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魔教妖女9 古代版楚門的世界(2 / 2)

【係統檢測到宿盈溪正在被慕文軒糾纏著,綜合所處環境以及兩人實力差距等因素分析,認為宿盈溪遭遇危險的可能性極高】

【請宿主自行判斷是否要前往查看】

姚容麵沉如水,暫停手裡的動作:“阿溪現在還在藥圃嗎?”

得到係統肯定的回答,姚容三步並作兩步出了地窖,避開巡邏的人群,向著藥圃方向飛掠而去。

……

阿昔被慕文軒糾纏得不輕,再加上慕文軒一直在打感情牌,還說隻要阿昔陪他喝完這壺酒吃完這碟糕點,他就會乖乖鬆開阿昔的手。

阿昔為了脫身,隻好無奈答應下來。

她拿起一塊桂花糕,慢慢靠近自己的嘴唇。

慕文軒臉上還掛著沮喪挫敗,心頭卻雀躍起來。

總算是搞定了,不枉他裝傻裝醉一場。

突然,斜裡伸來一隻手,攔住了阿昔的動作。

慕文軒臉上一沉。

什麼人竟敢多管閒事,壞了他的好事。

順著那隻手往上看,慕文軒看到了一張十分陌生的臉。

慕文軒喝問:“你是哪個門派的人,不知道這是旭陽派的後山,其它門派的人不得隨意進出嗎?”

姚容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點了慕文軒的幾個穴位。

慕文軒連閃避的姿態都沒做出來,就被定在了原地,內力更是完全停止了運轉。

他滿臉驚駭地望著來人。

姚容朝阿昔笑了笑,取走阿昔手裡那塊桂花糕,硬塞進了慕文軒的嘴裡。

慕文軒拚命吐出,卻對抗不了姚容,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咽下了這塊糕點。

“這……”阿昔看看姚容,又看看慕文軒。

姚容從懷裡取出一塊帕子,一根接著一根慢慢擦拭自己的手指:“等一會兒,你就知道這塊糕點有什麼效果了。”

阿昔心底一沉。

之前一直被慕文軒糾纏著,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但現在被姚容一攔,阿昔就意識到:慕文軒剛剛表現得未免太死纏爛打了些。

他好像一定要她吃下桂花糕才肯罷休。

難不成,慕文軒真的在桂花糕裡動了什麼手腳?

阿昔沒說話,白著臉站在那裡。

比她臉色更白的,是慕文軒。

小廝給他找的藥是一等一的好,糕點才下肚不久,慕文軒就感覺到小腹裡有一團火燒了起來。

而後,這團火越燒越旺,燒得他理智全失。

姚容瞥了眼慕文軒的狀態,就知道他在糕點裡做了什麼手腳了。

不想讓阿昔看到這麼肮臟不堪的情景,姚容轉身,想要拉著阿昔走到一邊。

阿昔摁住了姚容的胳膊,死死盯著慕文軒潮紅的臉:“前輩,我是醫者,什麼沒見識過。你讓我看吧,我要好好看著這一切。”

“好。”

姚容想了想,答應了。

過了一會兒,姚容覺得已經差不多了,輕聲提議道:“你和我的手上都沾染有桂花糕的粉末,還是先找些清水,好好清洗乾淨吧。”

阿昔的理智稍稍回籠,知道這件事情非常要緊,帶著姚容去了不遠處的小溪。

阿昔蹲在溪邊,一下又一下,用力搓洗自己的雙手。

搓著搓著,阿昔的眼眶就紅了。

姚容沒說話,伸手抱住了阿昔。

懷抱裡的瘦弱身體正在輕輕顫抖,透著一股受驚後的脆弱與無助。

“阿溪,彆怕,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阿昔強忍著眼淚:“前輩,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算計我……”

太可怕了。

她確實看清了慕文軒這個人,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慕文軒會對她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與他一起長大,名義上還是他的同門師妹啊。

這六年裡的點點滴滴,難道就全部都是虛情假意,沒有過片刻真實嗎。

姚容慢慢撫摸著阿昔的頭發:“我想,他這麼做,是為了更好地控製你。”

