才剛退休幾年嘛,很容易活到呀。”

“……你問題真多!你就不能問我為什麼嗎?”

小黃雞勉為其難:“好吧,為什麼呀?”

“有一天小明吃雪糕我問他大冷天吃不怕鬨肚子嗎他說你知道我爺爺為什麼活到103歲嗎我問是吃雪糕吃的嗎他說因為我爺爺從不多管閒事——你懂了嗎?”

小黃雞真誠搖頭:“不懂。主人,我們智腦機不吃雪糕的。”

……敲裡嗎!該好奇的不好奇,不該好奇的瞎好奇!

教育智障機失敗,白喬枝心想,你能活到現在是因為周圍人多。

等沒人的時候你等著!

他逛累了,一看就很危險很可怕的地方沒去,找了個等待區坐下玩手機。

屁股還沒做熱,就聽一陣抑揚頓挫的哭聲。

簡直比智障機的尖叫還震耳欲聾。

一聽就是誰家熊孩子沒管好,白喬枝和眾多麵色不悅的圍觀群眾朝聲音那看去,就見一個小手術間的門開開,兩個家長急忙圍上去,接出來一個孩子。

那孩子看著六七歲,個子卻不矮,估計是個小雌蟲,捂著嘴哇哇哭。

兩個家長急得要命,好聲好氣的哄他,那孩子卻來勁了,哭得更厲害。

家長怕丟人,一個扯著下去哄,另一個點頭哈腰的感謝醫生。

“……謝謝您,真的麻煩了,還害您休息日動手術,我們家孩子實在疼的受不了,他其他牙醫都害怕,哭著鬨著要讓您看,實在麻煩了……”

那醫生收拾完最後一點器械,也出門,疲倦的摘下口罩,語氣卻很溫和客氣:“沒事的,力所能及的工作。回去呢,這兩天吃點流食吧,米粥、奶粉,都可以。以後吃飯一定注意,少吃甜,早晚刷牙,這麼小年紀牙齒就不好,以後很難過的。”

家長羞愧的接連說是:“都怪我們太溺愛他,這不,我們幾個肚子不爭氣,全家三個雌性就這一個孩子,慣得。”

醫生溫柔的笑笑,也沒再說什麼,隻是遠遠的望著還在哭鬨的孩子,很寵溺的樣子。

他低頭又寫了一些注意事項,遞給家長:“小孩子嘛,寵一點沒關係,挺好的。”

兩個家長千恩萬謝的帶著孩子走了,那醫生神情疲倦,似乎休息不好,然而嘴角掛著一抹很真實的溫和的笑,似乎在為孩子治好牙齒而感到高興。

白喬枝遠遠地望著,不確定要不要上去打招呼。

那似乎……就是裴之昇

怎麼說呢,裴之昇的氣質,和宣傳照上還不太一樣。

宣傳照上他有些靦腆和內斂了,而方才叮囑家長的人,分明眼中閃爍著對自己技藝的自信,那樣篤定、可靠。他看向孩子的眼神,又那樣慈和溫柔,他確實是希望患者健康,快些好起來的。

沉浸在專業中的裴之昇,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裴之昇捏捏鼻子,掏出智腦機查看,要拐入旁邊辦公室,白喬枝忍不住小聲呼喚了出來:“那個……裴先生!”

裴之昇驚異的轉頭。

視線對接的那一瞬,他眼神變換了許多,有震驚、激動,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很快,他整理好表情,迎上忐忑走過來的裹得和愛斯基摩人一樣的白喬枝,溫柔的笑笑:“抱歉,久等了。手術比預料中的要久一些……”

“沒關係,沒等幾分鐘,”白喬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剛才那個孩子?那麼鬨騰挺難辦吧,辛苦你了。”

“也還好,他其實很乖,就是溺愛的太嬌氣了,很愛哭……您稍等我一會兒,我換衣服。”

