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1 / 2)

贏下這一場後,薛四明在試劍會上餘下場次約在兩三場之間,具體如何,還要等待其他選手的勝負結果。

能走到這一步的劍修自然都不簡單,比試也場場精彩,主辦方安排場次時,再不會出現兩場時間重疊的情況。此後每日都隻有一場比賽,全部錯開,以便看客們觀賞。

這日,薛宴驚收到了一封信,那信件由一種羽毛斑禿的怪鳥叼來,它似乎很怕生,從窗口飛入,隔著一段距離嗅了嗅她以後,把信件扔給她,“汪汪”叫了一聲,催促她打開信封,又急匆匆地避著人群飛走了。

她不知是何人給自己寄信,打開一看,才知這封信竟出自華山鬼裁縫之手。

大概是怕薛宴驚誤解什麼,信中開篇先解釋了禿鳥“汪汪”是鬼裁縫養的靈寵,它習慣了業火的氣息,才有辦法尋得到人。

薛宴驚失笑,給禿鳥取名為“汪汪”,實在古怪又貼切。

信中又說,自她離開後,鬼裁縫一直莫名心神不寧,思前想後,決定把師姐飛升前留給自己的錦囊贈給她。

薛宴驚怔了怔,想起了鬼裁縫口中她十分信重的那位卦修師姐,既是她飛升前留下的信物,鬼裁縫想必十分珍視,如今竟願意送給自己。

她舉起那錦囊細看,見囊體上細細繡了一行小篆,大意便是如果最終選擇留在凡間,就不必打開它。

薛宴驚神色凝重了些,小心翼翼地解開扣繩,打開了這隻錦囊,取出了一片紙條,紙上隻有一行很簡單的字跡。

“不要信任你在仙界遇到的任何人,哪怕他們曾是你在人間的舊識。”

“……”薛宴驚陷入沉默,鬼裁縫的師姐乃天機掌門,千年前二界最有名的卦修,她給師妹留下這個警醒,是在預示著什麼?這一卦隻針對鬼裁縫,還是對自己也同樣適用?

總不至於是她千年前便已預言到薛宴驚和鬼裁縫的相遇,才特意留下了這一隻錦囊吧?

薛宴驚正思索,紙片忽然在她手中無火自燃,頃刻間化為飛灰。

她沒怎麼接觸過卦修這個顯得略顯玄妙的行業,被唬得有些愣怔。

不過仙界畢竟離她還很遙遠,眼下也無人能為她解惑,薛宴驚暫且按捺下種種疑問,將錦囊收入了儲物戒。

———

接下來一場,薛四明所對陣的是一位使“鏡劍”的女修。

鏡劍說來玄妙,實際上……也很玄妙。

兩人互相行過禮後,對手女修抽出了一柄很特彆的長劍,劍身如鏡,映著四周景物,幾l乎要融進背景色裡,讓人分辨不得影蹤。

隨著她手腕一抖,那鏡劍又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層層疊疊地彈射出來,將薛四明包裹其中。

“四象生八卦?”薛四明觀察,“不、不對。”

薛四明的勝場已經成了試劍會上絕無僅有的傳說,誰能破她連勝的戰績,誰就能借此名揚天下。因此不少選手都選擇把自己壓箱底的絕活

留給了她,打算出奇製勝,導致她雖然看過其他人之間的幾l場比試,卻也無可借鑒。

薛四明正立在一麵銅鏡前,那清晰明透的長鏡中,映照出的卻並非她本人的模樣,而是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

她怔了怔,又走到下一麵鏡前,看到裡麵映照出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薛四明數著包圍著自己的七麵鏡子,無需再多看,便很快反應過來:“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彆離、求不得,是人間七苦。”

如果可以,她其實很想去看看自己的“求不得”,但這鏡子恐能蠱惑神智,謹慎起見,她還是移開了視線。

正思索如何破局間,那七鏡輪轉,把她晃得頭暈眼花,幾l圈下來,其中那“老”鏡忽地兜頭而來,薛四明連忙抬劍去擋,鏡麵仿佛水銀一般流動著裹上了她的長劍。

正當她以為手中這柄新買來的“不斷”,也要步了四明劍的後塵時,那水銀卻放過了她的劍,向她握劍的手一股腦湧來,鏡中老人的雙眼直勾勾地與薛四明對視。

這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攻擊方式?

她不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便調動體內靈力集中於手掌去擋,但指尖靈力與那水銀相觸的一瞬,那東西便融進了她的靈力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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