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你輸了(二合一)……(1 / 2)

女配她一心禮佛 元餘 15515 字 7個月前

殿內瞬間喧嘩不已。

武安侯倏地站起了身來, 神色巨變。

從他們所在的殿上,隻能看到那忠勤伯已經渾身鮮血淋漓, 生死不知。

而在場的其他人, 亦是驚愕不已。

依照溫月聲灼日上的表現來說,她會武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會武,跟擅武是兩碼事。

從她下去, 到上了台, 根本就沒有給忠勤伯任何的機會。

似這般能力, 早就已經超出了許多人的認知。

就是因此, 武安侯一脈才會丁點準備都沒有, 竟是在這等情況之下站出來質疑溫月聲,眼下便直接用忠勤伯的血, 來震懾住了其他的三個守衛軍。

那跟隨著忠勤伯的守衛軍們,皆是變了神色。

忠勤伯性格暴戾,對底下的將士也是動輒打罵,所以他們太過清楚忠勤伯的能力了, 而今,他在溫月聲的手裡,彆說是討到了什麼好處, 就是連反抗都做不到, 便被抽成了血人。

其威懾力,可見一斑。

而同是三鞭,忠勤伯傷得卻是要比那李慶元重多了。

到邊上的宮人反應過來,將他抬下去的時候,他已經昏厥了過去。

“思寧郡主,勝——”站在了比武台邊上的宮人高聲道。

聲音響徹了整個比武台。

溫月聲抬步, 往殿上走。

至殿前時,她放緩了腳步,將一手手放入了宮人提前準備好的清水當中,冰涼的水沒過了她那雙纖細漂亮的手。

捧著銅盆的宮人隻看了一眼,心頭便是一跳。

溫月聲用於接那忠勤伯鞭子的手,毫發無傷,甚至連帶著點紅痕都沒有。

那鞭子甩下來的時候,被她接住,且從她接手後就處於一種靜置的狀態中,忠勤伯反應過來,欲跟她搶奪時,自己的手被倒刺劃破,她的卻沒有。

不光是因為她讓鞭子處於了靜置中,更多的原因則是……

這是她的身體。

雖不知是如何構成,但在原主溫月聲放棄活著之後,這具身體就變成了她的。

她身型較原主更加消瘦,是以在溫府上下搬離了公主府後,穀雨曾變著法子給她做吃的,也沒有將她養回從前的模樣。

因為她是7號,已非原主。

末世第十年,人類無法麵對強悍的喪屍和各地病毒巨變,而被迫選擇進化,屠諸計劃應運而生。

所有的實驗體,是人,也非人。

準確地說,是強製進化的病毒體。

是以不少實驗體,天生都具備極大的缺陷。

9號天生弱視,眼睛受不得半點強光刺激,白日裡必須佩戴護目鏡。

4號淚腺發達,稍受刺激就會躁動狂哭,淚水曾淹壞過實驗室內不少的儀器。

0號瞳發皆白,性格兩麵,一麵溫和,一麵偏執暴戾,且作為整個屠諸計劃的發起人,第0號實驗體,他進化後的副作用,近乎於是最大的。

躁狂時,唯有她能控製得住他。

而7號。

在屠諸計劃的檔案袋中記錄得有這麼一句評價。

“天生情感漠視,隻會殺人的冷血機器。”

溫月聲斂眸淨手,原主消散後,她的鎖骨正下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月牙形印記。

是以,她用溫月聲的名字,溫月聲的名義活著,也會替她將從前辜負她的人,一一解決。

她用綾帕擦拭著手,緩步進了殿內,抬眼便聽到了武安侯在道:“……僅是一個比試,郡主便下了這麼重的手,幾乎廢掉了忠勤伯半條命,似這般手段狠辣及殘忍,請恕臣不能苟同。”

陸青淮譏笑了聲:“剛才忠勤伯打傷了李慶元時,侯爺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現在就變成了手段殘忍?”

“戰場之上,流血受傷不是常事嗎?打不過還不認輸的,叫做自找苦頭。”陸青淮看向了武安侯,將他之前的話,一字不落地複數了遍。

那武安侯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格外的難看。

他們是有意給溫月聲一個下馬威,守衛軍中,城北校場最弱,人數也是最少,而另外三個中,城東靠近了皇城,幾乎稱得上是天子護衛軍了。

其人數也是四大守衛軍裡邊最多的,包括了後備軍力在內,攻擊有萬餘人。

而再加上城西、城南一起,便足足有了兩萬多的兵力。

這不是忠勇侯手中的駐京城大軍,且駐京城大軍雖有十萬兵力,輕易沒有調令是不會進入京城內的。

組成京城內部最大兵力所在的,還是禁軍。

守衛軍的兵力遠不如禁軍,但禁軍就不可能讓一個人來率領。

武安侯掌握了禁軍中的殿前軍,又有三個守衛軍在其中,已經算得上是獨一無二。

而今驟然被奪了三大守衛軍,他又如何能夠甘心?

“在侯爺的眼中,忠勤伯的命是命,普通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了?”章玉麟怒極反笑:“還是說,隻有侯爺手底下的將士,才能夠被當成人來看?”

