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魔教妖女9 古代版楚門的世界(1 / 2)

阿昔敏銳道:“聽前輩這麼說, 前輩以前就認識我?”

“是。”

夜色越來越深,姚容讓阿昔進山洞裡休息。

阿昔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姚容隻用了一句話就安撫住了她:“有些事情, 現在知道未必是好事。反正來日方長,該知道的事情,你遲早都會知道。”

躺在姚容鋪好的床褥上, 阿昔原以為自己會很難睡著,可一閉上眼睛她就沉沉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重新睜開眼睛。

陪著姚容吃了點東西, 阿昔匆匆趕去醫館。

結果一踏進醫館, 阿昔就看到了麵色鐵青的謝大夫。

“阿昔,你今天怎麼遲到了?”

阿昔隻說了一半實話:“師父,我這兩天有些不舒服, 今早睡過了頭。”

謝大夫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

今天早上, 慕文軒突然找到他, 讓他這幾日調阿昔去藥圃乾活。

雖然不知道慕文軒要做什麼,但慕文軒是掌門之子, 難得開口求他做一件事情, 謝大夫自然也樂得配合。

於是謝大夫便抓著阿昔遲到的機會,罰阿昔去打理藥圃。

阿昔不知道謝大夫的想法,隻覺得難以接受。

謝師姐和符師弟不知道遲到過多少次, 師父都是輕飄飄放了過去,她隻遲到了這麼一次,卻被師父高高拿去。

不是第一次知道師父偏心, 可師父這一回偏心得也太明顯了。

謝大夫原本還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個二弟子,但看到二弟子臉上的倔強,當即就惱怒了。

“你不服?”

阿昔抿緊了唇角, 既不說“服”,也不說“不服”。

“怎麼不說話?”

“弟子不敢不服。”

謝大夫氣得拂袖而去:“原本為師隻罰你打理藥圃十日,既然你不敢不服,那便罰你打理藥圃一月,磨一磨你的氣性。”

等滿半雪再來醫館找阿昔時,就聽說了此事。

她跑去藥圃找阿昔,但藥圃所在的後山不允許其它門派的弟子進入。

滿半雪被人攔下,氣得狠狠一跺腳,跑回去找她師父。

昭天門掌門無奈道:“這件事情,你找為師抱怨也沒用啊。”

等滿半雪離開,昭天門掌門放下手裡的酒杯:“阿昔是你什麼人?”

姚容身形如鬼魅,從暗處來到昭天門掌門身邊,將倒扣在桌麵的一個酒杯擺正,拎起酒壺給自己斟了杯酒:“你應該能猜到吧。”

“我聽說她失憶了,又聽說她是六年前進入旭陽派,就猜到了。”昭天門掌門冷笑道,“旭陽派的布局可真是深遠啊,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旭陽派自詡正道第一門派,但用的手段永遠都讓人看不上。”

昭天門掌門頗為讚同:“上梁不正下梁歪。開山祖師喜歡玩這些陰謀詭計,繼任者也喜歡玩這些陰謀詭計。”

姚容一口飲儘杯中美酒,放下酒杯就要走人。

昭天門掌門叫住姚容:“剛剛我徒弟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沒有,你已經幫了我很大忙。”

“那也行,你女兒待在藥圃裡,正好能避開論劍大會的紛亂。”

昭天門掌門可不覺得,姚容親臨旭陽派,隻是單純為了她女兒。來都來了,要是不順便破壞掉論劍大會,這根本就不是姚容的風格。

***

江湖大大小小幾十個門派聚集在旭陽派。

要不是旭陽派財大氣粗,修建有不少院落,根本安置不下這麼多客人。

隨著論劍大會的日子逼近,旭陽派裡越來越熱鬨,每日切磋打鬥的人也越來越多。

謝大夫、謝師姐和符師弟三人忙得焦頭爛額。

阿昔在的時候,謝大夫沒有多喜歡這個弟子,阿昔不在了,謝大夫才知道這個弟子到底有多能乾。

謝大夫都猶豫要不要提前把阿昔從藥圃調回來了。

為此,謝大夫特意去見了慕文軒。

慕文軒這幾天也累得夠嗆。

他是旭陽派年輕一輩第一人,找他挑戰的人非常多,而且為了保持形象,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要壓製本性,表現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裝個一兩天還好,裝的時間長了,慕文軒私底下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積攢了滿肚子火氣。

聽說了謝大夫的來意,慕文軒眼睛微亮。

對啊,他怎麼把藥圃裡的阿昔給忘了。

明日就是論劍大會,正好,他可以今天晚上去找阿昔,一來完成他爹布置的任務,二來也給自己泄泄火。

“我的事情還沒辦好,就讓阿昔繼續留在藥圃吧。”

謝大夫頭疼:“可醫館最近有些忙不過來。”

他這麼好麵子的一個人,要不是實在忙得腳不沾地,他會自己打自己臉,提前讓阿昔調回醫館?

