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是用鑽石拚湊的,除了那一圈項鏈全是鑽石外,中間還有一顆巨大的紅色寶石。華麗高貴的閃疼了亦枝枝的眼睛。
不過,這個年紀的學生,怎麼可能會買得起真的。就算是巨富之家,也不可能讓那麼小的孩子買這種禮物吧。
太貴重了,一定是假的。
亦枝枝拿著把玩的,就像玩玩具一樣,玩了一會就玩膩了,又收回了盒子裡。
霍辛南躲在角落,看著亦枝枝把價值千萬的項鏈當幾十塊的塑料玩具玩,皺起了眉頭。
看著她玩的開心,皺著的眉頭又送了下來,背著書包,走到學校門口,上了車裡。
司機看著他:“小霍總,我現在就回老宅嗎。”
霍辛南看著手機裡,偷拍的亦枝枝的照片,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她的臉蛋,雖然隻能觸摸到冰冷的屏幕,卻有些癡迷的病態。
他垂著眸:“先去理發店吧。”
以前,他是覺得沒什麼想要的,但現在他有了。
他想要亦枝枝。
在霍家一切,都那麼的熟悉。
相互試探,相互猜忌,相互陷害,都是把親人當做對手一樣害。
那天,霍辛南才剛回公司不久,那天他剛好自己回家,沒有保鏢跟著。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些人,拚了命想要抓住霍辛南。
他分不清是仇家還是自己的本家霍家。
他逃了,倒是卻倒在了血泊中。
他渾身是傷的蹲在地上,因為滿臉的血液,路過的行人都紛紛跑開,生怕攤上什麼事情。
人們的眼中帶著惶恐不安,路過的時候都對著他指指點點:“這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要不要報警啊。”
“報什麼警,快跑吧,小心他起來傷你。”
人們眼裡全是探究,卻都不願意伸手給他打一個一二零。
也許有些人的人生就是這樣,他們跌入塵埃,就很難在爬起來。人們若遇見,也怕沾了灰。
等到傍晚,夕陽染紅了天,像是潑上了朱砂。他奄奄一息,感覺到生命猶如時間,一點一點衝他生命中擦過。
突然從遠處,猶猶豫豫的走來一個女孩子。
她笑容甜美,猶如夏日裡簌簌開放的花:“這位同學,你沒事吧。”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來人。心想:原來是你啊
亦枝枝把他送到了醫院,他洗乾淨了血,露出了臉,亦枝枝卻也沒認出他來。
畢竟,不是誰都能記得高中那個,每天長發遮住整張臉,不發一言的怪同學。
她麵容還是那般嬌俏,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她有一次救了他。
她眼睛微微上揚,透露著擔心,看著醒過來的霍辛南笑了笑:“你好一點了嗎?你要打電話給你的家人來接你嗎?”
霍辛南最近一直忙家裡的事情,好久沒見到亦枝枝。
他見到她,不管是什麼身份,還是一如既往的膽怯。他縮著腦袋,不說話,墨色的眼睛裡全是淡漠和害怕。
亦枝枝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莫非,這就是跟電視上那一般的,失憶了??
她驚恐的看著霍辛南,問道:“你是不是失憶了,你是不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霍辛南還是沒有說話。他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邊的亦枝枝卻開始腦補起來:“你彆擔心,你可以先到我家去,等你想起來了。我送你回家啊。”
霍辛南隨便包紮了一下傷口就和亦枝枝回到她家。
亦枝枝因為讀大學,在學校門口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房子很小,哪兒都是擠擠的,裡麵堆了幾個快遞盒子,沙發上有幾個小玩偶,看起來溫馨又可愛。
霍辛南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亦枝枝怕霍辛南餓,就先去廚房做飯。那廚房傳出來的聲音,就跟幾把個士兵在打仗一樣。
謊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從觸碰到溫暖的那個時候開始的。
如果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沒有碰到過光,便能一直忍下去。可如果摸到了火光,就再也冰冷的黑暗了。
霍辛南他碰到了,便舍不得再離開了。
所以,他撒了第一個謊。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飯菜,又看了看麵前帶著微笑的亦枝枝,他說:“我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亦枝枝:這個假貨項鏈做的還蠻逼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