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和親皇子(2 / 2)

他們直接衝上來圍毆薩仁,反正是一點武德都不講,能殺掉任務目標即可。

薩仁捂著自己重傷的腰腹,在一眾人的圍攻下居然半點都不落於下風,還隱隱有壓倒性的氣勢。

可不知怎麼的,有一個目力還算極好的殺手看到了於黑暗中縮著的宿時漾,就要摸過去結果了他。

薩仁悚然一驚,為了護住宿時漾而衝過去,結果露出了破綻,被身後的一個殺手劈砍至肩膀。

宿時漾瞳孔放大,臉頰被嚇得毫無血色。

“薩仁——!”他大喊一聲,並在腦子裡跟係統做交易,隻要能幫忙彆說現在的積分全交代出去了,便是之後賒賬都可以。

許是感受到他心裡的祈禱,沒等係統回應他的請求,就有人先一步到位幫了他的大忙——

在刺客即將一刀捅進薩仁的胸口之時,有一柄突如其來的彎刀攔下了這道淩厲的攻擊。

“錚——”的一聲,刀光劍影翻轉,來人武藝高強,身形閃過就將刺客們傷的傷,殺的殺。

最後隻留了一個活口,為防自殺,他還雷厲風行地卸掉了此人的下巴。

不消一刻鐘,原本喧囂嚇人的刺殺場麵就寂靜下來。

而來營救他們的,正是那位主角攻,亦是薩仁的哥哥薩敖。

對手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出手護住他們,沒讓任何一個刺客近到二人的身。

宿時漾可算是見識到了官耽世界主角攻受的光環了——一個腰上被捅了一刀第二天還能若無其事跟彆人比試,一個腿斷了還能對著刺客一頓嘎嘎亂殺。

二人終於得救,回去就能過上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可看薩仁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丁點兒得救的喜悅和慶幸。

尤其是在宿時漾一臉高興地湊上去後,他臉龐更是陰沉至一個嚇人的顏色。

“你們終於發現我們不見了,嗚嗚嗚,太好了。我們都過了好長時間的苦日子,還要時時刻刻提心吊膽防備那些刺客。”宿時漾語無倫次地哭嚎著。

他現在的狀況著實算不得好,細膩雪白的小臉被抹得一團黑一團灰的,像隻小花貓似的。

衣衫也很淩亂,而以薩敖那出色的視力,甚至能瞧清楚他裡麵的中衣不翼而飛,外衫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以至於那如暖玉般精致潔白的鎖骨都暴露

在他人眼前。

肩頸是淺淺的,還有手臂上一窩透紅的關節,明晃晃的很打眼。

薩敖隻瞥了一眼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挪開了視線,可他又忽然想起來這樣的宿時漾已經和薩仁孤男寡男地度過了一天一夜,還不知道宿時漾現在以這幅模樣出現在彆人麵前,薩仁有沒有出一份力。

宿時漾:o.O

他搞不懂為什麼薩敖會突然用一種說不出來的眼神看著自己,難道是嫌棄他太弱雞沒什麼男子氣概了?

“兄長來得真是及時啊,就像是對這群人的出手早有預料一般,連什麼時候出手都把握得分毫不差,你是真的對刺殺的事一無所知嗎?”薩仁笑吟吟地看著薩敖,湛藍的眼珠冷得仿佛淬了冰。

“薩仁,你倒真是會無理取鬨倒打一耙。”薩敖冷眼看他,“若不是此次你非要鬨著去打獵,你和皇子又怎會陷入險境,讓那些小人找到機會。”

“況且這種陰私的手段我從不使用,你好好想清楚總愛使用這種手段的人是誰!”

跟自己這位好弟弟唇槍舌劍明爭暗鬥那麼多年,他都條件反射地憋出了一堆話。在父王麵前他可以一字不提,但在那人麵前,他就是不想落於下風。

薩敖說完後冷冷一笑,斜睨著看薩仁,隻是餘光卻總放在宿時漾身上,難以移開。

眼看著這倆人又要掐起來了,宿時漾準備挺身而出讓他們不要吵了,一切都是彆人的錯時。

幾道腳步聲從洞穴外響起來,這倆兄弟自然而然就一致對外了。

沒想到來者非敵,而是江望塵和蘭烈二人。

江望塵一進山洞,粗略地掃了一眼狼藉的場麵之後,就將目光全都放在了宿時漾身上。

他見到皇子現在的狼狽後先是一驚,接著就將外衫脫下,毫不拖泥帶水地將外衫搭在皇子身上,掩住他破破爛爛的地方。

他這一動作讓眾人的麵色驟然微變。

薩仁臉色冷凝得更厲害,仿佛能滴出水來。薩敖神情有些沉重,蘭烈則是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好似是遊離在他們之外。

宿時漾還沒感覺,主角受現在對他來說是最熟悉的人,所以對方來了之後他就自在得多了,也沒覺得江望塵脫衣服給他遮掩這件事有何不妥。

“抱一下呀,我走不動了。”宿時漾軟綿綿地說話。

他乾什麼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來。

江望塵皺眉:“殿下是身體有哪兒不適麼?”

