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收名帖(1 / 2)

紅樓沉浸式圍觀 則美 22287 字 7個月前

雲芳目瞪口呆, 你主人就急到這種地步了嗎?不是說還有半年嗎?這才過了幾天啊!

劉嬤嬤看雲芳這個樣子,自然知道她什麼都沒準備。立即說:“恭人, 這事慢不得。我們主人知道恭人在營商之道有些技巧, 所以讓奴婢特意來跟您說說。您的商號掛在戶部下麵,是皇商資格,背後靠著忠順王府, 出事兒儘管去找他。我們主人希望您明年一年能收伏茶商們,您的商號作為茶會的泰鬥, 整合天下茶業,後年我們主人就給您的商號去塞外的權利。”

不是, 這餅也太大了吧。

關鍵這個甲方他要求太高,沒見過一個新公司一年能上市的。

但是看到劉嬤嬤微笑的麵容, 想想那句“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雲芳深吸一口氣, 問:“您的主人, 願意撥付多少銀子?”

行啊,做生意唄,但是你要有啟動資金啊。

劉嬤嬤說:“貴府銀庫的銀子,您隨意動用。”

雲芳知道那可是幾百萬兩銀子呢。

也佩服這皇帝臉皮厚, 這銀子名義上屬於榮國府, 背地裡屬於老皇帝, 他現在嘴皮子一動,要拿來用了。

“這?”

劉嬤嬤說:“恭人是不知道如何應對長輩?恭人怕是不知道,如今很多人家寅吃卯糧,暗地裡都動用了這筆錢,您家裡還沒有動,如果不是您半路插手, 最遲今年年底,貴府沒錢送禮,也要動這銀子了。隔壁寧國府已經用上了。如何應付長輩,您心裡是有說辭的。”

說著站起來:“我們主人也知道您是女子不方便露麵,有什麼話讓仙草去傳,您的筆跡也不能傳出去示人,她認字,到時候幫你做一些文筆來往的事兒。還有一個好消息,我們主人已經讓賈大人回來了,再過一個月就能到家,到時候細節請賈大人與我們主人細說。奴婢告退。”

劉嬤嬤走了,留下仙草和雲芳。

雲芳一想,這仙草是皇帝留下的眼線,還是個欽差。客氣的說:“仙草姑娘,坐啊!”

這姑娘低著頭:“奶奶麵前,奴婢哪裡配坐著。奴婢是今兒樓大嫂子送來的,去年買來在您前麵的府邸裡乾活兒,如今來給香草姐姐搭把手。”

這是對外的來曆。

雲芳笑著點點頭:“這樣好,香草也確實需要個幫手。”

有什麼活兒還真不敢讓這個仙草去辦。

仙草又說:“奴婢不過是二等丫頭,和甘草姐姐一樣伺候。”

雲芳立即說:“那......我讓香草給你找一副新的鋪蓋,您先和甘草睡一間房?”

“任憑奶奶安排,奴婢本來就是使喚丫頭,哪裡能越過香草姐姐得奶奶的青眼。”

雲芳明白了,不能對這位特殊,話說臥底是不是最怕特殊啊。

香草進來帶著仙草出去了。雲芳這下睡不著了,徹底沒了睡意。

至於老太太說做生意的事兒,雲芳想好了,既然要和茶葉打交道,那就開一家茶具店,賣一些壇壇罐罐的東西,一定要做的精巧,表麵上零售,實際上從這家店裡拿貨,多少補貼一下榮國府。兩方麵掙錢,就看生意怎麼樣了。

想好了之後,雲芳也沒有急著跟老太太說,這種事不能老太太一說自己這邊就把解決方案的上去,速度太快了也不好。所以打著哈欠去了倒下來,摟著兩個孩子睡午覺。

到了晚上,薛姨媽和薛寶釵都回到了家裡,薛蟠也被叫了回來。

薛姨媽愁容滿麵,先跟孩子們說:“我去你舅舅家裡了,沒見到你舅舅隻見到了你舅媽。你舅媽說如今你舅舅丟了官兒比不上往日了,沒法往戶部那裡遞話。”

