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一直主宰她的生活?
顧芳鬱閉上眼睛假寐,不再理他。
穀翰遠竟然也不生氣,依舊埋頭看自己的文件。
兩人一路直到下了飛機也沒有說話。
…
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城市。
這兒她生活了將近快三年。
重新踏入這個半熟悉的城市,想起這些天來所發生的一切,她突然有種物事人非的感慨。
兩人下了飛機,就坐上了專送車一路到達帝豪酒店。
沒有想到穀氏集團的產業竟然已經延伸到法國來了。
顧芳鬱在飛機上一直沒有睡著,如今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去睡覺。
穀翰遠卻像個鐵人似的,將她送到酒店便又在保鏢的簇擁下出去了。
顧芳鬱睡醒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落日的餘輝灑在窗簾上,感覺像是罩了一層金色的金子。
赤腳走到陽台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不知不覺便想起了翎悅臣。
他受了傷嗎?
那天晚上被穀翰遠打了,他受傷了嗎?
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一定會很擔心她吧?
想到這兒,她連忙站了起來,看見套房裡的電話,她連忙撥了一個過去。
他的電話竟然像早已經刻在了她的腦海裡,十指十分熟練的按了出來。
電話才響了一下,便被人接起,傳來翎悅臣急促的聲音:“顧芳鬱!顧芳鬱是你嗎?”
…
顧芳鬱的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是我。”
為什麼才一日不見,便如隔三秋。
特彆是思念已經泛濫,甚至連心底的理智都阻止不了。
明明不該打這通電話的,如果被穀翰遠知道…
可是卻像是罌粟散發著有毒的誘惑,她想念翎悅臣,想要知道他的狀況,想要和他說說話,安慰那個受過傷害的心靈。
莫名的,她就是想要讓翎悅臣過得開心,像是他開心了,她也會跟著開心一樣。
或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翎悅臣是那般的無助,他忍受著那般巨大痛苦的秘密,可是卻什麼都不能說,看見自己的婁藝霜,卻要強迫自己稱呼她為彆人,這樣的感覺很委屈吧!
“顧芳鬱,你在哪裡?我來找你!”翎悅臣著急的問,他這一天一夜都在打她的電話,他守在他們的夢屋裡,一遍一遍的聽著那個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聲音,他在她家門前守了好久,有好幾次他都想衝進去問,可是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他想起了那晚上理直氣壯擁著顧芳鬱離開的男人。
他們是什麼關係?
顧芳鬱和他…
那個男人看起來那麼野蠻粗魯,顧芳鬱怎麼可能會喜歡那樣的人?
一定是他強迫她的。
顧芳鬱拚命搖頭:“不!不要來找我!我現在不在國內。”
“不在國內?”
“對。我們現在在法國。所以你不要來找我。等我回去,我們就在小樹屋見麵好嗎?”
“好。那你快一點回來。我會在這兒等你。一直等你。”
他會一直都等下去,顧芳鬱怎麼會愛上那樣的男人,她一定是被強迫的,他要救她脫離苦海!
“你在和誰通電話?”穀翰遠臉色冰冷的出現在門口,那了然的眼神分明告訴她,他已經聽到了全部的對話。
顧芳鬱嚇得電話都掉在地上,看著高大冷酷的穀翰遠一步步靠近,她有了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電話裡還清晰的傳出翎悅臣的聲音:“顧芳鬱…顧芳鬱你怎麼了?”
顧芳鬱飛快的掛斷它,穀翰遠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往身邊扯,一邊朝著她大吼道:“你他媽的在和哪個野男人通電話!”
他看起來是剛談生意回來,手中的文件被他猛的丟在一邊,將顧芳鬱往床上一丟,按下了內線:“馬上給我去查剛才的通話記錄!”
顧芳鬱心提到了嗓子上,她不該按捺不住的,明明知道穀翰遠就是個瘋子,她卻將翎悅臣拖下了水。
不…
想到穀翰遠那晚殘暴對待翎悅臣的情景,她連忙拉住他的手:“不是的,隻是一個朋友,一個普通朋友!”
“你他媽還敢欺騙我!”穀翰遠憤怒的將她甩在地上,聽到電話響了起來,他迅速接過:“是誰?”
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什麼,穀翰遠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顧芳鬱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她現在能做什麼?
她現在能做什麼呢?
她不要讓穀翰遠毀了翎悅臣,他已經將她給毀了,絕不能毀掉翎悅臣。
“去把他找出來!”
她聽見穀翰遠這樣說,更是心驚肉跳,在他眼角的殘忍還未到達眼裡時,她拉住他的手,製止他下達任何殘忍的命令:““穀翰遠,我求你不要。”
“求我?”穀翰遠眼睛裡快要冒出火來,這個連差點被他掐死都不求饒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