慕文軒皺眉:“阿昔就是個普通醫女,難道你們醫館離了她就運轉不下去了?”

謝大夫啞口無言。

這……這……這要他怎麼回答啊!

他能說另外兩個弟子加起來還沒有阿昔一個人能乾嗎!

他不能說,於是他隻能捏著鼻子,灰溜溜滾回醫館。

打發走了謝大夫,慕文軒走回後院,朝伺候他多年的小廝招了招手:“我讓你找的藥,你找到了嗎?”

小廝嘿嘿笑道:“少宗主放心,藥已經放在你的床頭了,是妓|院裡最烈性的藥。”

“好小子,事成之後,我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慕文軒讓小廝去廚房端來一碟桂花糕。

糕點表麵灑了不少糖粉,無色無味的藥粉灑在糕點上,看起來與糖粉沒什麼兩樣,就算阿昔是個醫者,慕文軒相信她也認不出來。

慕文軒還準備了一壺烈酒,順便將他打的一根金釵放入袖中,打算事後將一切都歸到“酒後亂性”上。

如果阿昔醒來後要死要活,他就拿出金釵送給阿昔,保證自己一定會對阿昔負責,再給她許些甜言蜜語,不愁她不死心塌地。

女人嘛,一旦陷入情愛,就會變得盲目起來,到時他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

安排好了一切,慕文軒先給自己灌了一壇酒,又往自己衣擺上潑了些酒水,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氣,滿意點頭。

阿昔這幾天一直待在藥圃裡,從早忙到晚,壓根就沒有時間、更沒有精力再去洞穴找姚容。

不過相比起在醫館裡聽謝大夫他們絮絮叨叨,阿昔更喜歡待在藥圃裡伺弄草藥,所以這幾天她的心情還算平穩,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去重新審視很多事情。

臨近傍晚,阿昔放下藥鋤,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正準備離開藥圃,遠遠地就看到了慕文軒。

“慕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慕文軒擺出一副痛苦的模樣:“阿昔,你能陪師兄談談心嗎?”

阿昔婉拒:“可是太陽快要下山了。”

慕文軒像是沒聽到阿昔的話般,自顧自坐在了小板凳上喝酒。

阿昔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慕師兄,你醉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阿昔,我就知道,整個門派裡隻有你最關心我。”慕文軒癡癡笑了下,“我沒有醉,我還給你帶來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以前你每次不理我,隻要我送你一碟桂花糕,你就不會再生我氣了。來,你嘗嘗,看看還是不是記憶裡的味道。”

阿昔看了眼那碟桂花糕。

其實她一直不喜歡吃粘牙的糕點。

隻是慕文軒是她在門派裡最好的朋友,她擔心她生太久的氣,慕文軒就不理她了,所以當慕文軒端來一碟桂花糕、透露出服軟的意味時,她就順著慕文軒給的這個台階下去了。

現在想想,她和慕文軒的感情也很可笑。

“足足六年了,慕師兄,你連我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慕文軒臉上的表情險些沒崩住:“你……你不喜歡吃桂花糕嗎?”

“不喜歡。”阿昔轉身欲走,不想和一個醉酒的人過多糾纏,“師兄,我在藥圃忙了一天,我要回去休息了。你想做些什麼,請自便。”

“阿昔你彆走,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慕師兄,你放開我!”

……

姚容正待在旭陽派藏酒的地窖裡。

她找了好幾天,才順藤摸瓜找到此處。

之前姚容設計鏟除右護法時,曾經讓右護法的人去搜集了很多毒藥。後來右護法都被拿下了,但這些毒藥都保留了下來。

姚容從中挑選了一部分不致命、但能讓人暫時運轉不了內力的毒藥帶了過來。

她剛要將這些藥粉融入酒壇裡,刺耳的警報聲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