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突然摸清真相?(2 / 2)

這過年人多眼雜的檔兒,可不是回來最好的選擇,過幾天他還要偷摸摸回去,他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險?

白喬枝同樣想起了裴之昇來找他的,現在看來很牽強的“緣由”。

裴之昇一定心裡清楚舉報了裴家後,不可能繼續付家星婚姻,卻要裝不知情引發白喬枝同情,來白宅借住——他大可以直接把事實說給白喬枝的。

門突然被敲響了,戚戎穩住白喬枝,讓他進裡間坐著,去開了門。

是白喬枝二爺爺家的雌性,叫白鷺,白家一貫的優良長相,隻是年紀小,看著雌雄莫辨。

戚戎皺眉:“你有事嗎?”

誰料白鷺嬌滴滴的笑笑,一個閃身進去,就開始脫衣服!

業務熟練的戚戎都目瞪口呆!

白喬枝聽著不對勁兒啊,直接出來,白鷺在那脫到一半了,一看,噫,不是說這兩人不對付,怎麼白喬枝在裡屋。

這白鷺年紀輕輕就嫁給了一個很老的雄性,前幾日年夜飯沒來,正月初二才回白宅,不知道這兩位神仙自產自銷的事。

白鷺心虛的笑:“喬,喬枝哥,您怎麼在這呀。”

白喬枝不說話,他本來心情就不好,撞見這惡心舉動,上來捏住脖子給了足足兩耳光。

笑話,這兩年脾氣收斂了一點,就把他“白家小惡霸”稱號當假的?

爺爺我從小打哭一群小孩的時候你才穿開襠褲呢。

白鷺都傻了:“哥,你聽我解釋,哎!”

看著他白花花的胸膛白喬枝心裡就煩,好好的雌性給自己整得瘦的紙一樣,戚戎的胸肌蜜色的,又健康又好看!

他又一拳狠狠招呼在白鷺肚子上,把人打個了乾嘔,又甩在地上,不解氣提了幾腳。

“滾!”他衝著跌爬滾打狼狽跑出屋門的白鷺怒吼,“彆他爸以後出現在我眼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住院為止!”

戚戎呆若木雞的在背後鼓掌:“打的好,打的棒,打的秒!”

白喬枝扭頭瞪他:“喲,剛才誰啊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不知道還以為你被控製住身體動不了了呢!”

戚戎慌得一批,趕緊上來自證清白:“不是,我在想這什麼妖魔鬼怪啊,眼睛看的都疼,哪有我opo億萬之一啊……喬喬這麼久不打架實在是一點沒退步,威武霸氣,看得我都想學!”

白喬枝這才笑了,他小時候沒少在戚戎身上練習連招,他小胳膊小腿的,又沒力氣,所以找到機會就掐脖子錘鼻子,剛才他還是放了水,沒下狠手。

他冷靜了,又問:“這白鷺怎麼回事,你和他什麼關係?”

戚戎冤死了:“我不認識他啊!你們家和二爺爺家關係不好,我們家和他們也不好,你不說名字,他叫什麼我都不知道。”

白喬枝點頭,確實,戚戎是戚爺爺哥哥家的孫子,以往都不住白家老宅的,這次是他想多和白喬枝親近,才收拾了客房住下,所以這兩人不可能有交集。

他有一個很荒謬的想法。

“現在這檔兒,我隻能把他的投懷送抱,理解為……想曲線救國,”白喬枝遲疑的說,“我靠,他們家不會也牽扯了獵戶星案吧?!”

戚戎一愣:“我沒聽說啊?你們家和裴家關係沒那麼近……等等!”

他迅速捏起像圍巾一樣圍著小黃雞睡覺的小小龍,撥通他親爸電話。

“爸,是我,嗯,不是要帶喬喬見你,有正事。維爾德·李那條洗/錢線下遊,有沒有一個珠寶牌子,叫海蓮之約?”

白喬枝神色一凜,趕緊湊過去聽。

卻聽話筒那邊頓了頓:“沒有。”

戚戎皺眉,又問:“那服裝品牌呢?Dolle,或者皮鞋品牌,叫……”

白喬枝小聲:“前幾年賣了的那個鞋廠叫Lurous。”

“Lurous。”

隻聽那邊一停頓,語氣嚴肅了起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你雖是我兒子,但你若泄密,我也保不了你……”

戚戎也嚴肅的點頭:“爸,我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麼,你放心說吧。”

“專案組那邊上午11點剛給我的最新報告,懷疑的洗/錢名單有你提到的Dolle,還有Lurous,我又看了一眼,這個海蓮之約,去年下半年被李氏集團的分公司收購了,剛改了名字,叫海蓮娜,也在名單裡。”

戚戎隨意應和了幾句,掛了電話,擔憂的看向茫然出神的白喬枝。

他坐到白喬枝旁的沙發扶手上,沉默的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他柔軟的卷毛,也出神的想,嗯,頭發軟的人心硬,白喬枝會做出正確決定的。

“搞死他們……”白喬枝咬牙切齒,“戚戎,你準確告訴我,你父親那邊,還缺什麼決定性證據。”