這一聽就是在敷衍,薛蟠就立即嚷嚷了起來:“往日咱們家也孝敬了舅媽那麼多東西,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我明日親自去找舅舅。”

薛姨媽看了看兒子,看他那氣衝衝的樣子就知道要犯渾。歎口氣趕快說:“你舅媽跟我說了,如今日子過得艱難,你舅舅往後要到外地去,留在京城的時候不多。人都說人走茶涼,如今你舅舅雖然人沒走,但是茶已經開始涼了。就是公事,戶部那邊已經多有敷衍,這種事情怕是使不上力氣了。”

“那怎麼辦?”

“你舅媽說讓賈家想法子,還說早些年的時候,咱們家給他們賈家可沒少出力氣。如今就這麼一個小忙,他們家稍微伸伸手就能幫上,讓咱們跟賈家好好說說。”

說完看著薛寶釵:“我的兒,你去見老太太怎麼說?”

薛寶釵心裡苦:“老太太不接話。”

“我明日再去。就像我兒說的那樣,咱們家如今還有百萬之富,常聽你姨媽說榮國府已經入不敷出,我就不信他們不心動。”

彆人心不心動她不知道,但是老太太表現的不心動。

第二天薛姨媽收拾好了帶著薛寶釵來老太太的屋子裡,老太太吃了飯,時間也不早了。可賈寶玉還沒去讀書,這人上學向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正跟著一群姐妹陪著老太太說話。

老太太推了賈寶玉一把:“你去讀書吧,等會先生等的不耐煩要打你板心呢。”

賈寶玉就跟老太太辭了,又跟姐妹們說了幾句才離開。薛姨媽說:“寶玉這一去,就要蟾宮折桂了。”

老太太哈哈笑著,並不接話。王夫人說了一句:“承你吉言。”

這個時候邢夫人忍不住翻白眼。倒不是說寶玉這孩子沒機會去蟾宮折桂,邢夫人也相信寶玉有一天終能榜上有名,而是薛姨媽這樣諂媚的態度讓邢夫人有些看不上。

老太太就知道他們是來乾什麼的,就是不接這個話,拉著一群小姑娘在麵前說笑,就因為是小姑娘們在,有些話是不能讓這些小姑娘聽見的,薛姨媽半天都找不到機會開口。

薛寶釵也看到了母親的為難,便過去拉著林黛玉的手:“走走走,咱們去鬨鳳丫頭,去聽說她那邊有好玩的東西。”

三春和林黛玉便被拉著走了。

薛姨媽對個時候便開口請老太太幫忙,願意拿出來五萬兩銀子做疏通的費用。

王夫人聽了看了一眼老太太,邢夫人這個時候已經睜大了眼睛坐直了身體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麵兒上沒什麼波動,說了一句:“姨太太,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我們跟戶部沒什麼來往。若是要往兵部遞一句話,倒是能靠家裡麵的老臉求那麼一兩句,戶部那邊就無能為力了。

姨太太願意拿這麼多錢,不信找不到能幫忙的人家,不如我給姨太太推薦幾戶。”

說完之後,還真的給薛姨媽指點了幾戶人家,薛姨媽也拿不準老太太到底是願意幫還是不願意幫。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回去之後,薛姨媽便讓兒子拿著銀子去敲這幾戶人家的門。過了十多天,人家也確實給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有的說這一次是宮裡麵要求重新審核皇商的資格,一般人家還真的插不上手。這次主要是在絲綢和茶葉這兩個行當裡麵重新審核資格。若是不做這兩項生意的,倒也不必驚慌。

薛家還偏偏和絲綢生意能夠摻和點關係。

負責這一塊的官員早在幾年前就表示薛家送來的綢緞是越來越差。老掌櫃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在幾年生意難做,往日都是賠笑了事,如今就擔心因此而裁減了資格。

