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有客來(二更) 這會兒怎麼又出現了?……(2 / 2)

重回七零養崽日常 青析 11092 字 10個月前

溪溪才不聽呢,小姑娘有點反骨,越是不讓她乾的事,就越是要乾。

胖爪子拽襪子的力道越發大了,幾乎能把整隻襪子從腳上拽下來。

蘇瑜瞧的好笑,逗了孩子一會兒,沒扭得過,索性就不管她了,半躺在邊上看著她玩兒。

溪溪精力可充沛了。

這輩子養的好,活力滿滿的,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特彆治愈人。

帶孩子的過程固然是痛苦的,但孩子給予的快樂,也是任何人給不來的。

女性一旦當了母親之後格外能體會父母的艱辛,蘇瑜也是這樣,所以她想方設法的想要對寇靜回報一二,可媽媽明顯不想搭理她......

既然不想搭理,現在鬨這一出又是為了什麼?

從京市過來,有好些路呢,麥乳精、奶粉那些,一看就不是當地能有的,想也知道是寇靜千裡迢迢背過來的。

蘇瑜去過火車站,知道那地方有多擠。

人挨著人,東西挨著東西,稍微動一動腿、胳膊,就會不小心和人碰上。

火車裡的氣味兒更彆提了,蘇瑜上次去是為了找人,回來之後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尤其如今天熱,那滋味,比她聞過的最臭的腳丫子味兒還要臭。

想也知道,寇靜拿了這麼多東西,趕那麼遠的路,一路上有多艱辛。

蘇瑜的心情又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

原本她已經打定主意不抱希望了,卻偏偏又忽然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趙時年大概也知道她心情不會好,幾乎是在門外掐著點兒,感覺溪溪睡了,立馬推門進來。

房間裡沒開燈,蘇瑜早在孩子揉著眼睛犯困的時候,就起身把燈關了。

大院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裝了燈,其中有一個離蘇瑜家不遠,即便是晚上關了,沒有月光,也能隱約瞧清屋子裡的情形。

蘇瑜沒睡,在給溪溪打扇子。

奶娃娃怕熱,稍微悶一悶,背上就會起一層痱子。

她一般要扇好一會兒,確定孩子沒再出汗才會停下。

趙時年坐在床邊,從蘇瑜手裡把扇子接過去,剛一拿到手,就聽見她幽幽歎了口氣。

趙時年假作不知,和蘇瑜說起旁的事。

“前兒我看見溪溪腿上腫了個大包,一看就是被蚊子咬的......咱們這一片,人少是少,蚊子也多啊。這要是是誰窩在在草叢裡蹲一會兒,一準咬的滿腿包......”

j蘇瑜沒說話,但眼睛已經橫過去了。

趙時年:“我聽小洋說,三奶奶家養了一條大狗,平時看見生人就直叫喚......你聽,外頭的狗叫聲,一直就沒停過......小瑜啊,你怕不怕?反正我是怕了。”

“趙時年,你有完沒完?!”

蘇瑜惱羞成怒,握著拳頭不停往男人身上捶。

趙時年任她打,躲都不曾躲一下。

“小瑜,當初的事情跟我媽也有關係,看你這樣其實我心裡也不好受......你聽我的,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與其一直躲,不如大家開誠布公......再說,父母和子女之間,哪兒有隔夜仇?”

“怎麼沒有隔夜仇?!就是有,一直有,要不是有隔夜仇,我回門的時候,他們會連門都不給我開嗎?”

其實蘇瑜不止跟這件事情過不去,還跟之後他們回了京市,回回吃閉門羹的事回不去。

父母是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關心愛護她,永遠都不會拋棄她的存在。

但結果一回頭,他們連門都不讓她進了。

不過是和趙時年結婚了而已,是犯了什麼罪了嗎?

“小瑜......”

“閉嘴!趙時年我叫你閉嘴!再多說一句,就從我房間裡滾出去!”

話一出,蘇瑜就後悔了。

她何曾有過這麼怒氣衝衝的時候,但情緒來了,真的一時沒控製住。

趙時年打扇子的手一頓,語氣仍舊平和,“小瑜,你輕點,彆吵到溪溪睡覺......這孩子脾氣也不知道像誰,衝的很......”

蘇瑜覺得他意有所指,扭過頭,不搭理他了。

趙時年歎口氣,扇風的時候,大的小的連著一起扇。

背後傳來陣陣涼意,蘇瑜心裡的怒氣散了一些,卻仍舊繃著勁兒,不願意先低頭。

*

“嘶,啊,真的好痛!老子屁股痛麻了。”

趙深正在摸黑穿褲子,再是軟和的布料,碰到他屁股上的傷口,還是讓他覺得渾身抽筋。

邊上,陪著一塊兒的寧樹也沒好到哪兒去,愣是穿褲子穿出了一頭汗。

“不是,我去開門,你去乾嘛?!還嫌沒打夠?”

“你去乾嘛我就去乾嘛,你忘了,我們倆一向有難同當。”

一再相處,一再為彼此擔著事兒,兩人的感情比親兄弟也不差什麼了。

既然是親兄弟,寧樹咋能看著趙深一個人衝在前頭。

趙深心裡有些高興,卻還是嘴硬,“我看你,被打了就知道痛了。”

“痛就痛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寧樹看著趙深,兩人相視一笑,又都加快了穿褲子的動作。

這點褲子穿的夠久了,再不加快速度,簡直都要天亮了。

好容易把褲子穿好,兩人輕手輕腳往門口摸。

“噓——輕一點。”

“那你彆推呀倒是,哎哎哎,你踩我腳了。”

事實證明,越是需要安靜的活動,人越多越不妙。

兩人的動靜一點兒也不小,蘇瑜在房間聽的清清楚楚,她恨恨瞪了趙時年一眼,氣鼓鼓起身。

“寧樹,你快點,你——”

趙深正要說著什麼,就見客廳裡的燈“吧嗒”一下亮了,蘇瑜正冷冷的看著他,聲音裡也帶上了冰碴子:“大晚上不睡覺,乾什麼去?是屁股又癢了?”

“不是,媽、媽,我就是起來尿尿。”

“上廁所去裡屋,還當我們住筒子樓呐!”蘇瑜壓根不吃這套,自打搬家之後,家裡就有廁所,用得上去外麵上麼!臭小子,又在耍花招。

趙深“嘿嘿”笑著也不辯解,甚至顧不上屁股還痛了,麻溜走到門邊,“唰”地打開了大門。

“趙深,你——”

蘇瑜半蹲下來,拎起腳上的拖鞋就想往膽大妄為的小子身上砸,結果鞋子還沒碰見他,就聽趙深可以加大音量問:“你是誰?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蘇瑜的拖鞋一路飛過去,砸在牆上,“吧唧”一下掉了下來。

那人好似忍了許久沒忍住,以一種極其熟稔的語氣說:“個死妮子,才坐完了月子怎麼光腳走路?!我以前是這麼教你的?”

蘇瑜默了默,心口直發酸,她強忍著,麵無表情道:“你忘了,你以前根本沒教過我這些。”

她結婚了,在媽媽不知道地方學著做飯,一開始飯菜都是焦的,也就是現在才慢慢變得有模有樣。

她生孩子了,月子是什麼都不懂,生了幾個孩子,除了這回生趙溪,月子一直都是稀裡糊塗過來的。

沒人疼的女人,用不著那麼講究。

蘇瑜也早就習慣了。

過去那麼多年,寇靜一直都不在,這會兒怎麼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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