“控製我……就因為我說我要下山嗎……”

阿昔其實是不想因為這種畜生而掉眼淚的,可她心裡實在委屈得一塌糊塗。

“僅僅因為這個原因,就要毀掉我的清白嗎……”

姚容感受到自己的肩膀濕了一大塊。

她的心情隨著阿昔低低的啜泣聲沉入穀底。

“我應該想到的,藥圃這裡十分偏僻,想要做些什麼事情再容易不過。”

如果她早些想到了,阿昔就不用麵對這些了。

她是希望阿昔能看清這些人的真麵目,是希望阿昔能跟著她下山,但她從來沒想過,用這樣一種有可能傷害到阿昔的方式。

阿昔聽到姚容的話後,啜泣聲一頓。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藥圃是師父罰她來的。

遲到隻是一件小事,師父卻高高拿起,當時她就覺得很古怪,現在想來,是不是因為慕文軒曾經跟師父說過什麼。

在這件事情裡,師父是知情人嗎,師父是不是也參與進來了?

也許是因為真相太過難堪,阿昔反倒奇異地鎮靜下來:“不怪前輩。誰能想到在宗門裡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姚容問:“你想處置那個畜生,讓他受到報應嗎?”

“想!”

姚容喜歡阿昔的果決,卻不得不提前說清後果:“那個畜生的行事雖然惡心,但是他身份特殊,一旦處置了他,你就很難在旭陽派待下去。”

阿昔閉上眼睛,露出一絲慘笑:“那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叛出師門吧。這樣一來,我也能心安理得外出,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了。”

姚容鬆開阿昔,拉著她從溪邊站起來:“我們去看看慕文軒吧。”

從姚容和阿昔離開,再到她們回來,中間隻隔了一刻鐘的時間。

這一刻鐘裡,慕文軒小腹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卻怎麼都得不到舒展。

當看到阿昔走過來時,慕文軒看向她的眼睛裡寫滿了欲|望與哀求。

姚容攔在阿昔麵前,用腳踩著慕文軒的胸口,冷冷俯視著慕文軒:“你敢這麼盯著她,看來你是不想要這一雙眼睛了。”

慕文軒已經沒有了理智,根本聽不清姚容在說些什麼。

姚容隔空一掌,直接廢掉了慕文軒的內力,長劍一挑,劃破了慕文軒的雙眼。

慕文軒疼得張嘴嚎叫,嘴角都扯裂了,卻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姚容抖落劍尖的血跡,挽了個劍花,將長劍重新收入鞘中:“阿昔,我們走吧。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阿昔靜靜看著這一幕,心中無波無瀾:“好。”

“你屋裡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嗎?”

“沒什麼貴重東西,主要是些換洗衣物。”

“那就不收拾了,等這裡的事情一結束,我再帶你下山去買新的。”

走了片刻,阿昔突然問:“那天晚上,前輩突然出現在山洞,是巧合嗎?”

“不是。”

“所以說,那天晚上,前輩一直跟在我的身後?”

“那天晚上,我潛入旭陽派,恰好聽到你師父他們在談話,得知你被困在這座山上,就用了些手段找到了你。”

阿昔一怔,她原以為,這位前輩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後,才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麵前:“……前輩為什麼要用假身份接近我?”

“我找到你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再加上荒山野嶺,如果我不這麼說,又該怎麼取信你?我出現在你身邊,是希望你不必擔驚受怕,而不是加重你的猜疑與戒備。”

阿昔的心跳陡然加劇,她唇角顫抖著,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隻需記住,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你安好的人。其他人對你的好,也許都是有條件的,唯獨我對你的愛,是沒有條件的。”

天邊最後一抹斜陽落下,照在阿昔和姚容的身上。

阿昔回頭望向藥圃。

身後殘陽褪儘,藥圃陷入一片無聲無息的黑寂,仿佛會噬人的巨獸,散發著可怖的氣息。

阿昔腳步不停,緊緊跟在姚容身側。

她不知道這位前輩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離開旭陽派後會經曆怎樣的事情,更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

但她就這樣義無反顧地,和姚容一起離開了旭陽派,奔向一個截然不同的命運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