所以銀子花出去了幾萬兩,消息倒是打聽了不少,可偏偏找不到真正主事兒的官員,這讓薛姨媽一家子發了愁。

薛姨媽母女兩個很著急,但是薛蟠是個心大的,在外邊照樣吃喝嫖賭,這一天正好在窯子裡麵看到了賴尚榮。於是兩個人臭味相投,便坐在一起喝酒,喝著喝著說到了這件事兒。賴尚榮聽完之後一拍桌子,忍不住笑話薛蟠。

“你們家也是奇怪,明明住在榮國府,不去求榮國府怎麼反而到外邊找人?”

薛蟠就說,老太太的意思是戶部沒人沒法兒遞話。

賴尚榮在一邊冷笑了一下。

“榮國府裡麵大老爺二老爺確實不認得戶部的那一群老爺們,但是他們三爺認識啊。每年年底戶部拉上他們家三爺對賬,那是賬本兒敞開了讓他們家三爺看,這關係能是一般的關係?”

薛蟠一聽恍然大悟,就是他們自己家也有賬本不讓外人看的。更何況是戶部,戶部裡麵弄點銀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賈瑭是個工部官員,對戶部衙門來說,工部也是外人,竟然能讓人家看賬本,可見還真的沒太多的防備。

“可是他們家三爺不在家呀,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媽和那位三奶奶又不是很熟,難不成要去求求大太太?”

賴尚榮給薛蟠出主意:“何必去求女人,大老爺寫一封信不就夠了嗎?”

賈赦是關門在自己家喝酒,他的愛好是女人,不像是賈珍那樣肆無忌憚,所以薛蟠和賈赦還是不熟的。

賴尚榮就知道他們不熟,於是自告奮勇:“我替你去求求大老爺,但是大老爺那個人你是知道的。薛兄弟還是要出點銀子打點打點的。”

薛蟠一聽完全沒放在心上。銀子他們薛家有的是,立即說:“我出五千兩銀子,事成之後,給兄弟你一千兩答謝。”

賴尚榮聽得心花怒放,心裡想著這薛大傻子還真的好哄,又說:“大老爺喜歡古扇,你去弄一把來,你一定要有東西討他歡心才行。要是沒有扇子,其他古董也行。可千萬彆弄贗品,要是弄了贗品惹他不高興可就壞了。”

“這個你放心,我們當鋪裡麵有朝奉,眼光好著呢,絕不會弄假的給你。”

這些天雲芳不光是來往在東院和榮國府之間,對於仙草也一直在觀察,雲芳一直懷疑仙草是一個練家子,反正人家走路非常輕盈,經常發不出一點兒聲音。而且雲芳看那身姿也不像是女孩子那種嬌嬌軟軟的,反倒是有肌肉的。

平時仙草是不露麵,但是一旦雲芳閒下來之後,仙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茶葉泡的新茶端給雲芳。

雲芳每次喝到的味道不一樣,雲芳也不問,人家也不說。

雲芳一直不明白到底對方是個什麼意思?所以一直相安無事地待了大半個月。這一天雲芳正想著要不要跟老太太商量一下開店的事情,又該怎麼開。

無論怎麼說,也要給榮國府在最近幾年找一個進項才行。雲芳是不會給榮國府的這一群人動那些銀子的借口的。就在雲芳正在謀劃的時候,仙草來找雲芳,跟雲芳說了一個好消息,明天賈瑭就能回來了。

確實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彆人不知道雲芳也隻能把喜悅掩藏在心裡,跟身邊的人吩咐了一下照看好孩子們,便準備去榮國府和老太太聊聊。

雲芳去找老太太商量著開店的事兒,老太太隻是聽著,也不提什麼意見。隻跟雲芳說,若是要錢,隻管來取,立即讓鴛鴦拿出來一些黃金。

“銀子我不多,留著日常賞人呢,這些你拿去用,不夠了再來和我說。”