——

到時間去易家吃回門宴了。

易宵光和親戚有說有笑的,上來敲白喬枝房間門:“小寶,收拾好了嗎,找你博明哥玩去了。”

白喬枝已然穩好了心態,換了淺米色繡金線宮廷風襯衫,裹上緞麵雪狐絨長披風,捧著一個小暖手爐,像雪地裡走出來的精靈。

他甜甜的衝打遊戲的艾露嘉叮囑:“你晚上彆出門啊,飯給你留好了,我和爸爸吃了飯就回來,大概……11點左右。”

艾露嘉朝他拋個誇張的媚眼:“去吧,小沒良心的。”

白喬枝推門走了。

在走出門那一瞬間,他的笑容消失,拔了一根看似漆黑,實則在光線照耀下會泛磷光漸變藍的頭發,夾在門腳。

可算得了獨處的時間,白禁城、易宵光和白喬枝一輛車,四個哥哥狠心的拋棄到另一輛,易宵光躊躇的斟酌著語句,想打探他和戚戎到底怎麼回事兒,卻發掘出哪裡不太對來。

白喬枝天生嘴角向上翹,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笑臉,可愛極了,可現在,卻毫無笑意,麵無表情,垂著眸子,望向窗外憂鬱的陰暗黃昏。

再看他眼角,微微泛了紅,似乎剛哭過。

易宵光心中關於戚戎的嘀咕一下全忘了,他猛地扳過白喬枝的小臉:“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白喬枝明顯不想說,卻在自家雄父前破了功,那有什麼堅強防線啊,一下就淚崩了。

“爸……”他緊緊抱住易宵光,“我,我不高興……”

白禁城一聽後座不對,差點要熄火下車看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呢小寶就哭了。

易宵光瞪他一眼示意先彆急,柔和拍背:“大過年的,高興點。怎麼了這是,導演罵你了?”

白喬枝搖頭:“您們就沒好奇,為何現代科技這麼發達,主腦還能把我性彆判斷錯誤嗎?”

他這一說,兩位父親心中早有疑惑,隻是沒見出事,也沒繼續追究。

易宵光神色一動:“難道,還有隱情?喬喬,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白喬枝沉默的點點頭:“我還不能確定。但,確實是有人將我和他的性彆信息交換登記……”

世家圈對性彆一事實在敏感,他這幾個字,爸爸們能不知道什麼意思嗎?

白禁城氣的一拳打在控製台上,語氣是白喬枝從未見過的暴怒與狠厲:“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欺負到我的孩子身上!喬喬,說,確不確定都說,爹給你調查!”

四十八

易家位於鎮國山兩個街區外的玉鏡湖畔,易家遠古種族為皇蜻蜓,天□□水,當年建國後,這一片便是心照不宣的易家私地了。

一行人下了車,就見亭台畫舫燈火通明,易老爺子為首的一行人樂嗬嗬的等寶貝雄子回家呢。

白喬枝嘴甜的說了些吉祥話,拿到了磚頭似的大紅包,美滋滋的進了屋。

他們到時還算早,隻是天黑的晚,也不多客氣,直接就宴。

白喬枝逗著三歲小侄子玩了一會兒,想起了什麼:“博明哥呢,怎麼沒見他?”

“那小子公務沒處理完,”易宵陵感歎道,“我說有什麼問題依靠依靠家裡,他可不行,犟脾氣,非得自己事無巨細躬親去辦才覺得妥當。”

桌上人都誇易博明十分青年才俊,教育的好,易宵陵苦笑,儼然十分擔心他,又不願多說,扭轉了話題。

白喬枝悶悶的有心事,易博明也與他多日未聯係,本以為正月初二能好好聊一聊,誰料他竟正月初二的家宴也不來,當下沒了胃口。

小黃雞來陌生府邸,新奇的跑過來跑過去,一會兒滾個地瓜丸子玩,一會兒拿了果盤裡的小紙傘走貴妃步,圓滾滾身子一扭一扭,十分欠揍。

白喬枝捏住他,調出微信,而易博明的頭像是亮的,卻標記了“勿擾”。

他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隻得到一個自動回複。

唉,博明哥看上去隨和,實則脾氣很犟,又十分獨立不喜彆人幫襯,讓白喬枝聯想到他身世,就心悶悶的。

易宵光是老小,易家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都是侄子輩了,白喬枝和他們聊不到一起去,無聊極了。

百無聊賴的一餐吃完,易博明都未出現。

家長們酒過三巡,好歹醉醺醺的要散席,白喬枝才跟著唯一沒醉的白鶴獵進了車庫開車。

白鶴獵看出他不高興了:“咋的,那麼大一紅包沒能讓小寶開顏啊?”

白喬枝笑了:“剛成年一年的人羨慕嫉妒恨不?”

“那可不是,小五大財主,苟富貴勿相忘!”

白鶴獵輕車熟路的摸到自家懸浮車,開雙閃:“你往後點。”

白喬枝後退一步,卻不料撞上了一輛車。

他吃痛的回頭,卻愣住了。

低調而霸道的流線型,可不就是易博明的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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