說著,裴之昇打開辦公室門,把白喬枝讓進去,給他移來舒服的沙發轉椅坐下,又倒了杯檸檬水,才進裡間換衣服。

他動作很麻利,白喬枝一杯檸檬水酸的小臉發皺,還沒舒展開來,就換好出來了。

他一看白喬枝可愛小模樣,忍不住無奈的笑了,趕緊接過檸檬水,放了一大勺蜂蜜進去,白喬枝咕嚕咕嚕喝了,牙酸才好了點兒。

小孩皺巴巴的小臉舒展了,方才牙酸紅了的眼眶還沒散去,整個人可愛又無辜,有些暗的室內燈光下,泛著星空藍光的水潤眸子像被欺負了的小貓。

裴之昇眼神一暗,真是會激起人憐愛的孩子。

現在是17點40分,各大單位基本沒下班的點兒,兩人抓緊開車離開,不然能卡死二環一小時。

白喬枝想吃魚生了,裴之昇從白鶴獵那裡打聽過他的腸胃不好,十分委婉的建議去喝粥,白喬枝一想喝粥也好呀好久沒喝皮蛋瘦肉粥了,欣然同意。

二人就拐去了一家私廚。

白喬枝沒來過這兒,事實上,他很懶,彆人不帶他去新地方,他就懶得開發新的好飯店。

這裡裝修很隨性,日係矮建築,手工水風鈴,棉麻小門簾,還有柔軟的棉花坐墊兒,燈是柔和的紙燈籠,一切籠罩在溫馨的暖黃裡。

“我喜歡這裡的裝修,”白喬枝好奇的看看這個插畫,戳戳那個陶塑擺件,“店主一看就很用心,有家的感覺。”

裴之昇笑笑,他為白喬枝倒一杯大麥茶,說道:“開店的,是我爸爸那邊的表弟。”

“誒?”白喬枝瞪大眼睛,“誰呀?”

裴家就那幾個孩子,白喬枝印象中沒有開小飯店的,難道是剛開的私業?

裴之昇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語,燈光很暗,讓他溫潤儒雅的麵容半數沉於陰影,這讓他看上去有些憂鬱。

“裴之舒。”

沒聽過。

裴家這一輩是之字輩,之賢,之榮,之昇,沒聽說過有個舒。

察覺了白喬枝的疑惑,裴之昇失笑:“你不認識是應該的,等會……你應該就明白了。”

上菜的那一瞬間,白喬枝明白了裴之昇悵然的無解釋。

裴之舒他,臉上有一道刺青。很小,在額角右側,卻很醒目。

這代表著,他犯過“強/奸雄性罪”。

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靜靜布菜,和微笑著的兄弟打個招呼,低聲道了“您慢用”,便垂眸離開了。

他其實樣貌很英俊,是那種冷硬的長相,看上去有點凶,但不想是會犯這種罪的人。

星盟對強/奸雄性罪深惡痛絕,為了整治曆年來居高不下的強/奸罪犯罪率,每一位犯人都會在額角留刺青,以示懲戒。

裴家如此重麵子的封建世家,會把這樣丟臉的雌性後代逐出也說得過去。

等裴之舒走遠了,白喬枝忍不住低聲道:“不會吧,我看他麵相凶了點,卻不像大奸大惡之人啊,怎麼會?”

裴之昇垂眸,為白喬枝平穩的布菜:“他確實不是。他是被他……前夫告上法庭的。”

對上白喬枝不敢置信的視線,裴之昇苦笑:“他的前夫在結婚三年後,嫌他生不出孩子,要娶另一位雌性,他堅持拒絕,他的雄主氣不過,告他婚內強/奸,他被強行免除配偶地位,也被逐出裴家。”

第五紀元後,為了倡導雌雄平等,規定雄性在娶新任雌侍時,要經過所有配偶同意,才可以領證。

事實上,長期一雄多雌製度下來,大家都習以為常,沒辦法,生育率和性彆比在那,長輩、整個社會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不同意就你矯情就你特殊啊。所以這項規定也是麵子工程,走個“平等”流程。

而裴之舒,便是渴望法律維係他可憐的愛情,又被法律狠狠碾壓在塵土裡的雌性。

法律是極度偏頗雄性的,強/奸雌性案幾乎不受理,彆人都笑你得了便宜賣乖,再者雄性那麼柔弱可愛,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努力反抗還能被強/奸了?