這話一出,武安侯當下沉了麵容,躬身道:“臣不敢。”

這軍中爭鬥與奪權,皇帝看得一清二楚,但卻並沒有做出什麼評斷。

隻看到溫月聲進了殿內後,淡聲道:“思寧,你既是贏了,便挑選一下你的對手吧。”

殿內安靜了下來。

周圍的朝臣麵麵相覷,皆是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有人輕聲感慨道:“皇命不為違。”

軍中什麼爭鬥皇帝不想管,但如今說四大守衛軍就歸溫月聲統領,就是已經定下了。

誰不服都沒有用,至於能不能讓全軍信服,那就得要看溫月聲的能力。

溫月聲神色淡淡,被提及時,她尚且還在用綾帕擦拭著自己的手。

而被那雙冷淡的眸掃中的人,皆是心頭瑟縮了下。

就剛才溫月聲的表現,說不準這殿內能夠打得過她的人,還真沒幾個。

此時被叫下來了場中去,說不定會換得跟忠勤伯一樣的下場。

就是連武安侯,神色都微變了下。

若是說他正值壯年之時,那必然也是不怕的,可如今的武安侯,已然五十五歲,身體體力大不如前。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培養出來忠勤伯,甚至還把三個守衛軍裡,最為重要的城西、城東交給忠勤伯了。

也是因此,溫月聲還沒有開口,他便給身邊的人遞了一個眼神。

那將士便上前一步道:“郡主。”

溫月聲抬眸掃了他一下,對方在她冷淡的目光之下,微頓片刻,方才道:“守衛軍的主將,乃是忠勤伯,如今已敗。”

“殿前軍主將亦是另有其人。”

這話倒是不假,雖說大家都知道是武安侯掌權,但是一直以來這兩方的主將,都是各自由年輕的將士擔任。

這也是武安侯的一種手段,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這般多的將士追隨於他。

但是溫月聲這邊還沒有開口,他們就已經提前說出了這樣的話。

渭陽王輕笑出聲:“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讓思寧不要選武安侯是吧。”

那將領:……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乾嘛非得要說出來。

渭陽王不僅說了,而且還道:“這還沒能夠選人呢,怎麼就怕了?誒我記得武安侯從前不是說過,將士可以死在了戰場之上,但就是不能夠害怕嗎?”

“我記錯了?”

武安侯麵色陰沉,抬眸看向了渭陽王。

因為殿前軍將領的事,他跟渭陽王有些過節。

而渭陽王又是出了名的說話直白,此番開口,便是不顧一切地要將他的顏麵往地上踩。

“三弟這話說的。”景康王忽而開了口。

他這次病愈之後,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隱匿於人前,反而見天出現在了皇帝身邊。

也是因此,渭陽王發現他這二哥的性格也是格外厭煩,沒比那天天惡心人的大哥好哪裡去。

“武安侯年事已高,早過了與人比武鬥毆的年紀,這也並非是示弱。英雄易老,美人遲暮,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景康王麵色有些白,大約是常年不見太陽的緣故,他氣質也較為陰鬱。

唯有那雙黑漆漆的眼眸看著人。

渭陽王:“剛才武安侯說痛快的時候,可沒注明自己五十五。”

“還是說,隻有看彆人挨打,你才能痛快?”

不光是他們,周圍的臣子也在小聲交談。

“這名為比武,實際爭權。但名義上的守衛軍主將已敗,武安侯又不是主將,此刻選了,到底是不合適的。”

“武安侯確實也年紀大了,身體遠不如從前,同他打,也起不到什麼震懾的效果。”

“那選誰好?總不能選個自己人吧。”

“行了。”皇帝不耐地打斷這些吵鬨的聲音,直接道:“思寧,你來選。”

皇帝那雙眼眸,看向了場中的溫月聲。

溫月聲抬眸,聲色淡淡,隻道:“那便選永安王吧。”

此言一出,滿場皆靜。

渭陽王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顧不上跟景康王爭吵了,轉頭去問身邊的人,高聲道:“她說選誰!?”

渭陽王身邊的長隨:……

剛才不是他說的讓郡主選永安王嗎,他現在這麼吃驚做什麼。

長隨還是道:“回王爺的話,郡主說選永安王。”

渭陽王當即怒拍大腿,一張臉漲得通紅:“好!”

何止是好,這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原本他就那麼隨口一說,誰知道今日真的能夠看到這般了得的場麵啊。

昔日有婚約的兩個人,今日兵刃相對。

永安王那邊還在跟一乾女子糾纏不清呢,方才比武的時候,魏蘭芷也坐過去了。

渭陽王隱隱看著,是覺得這個老四很是了不得,長此以往,他說不定真的要坐享齊人之福。

這誰能想得到,事情突然一下就變成了這樣。

皇後欲拿前幾日的事情,給蕭縉做筏子,讓他在軍中立威。

好,溫月聲這就直接選了蕭縉。

隻有一點……

渭陽王道:“隻這一場,蕭縉決不能輸。”

若是輸了,就等於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且日後,若是有人再次提起了他跟溫月聲之事來,所記得的,就不隻是那一封洋洋灑灑的退婚書,更是這一場對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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