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愛不希望變成翎悅臣那樣,到最後帶給你的全是傷害。
你一定不知道,即使穀翰遠不將他送進精神病院,我也會這麼做的。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你!
默默倒數著時間,果然不到59秒便看見一臉焦急的穀翰遠在保鏢們的簇擁下衝了過來,直直將顧芳鬱擁在懷裡,離得莫問祺遠一些。
顧芳鬱發現自己竟然還笑得出來,該傷心麼?他們之間,已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他將她伺候得像個女王,可是同樣的,她也成為了他的禁臠。
顧芳鬱忍不住笑,“好巧,你也來了!”
穀翰遠清了清嗓子,表情變得凝重了幾分,“我來看看我的老婆。”
他的視線射向一旁的莫問祺,突然一拳揍了過去!
莫問祺早有防備,可是他沒有動,硬生生挨了穀翰遠這一拳。
穀翰遠抬拳欲打,背後卻傳來顧芳鬱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穀翰遠,你再打試試!”
莫問祺抹著嘴角的血,笑。
穀翰遠感覺自己臉上的平靜快維持不住了,她在說什麼?
她竟然在他的麵前維護另一個男人?
顧芳鬱,你真叫我失望!
我以為我會忘記你曾經和這個男人逃跑,我以為我會忘記你曾經對我的背叛,可是我發現…
原來還是不可以。
當看見你們相擁的畫麵,我就有種想有撕碎這一切的衝動。
“顧芳鬱,跟我回家!”他輕輕的回過頭,輕輕的問,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
這樣的穀翰遠勉強得讓人心痛。
她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曾經痛過一次,他就留在了那個傷口裡麵,看不見也聽不著,隻盲目的認定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從來沒有問過她的意思,從來沒有敢對她發脾氣,可是心中,也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穀翰遠,這樣的愛情,真的能夠長久?
這樣一點即燃的感情,真的能夠持續下去?
彆再勉強自己,我也不勉強我自己。
“好!翰遠,我們回家。”
最後一次,回她曾經最想要的那個家。
她們頭也不回的走了,莫問祺看著她的背影,很久很久都沒有挪開目光。
“島主,該上飛機了!”
莫問祺點點頭,終於收回目光,眼簾深處,儘是不為人知的痛楚。
“島主,你的傷…”還在流血…
“沒事。很快就好了。”有些傷口,必須讓它流血,流出灌膿的地方,才能好得快。
否則一直都會隱隱作痛。
顧芳鬱,希望這次,我揭開了你們之間的傷口。
穀翰遠不動聲色,將她帶上車。
顧芳鬱也慵懶的靠在旁邊的後座上,閉上眼睛。
臉上是平靜的笑,眼中隱藏的,卻是絕然。
該離開了吧?
她給自己療了這麼久的傷,該離開了吧?
因為再也騙不過自己。
婚禮已經越來越近了,他終究會屬於彆人,即使是名義上的,她也十分在乎。
她承認自己不是豁達的女人,她想要擁有一段完整的愛情,一個完全屬於她的男人。
穀翰遠,你以為…有了孩子,我就會退讓麼?
我就會如你所願,守在你為了創造的金籠裡,不問世事?
不可能的,穀翰遠,我們都不是喜歡遷就的人,我們都會為了曾經的背叛耿耿於懷。
她注意到穀翰遠的車子並沒有開往碧水灣,而是往旁邊的山上駛去。
搖下窗子,任輕風吹亂了長發,一車的清爽。
有的時候,前進一步似乎比退後一步更輕鬆,至少,
此時的相處很舒服。
不時悄悄看著專注開車的他,顧芳鬱不禁想,或許早該勇敢一點。
勇敢的堅持,或者勇敢的…放棄。
到了山上,穀翰遠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挽起襯衫袖子從車上取出帳蓬,徑自紮了起來。
顧芳鬱坐在枯黃的草地上,靜默地看著忙碌的他,心底莫名湧起一股溫暖,那抹微笑悄然逸出嘴角。
緊了緊帳蓬四角的繩子,他蹲在河邊洗了手,坐在她旁邊。
夕陽的餘輝灑在他臉上,將他迷人的側臉襯得愈發剛毅,摟過她,他輕聲說:“怎麼不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歎了口氣,抬頭與他對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
是嗎?我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反正感覺沒必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