強/奸雄性案卻一告一個準,性彆失衡下的辣雞diao絲loser罪該萬死,高度保護了雄性同時,卻也湧現出非常多冤假錯案。

白喬枝不忍的握緊水杯,卻又忍不住勸導他:“沒關係的,他這樣看透了渣雄的麵目,正好找更好的。他的前夫娶了新老公又如何,該生不出來就生不出來,早晚也要被拋棄的。哼,渣雄注定命中無子,辣雞!”

小奶蟲越想越氣,握著小粉拳義憤填膺:“這家店裝潢這麼溫馨,一看店長就是個愛家庭的好雌性,這還不珍惜,腦子被僵屍吃啦!”

說這話的時候,他大眼睛生氣的眯起來,這看看那看看,仿佛是真的在為店長打抱不平。

一瞬,裴之昇竟仿佛看了到一束柔和的火焰。

他忍不住問:“您難道不覺得,裴之舒反抗前夫娶二房,才是不對的嗎?”

白喬枝一愣,怒火直接就上來了:“不是,這種事哪有對不對的呀?如果兩人真心相愛,那就兩個人過,如果能接受娶二房,那就娶;不能接受,離婚不是最正常的嗎?一家有一家的過法,愛情有各種各樣的轟轟烈烈,為什麼要讓世俗眼光委屈自己?如果他妥協了,就會有三房四房,一輩子都要和彆人分享自己的愛人,這太難了,太委屈了!”

“喬喬……”

白喬枝意識到了什麼,控製住情緒,隻是有些悲哀的看裴之昇。

裴之昇在為兄弟打包不平,他知道。

但裴之昇,還在矛盾的,被自己封建思想禁錮著。

感情上,他在抗拒與彆人分享愛人,想要自私;但從小到大受的教育、以及這個社會告訴他,你不能自私,你要為家庭做奉獻,你要接受一雄多雌製,強行壓抑著他的獨占欲。

“想想自己吧,”白喬枝最終說,咽下口感微澀的大麥茶,“為自己活著吧。”

白喬枝是不接受一雄多雌的。

現在是雄性是,原先是雌性也是。

一想到自己愛的人,也要愛彆人,也要與彆人分享,蟲核就痛得不得了。

所以,如果他不是雄性,他也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或者,真像謝毅行說的,大不了咱倆兩個雌性湊活過一輩子了。

他現在多少有點明白謝毅行的痛苦了。

喜歡了那麼久的人,突然說要與彆人分享,誰也受不了。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誰都在想事情。

裴之昇一直在默默觀察白喬枝,腦子裡亂極了。

過去受的教育,與本心矛盾;經曆的周圍人的故事,與本心矛盾;可彆人都勸他,你是雌性呀,2:8的那個8呀,你能怎樣呀?

隻有白喬枝義憤填膺的跟他說:“你不要慫,裴之舒沒有錯,你要活出你自己——連你自己都不支持自己,又如何讓彆人理解你呢?”

那一瞬,他聽到蟲核裡什麼東西燃燒起來的聲音。

他冰涼的,壓抑已久的感情,破繭而出——

他默默的將白喬枝吃的幸福到大眼睛都眯成縫的蛋包肉切好,放進小盤,突然出聲:“您抽煙嗎?”

白喬枝被這沒頭沒尾的一句驚了一下。

誒,難道要進入相親必備環節:互問問題了嗎?

他趕緊正襟危坐,嚴陣以待。

“我不抽,我討厭煙味。”

誰知裴之昇突然臉有點紅,那雙如水的眼神流露出一絲赫意,然後乾巴巴的說:“那,那您是怎麼點燃我的心的?”

……

???

等一下,白喬枝頭有點暈,這是在給他說情話嗎?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相親一定會遇到的土味情話?

就聽裴之昇繼續問:“您累了嗎?”

白喬枝繼續一頭霧水:“我就吃個飯,累什麼啊?”