老太太掏銀子掏的十分爽快。雲芳就沒收,“既然是咱們府裡的鋪子,用不著您掏錢,公中出了。”

“公中能有多少錢?月初我去北靜王府的時候,我和幾個老相識說話,都說如今家道艱難。”老太太說著歪倒在榻上,“八公裡麵,也就是二三家還好,其他人家都是公中乾乾淨淨,偏偏人口還多,彆說是寅吃卯糧了,那恨不得把能吃的彆管是哪一年哪一月的都拿來吃了。”

說著歎口氣,對雲芳說:“這黃金我先放公中,其他的錢你彆動,先緊著這個花。”

雲芳問:“這事告訴老爺他們嗎?”

“說一聲吧,回頭我說,你彆管,他們哪裡操心這個。”

正說著王熙鳳來了,王熙鳳笑嘻嘻的進來,就看到托盤上放著幾個金錠,立即露出笑容:“呦,我來的可真巧,碰上老太太分金子呢,見者有份啊,多謝老太太今日破費了。”

老太太說:“這可不是見者有份,我讓你們妯娌去外麵買個門麵鋪子做生意呢。”

王熙鳳瞬間心虛了,看了看雲芳笑眯眯的才安心了一點:“老太太怎麼折騰這些啊!”

“也該為將來打算了。”老太太讓王熙鳳坐下:“前些日子薛家的人來找我,跟我說戶部要裁撤一些皇商,求我幫忙,我老婆子能幫上什麼忙?有吃的吃一口,有喝的喝一口,一個老背晦了,哪裡知道朝廷的事兒。”

王熙鳳立即問:“我聽說他們家為了保住資格,願意花大筆銀子疏通的。”

王熙鳳一聽就覺得那幾萬兩銀子錯過可惜了。

老太太能不知道王熙鳳是什麼人?笑著說了一句:“幫不上忙,就是銀子再多也不能應承人家。銀子雖然是好東西,但是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啊,是銀子開不了路也是咱們插不了手的。”

雲芳也不知道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已經知道了內幕,還是想要敲打一下王熙鳳?雲芳是知道內幕的,皇帝是為了明年後年賺錢,所以提前把有關茶葉絲綢生意的皇商給梳理一遍。

王熙鳳也覺得老太太話裡有話,一時半會兒品不透什麼意思,隻能微笑著。

就聽見雲芳說做茶具生意:“......京城喝茶的人多,想要出彩關鍵是要新巧,回頭問問寶玉和咱們家的姑娘喜歡什麼樣子的,不拘木頭的,竹子的,陶瓷的,他們喜歡的一準受追捧。”

王熙鳳也覺得這主意好,兩個人就隨著老太太高興說了小半天話。天黑後,金子被悄悄的抬到了賬房入賬。

王熙鳳送雲芳坐車回東院,路上悄悄的問:“你不會把咱們掙錢的路子跟老太太說了吧?”

“哪有,咱們的是咱們的,家裡的是家裡的。哪裡能混為一談,彆看如今你我管家風光,可是一朝有了變化,管不了了,咱們難道能把這產業撕下來拿走?”

王熙鳳想想也是:“如今你主外我主內,正是要一展身手的時候,隻是家裡缺錢,我那日跟著老太太在王府的亭子裡坐,聽見幾位彆府太太們說家裡過日子艱難,我聽著有幾分咱們家的樣子。心裡還想著,是不是這些太太們哭窮呢。後來一想,這些太太奶奶們但凡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哪有不夠家裡花用的,想來是真的在哭窮呢。”

雲芳知道這哪裡是哭窮,而是在互相打聽對方有沒有挪用銀子。一水的說過日子難,就是互相商量著一起挪用,法不責眾啊!

王熙鳳接著說:“日子是真的艱難,彆的不說,下個月的月錢哪兒弄啊?”