“就是沒力氣。”宿時漾打了一個嗬欠,他伸出手來,敞開雙腿,做出一個要抱的姿勢。

江望塵彎下腰,將他摟了起來,動作小心翼翼,好似懷裡抱著什麼珍寶一般,生怕自己力氣大了之後會把懷中的人給揉碎了。

其他人詭異地閉上了嘴,隻用複雜晦澀的目光盯著他們二人,視線滑過江望塵托著那軟團子的手時,神情顯得更加暗沉可怖。

“走啦,難不成你們還要留在這裡團……露營麼?”宿時漾從江望塵懷裡探

出一個腦袋來,催促他們幾人。

他其實更想說的是團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過一想到古人似乎沒有這個詞,就換成了露營。

說完之後他就縮了回去,小臉埋進了主角受的胸口。

江望塵當真是大魏如竹如鬆的君子,就連衣裳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而宿時漾在外麵翻滾來去早就變得臟兮兮了,也虧得對方不嫌棄他,還麵無異色地將他抱在懷裡。

他感覺自己脖子上的頭發被撩開,江望塵單手摟著他,另外一隻骨節如玉的修長手指摸到他的脖子。

刺痛猛地襲來,宿時漾一臉懵逼:“你打我?”

江望塵一臉無奈:“殿下,屬下豈敢?”

“是您這兒不知何時被枝條擦過,出現了一條紅腫的痕跡,屬下想一探究竟,也怕您身子不適而自己尚未察覺。”

蘭烈從一旁忽地湊上來,從自己的袖口裡掏出來一隻玉白的小瓶子,溫和地說:“我這兒有傷藥,皇子不如先抹上一些,免得疼的慌。”

宿時漾擺了擺手:“算了吧,隻要不特地碰到就不疼,回去洗了之後再擦。”

他現在全身上下都蓬頭垢麵,也隻有主角受這樣謙謙如玉的君子才會忍受他肆無忌憚的囂張脾性。

換成其他人,是絕不會降貴紆尊抱著這樣臟兮兮的自己,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蘭烈臉上還是掛著完美到虛假的笑容,他直勾勾地看著宿時漾的臉,語氣不變地說:“可殿下的傷瞧著似是不輕,若是一會兒大王看到了也心疼,倒是我們這些當下屬的不是了——怎不知為主子多多考慮呢。”

宿時漾接觸到對方的眼神,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或許是因有把柄在此人手中捏著,比起薩納爾,他更害怕的可能還是蘭烈。

聽出了蘭烈話中隱含的威脅後,他伸出細白的手,接過那隻被對方握得溫熱的小瓶子。

江望塵注意到宿時漾瑟縮害怕的情緒,凜冽的視線立刻如疾風驟雨般落在了蘭烈身上。

如果眼神能傷人,恐怕對方早已被紮成了篩子。

蘭烈卻毫不在意地對視回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神態自若,比誰都要淡定。

薩仁不知怎麼的突然湊了上來,看了看他的好表兄,再瞅了一眼江望塵懷裡可憐巴巴的宿時漾,眼睛微眯。

“蘭烈將軍,四王子身上的傷應當更嚴重吧,這藥是不是應該先給他用呢?”江望塵眼觀六路,一下就看到了薩仁腰上綁著的繃帶。

可他此時此刻又無比痛恨自己視力極佳,居然一眼就瞧出了那縞色的帶子分明就是出自他們大魏皇室的絲綢,柔軟絲滑,也就隻有養尊處優的皇子殿下才有資格使用。

薩仁聽著江望塵夾槍帶棒的話語,在這時候心底也門清兒,神色就有些冷了。

他和自己的表兄一樣,都是虛偽深刻入骨的性子,心中越怒越恨,麵上的笑就越燦爛:“是啊,表兄,皇子既然不想要也彆太勉強,不如拿給我用,我待會兒

就該換藥了。”

“再者就是,我這一身襤褸的有礙觀瞻,恐讓父王生怒,表兄不如再借我一身外衫遮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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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時漾聞言支棱起來了,他有種這倆人狗咬狗一嘴毛的錯覺,美滋滋地看起了戲,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熠熠發亮,鬼靈精怪得很。

薩敖在旁看他們你來我往,一聲不吭。

他原本鬱結的心在轉眼看見宿時漾臉上的表情後瞬間放鬆,黏稠沼澤般的陰暗想法也隨之煙消雲散。

算了,宿時漾就是個小傻子。

與其跟其他人爭風吃醋,不如把勁兒給使對了,這樣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不是麼。

薩敖目光沉沉地盯著自己想要得到的獵物,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他能跟自己的父王抗衡,怎麼可能就隻單單是憑借所謂大王子的身份。

“自然,四王子有所要求,屬下當然是無有不應。”蘭烈恭敬地說,臉上也沒有任何變化,連一絲不悅都感受不到。語閉後,他甚至還畢恭畢敬地獻上外衫和藥膏。

可惜他的裝模作樣麵對的是自己的表弟,那位最了解他的殿下,他們身體裡流淌著同出一脈的血液,他們知道彼此最惡毒的想法。

陰沉的視線從各自身上移開,除了一無所知的宿時漾以外,其餘幾人皆是各懷鬼胎。

他們走出矮山,頭頂蒼穹澄碧,遠目山清水秀,映入眼簾的就是望不到頭的士兵和儀仗,烏壓壓的一片給人的壓迫感極強。

旌旗獵獵,無人說一語。

大夏王一身戎裝威武不凡,龍驤虎視,正騎在自己的愛馬沉烏身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五人。

他臉上的笑容微淡,說的話卻毋庸置疑,堅定且有力地傳至全軍:“本王來接皇子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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