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都知道。
這十年裡,他看著好友一步步的走過來,不擇手段的鞏固自己在穀氏集團的地位,他活得很辛苦。
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讚同他的做法,為了對付娛皇集團,他竟然動用到封龍那邊的黑暗勢力…
事情演變得愈來愈複雜。
這已經不再是單單兩個人之間的鬥爭了。
而是牽扯到A市與全球的經濟,還有那邊與暗黑勢力的較量。
“我不喜歡你這麼做,大殘忍了,這不像你的風格。”齊遠搖搖頭,看著性情大變的好友。
“比起她對我所做的,不算什麼!”他咬牙切齒地說,心中的恨像無底洞般,怎麼樣也填不滿。
齊遠放棄,勸了十年了,好友的心意就是不肯稍微改變。
“算了,後果你自己負責。”齊遠望著他,眼底幽光不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傷害顧芳鬱,我會把她搶過來。”
穀翰遠挑起眉看他,他不會有機會的。
齊遠的手機突然響起,他連忙走到窗邊,悠閒地哄著電話裡嬌聲嗲氣的女人。
穀翰遠蹙著濃眉,這小子真靠不住,剛才還十分信誓旦旦的警告他,轉眼就又泡上了彆的妹妹。
齊遠神情愉悅地關上手機,揮揮手說:“我有約會,先走了。”
他瞪了他一眼。“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堆裡。”
齊遠聳聳肩,不在乎地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瀟灑地走人,不知又去找哪個鶯鶯燕燕。
穀翰遠望著他的背影,其實十年了,齊遠真的忘記過
當年那個叫麗娜的女人麼?
否則又怎麼會變得如此花心,交個女朋友從來都不超過一個星期的保持期?
他十分懷疑。
…
偌大的臥房寂靜無聲,宛若公主般夢幻的床上躺著一個纖瘦的身影,如若不是胸口輕微的起伏著,根本看不出她還活著。
站在床前看了好久好久的女孩歎了口氣,麻醉的時間快到了,她得趕緊離開才行。
她再度戀戀不舍的望著自己十幾年未見的妹妹,美眸中蕩著淚光。
可是時間真的快來不及了!
現在的她,還不能出現在顧芳鬱麵前。
她輕輕的走了出去。
果然才過了一會兒,床上暈迷不醒的女孩發出一聲細小的呻吟:“嗚…嗯…”
明亮的光線映射下來,刺進了正蘇醒過來的人眼裡,極不舒服的閉上眼,呻吟了下,隨後才又緩緩睜開迷蒙的眼。
半睡半醒的眼在空蕩蕩的房裡轉了一圈,半晌才赫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啊—”驚叫著起身,顧芳鬱瞪大眼睛,望著完全不
熟悉的環境。
她…她現在是在哪?
記憶終於回潮,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朝她床上,顧芳鬱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她一上了車便被人麻醉,那個紅衣女人究竟將她帶到了什麼地方?
、她望著看起來十分富麗堂皇宛若宮殿般的房間,似乎真如那個女人所說,她對她,並沒有惡意。
否則也不會讓她住在這麼舒適的房間,甚至連個看守她的人都沒有。
那她大費周章的將她抓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驀然想起自己暈迷前所聽到的那個電話,莫非…是穀翰遠的敵人?
想利用自己來威脅他?
看來他們真的是想錯了。
穀翰遠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他又怎麼可能會威脅她的死活呢?
她之所以願意來,是因為那個與她長得十分相似的女孩。
從一見到她的相片,她的腦海裡就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她,去見麵…去見她…
她總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與她長得十分相似的女孩,穀翰遠與翎悅臣找上她,都是因為她的關係麼?
因為她們幾乎宛若孿生姐妹般的容貌。
心底很好奇,卻又怕離真相近了一步,看清楚了更傷人。
她走到門邊,傾聽了半響,原以為外麵沒有人,結果才一打開門,便看見兩名高大壯碩帶著墨鏡的大漢攔在她的麵前:“小姐,上頭有吩咐,請你在這兒好好休息一陣!”
休息?
是綁架吧!
她眯起鳳眸看了兩人一眼,“你是那天被打的人吧?那也應該清楚,如果我不願意來,憑你們還請不走我!既然我來了,更不怕出不去。你去告訴那位紅衣姐姐,在吃中餐之前,我希望見到她!”
她重新關上門,果然不一會兒便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剛才那位大漢站在門口:“顧小姐,我們頭請你去客廳吃早餐!”
…
寬敞的長形餐桌上,胡媚依舊是一身火紅的風衣,看見顧芳鬱在大漢們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明明是那般清純天真的臉蛋,卻有著與顧優優極為相似的高傲氣質。
這個顧芳鬱,會不會真的是顧優優的親人?
“坐!”她微笑著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長睫微微掀動著,留下絕美的陰影。
女傭將各式各樣的早餐一一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