“那您老在我心裡跑來跑去的,不休息休息嗎?”

……

在白喬枝震得恍惚時,又聽他問:“我其實有個很大的缺點。”

他下意識回答:“什麼缺點?”

“我缺點您。”

……

白喬枝,蟲生第一次,打嘴仗,輸了。

他心情複雜的望著桌對麵那雙如水溫潤的眸子,狠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然後被灌輸了一肚子土到八十年前都沒人用的土味情話。

虧著小紀檢委見多識廣,趕緊強行搶過話題,逆轉局麵,弄得這位神仙醫生插不上話,一頓飯才有驚無險的完美吃完。

二人走出私廚,沉默的老板靜靜說了聲“慢走”,便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白喬枝吃的太開心了,小肚子撐撐的,猛地想起什麼。

他轉身,DuangDuang的跑向為他的轉頭有點詫異的老板,說:“加油,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裝潢出這麼溫馨屋子的人,一定不是壞人。一定,一定還有慧眼識珠的人,會被你打動的!”

裴之舒沒說什麼,隻是愣了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裴之昇遠遠地望去,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他隱約看到,裴之舒有些凶的眼裡泛著水光。

裴之昇把白喬枝放在門口,叮囑他回去不要再多吃了,晚上吃了太多,白喬枝乖乖的聽醫生的話,又聽裴之昇說:“我可以……下次繼續約您出來嗎?”

白喬枝下意識想拒絕的,卻發現這位內斂的醫生,握著方向盤的手在抖。

他帶著MOVADOO的腕表,小眾而低調的老牌子,像他本人一樣溫潤大氣,低調而儒雅,隻是這表新極了,像是匆匆剛買了配衣服的,畢竟醫生這職業並不適合戴表。

他的心一下就軟了。

“可以呀,”他說,“你騙我,還說要幫我看身體,根本沒有。”

那一瞬,他清楚地看到,裴之昇溫潤的眼神,亮了。

他柔聲說:“抱歉,今天事出突然,下次我帶您從我的診室看看。”

“那……你以後不要說‘您’了,”白喬枝笑笑,“都是同齡人,有什麼高低貴賤的呀。”

——

冀省飛鴻機場。

戚戎整理一下西服長外套領子,正了正領帶,又對著過路一個鏡子仔細理了理發膠固定的發型完美的頭發。

太帥了,白喬枝看到他絕對對他一見鐘情,哭著鬨著求他給他生孩子。

哼哼,到時候,左手抱一隻,背上背一隻,剩下的推小車裡,最有力的右手自然要留著抱他的大寶貝小奶喬,孩子還是沒有奶喬重要的。

完美。

機智如他,還專門普查了京城飛冀省的當日所有航班時間。

為了實現精準踩點,他先乘坐最早一班航班,即7點42到達的,有點失望的發現白喬枝沒在這一航班。

沒關係,小奶蟲嘛,睡個懶覺不錯的,對身體好,起這麼早做什麼。

然而第二班10點03的,也沒在遍地旅客中找到熟悉的小身影。

戚戎有點坐不住了。

他一把扯下戴著的墨鏡,生怕視線不好妨礙了與白喬枝的“精心偶遇”,然而沒找到。

沒事,他安慰自己,還有兩班呢,這個小懶蟲,是要吃了中午飯再來嗎。

然而第三班14點40;第四班17點21,都沒有。

戚戎沉默的咽下冰涼了的麥當當雞肉卷,中午買的,等候的太激動太焦躁沒吃下去,想著見到白喬治可以拉著他吃自己早就參謀好的高口碑餐館,沒想到現在排上了充饑用場。

他真是人生中第一次這麼茫然。

第一次,為了等人這麼興奮的準備,這麼激動又耐心地期待著他的出現。

也是第一次被放鴿子,放的這麼狠。

唉,那小家夥不會故意這麼做的,戚戎騰的一下站起,拎著小箱子出了機場。他想,雖然說了會回白家老宅,但沒說今天一定來啊,是我太心急了。

他又自信的想,哼,還想逃出我的掌心?今天不來我明天繼續來蹲點,總能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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