雲芳安慰她:“彆難受,總會有銀子的。你隻管管家就行了,銀子的事兒我想辦法。隻是也彆鋪張浪費了,回頭我和你商量一下,有些東西不該買的就不買,不該用的就不用。姑娘小爺身邊的奴才也該治一治了。再有就是......有些奴才,比咱們都有錢,一說起來,人家也說是幾代家業才有了如今的樣子,可他們的幾代家業都是從咱們庫房裡搬出去的,我這心裡......”

王熙鳳知道她說的是賴家的,就勸她:“你也彆急,賴家是老太太的奴才。”

雲芳一笑,對王熙鳳說:“我先回去了,嫂子彆送了。”

王熙鳳看著她上車,剛說了一句:“明日帶著孩子來玩兒,妞妞一直想和萱姐玩兒呢。”

雲芳剛答應了一聲。

就這時候拐角處走來幾個婆子哈哈笑著。

這個時候雲芳還沒上車,忍不住把臉拉了下來。

跟身邊的黃晶說:“問問這是哪個地方伺候的,怎麼這麼沒規矩?回他們自己家想怎麼笑就怎麼笑,在這種地方沒說不讓他們說說笑笑,也不應該如此放肆。”

根本用不上黃晶,早就有跟車的婆子把人拉了過來,這個時候天還不黑,旁邊就有人指出說這幾個婆子是伺候姑娘的。

“伺候姑娘的?是伺候哪位姑娘的?”

其中一個就說是在二姑娘跟前伺候的。

不僅是雲芳,連王熙鳳也有些生氣。

雲芳倒是覺得這一群人有點兒不像話。王熙鳳是覺得迎春這人太軟了,連句硬話都不會說,才導致手下的這些婆子們如此不像樣子。

本來就不是一件大事,但是現在迎春的年紀一天比一天大,若是在管家這一塊兒沒什麼水平也就算了,大不了將來找一個不管家的次子或者庶子。假如將來真的讓她管家了,管的一塌糊塗,到時候也是害了榮國府其他女孩兒的名聲。最要緊的是雲芳和王熙鳳都有一個女兒,真的怕被這個姑姑給連累了。

雲芳這個時候也不走了,便拉著王熙鳳去迎春的房間裡。

一直以來榮國府的幾位姑娘都是掛在王夫人名下教養,包括迎春也是,哪怕嫡母是邢夫人。但是教養的事情一向是王夫人管的,王夫人以前事兒多,所以就交給了寡嫂李紈,李紈隻帶著這幾個妹妹做一些針線讀讀書說說話,姑娘們房間裡麵的事兒是丁點兒不沾手。

雲芳和王熙鳳王往迎春的房間裡去,王熙鳳因為住在府裡,在路上走著的時候告訴雲芳:“我常聽說這府中有人聚賭,這裡麵就有二姑娘的奶媽子,說到底皆因咱們家人口太多,有些人沒活乾或者是活計輕鬆。這件事兒我正想和你商量呢,不如我重新分派把家裡麵的人手都給用起來。等到都有活乾了,也不用再賭了。”

“話雖如此,但是等到他們手上有點錢手癢了又要賭。你就算是給他們派了活兒。像是守夜這種本就是清閒的事兒,熬夜罷了,他們也要聚在一起賭一賭。叫我說不如一起殺殺威風。”

王熙鳳問:“你打算怎麼辦?”

“讓我逮住分出個輕重緩急來,牽頭的全家賣出去,參與的全部革職打一頓攆出去。”

“老太太和太太們怕是不同意,咱們家一直以來待下人都是非常慈和的。”

“今日罵幾句,明日罵幾句,沒完沒了。他們是記不在心上的,隻有讓他們看見了,才會畏威而不敢動。”

執行不徹底,就是徹底不執行。

雲芳說到這裡,轉身跟後麵的媳婦兒說:“把那幾個婆子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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