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和親皇子(2 / 2)

係統在大局上麵從來都沒出過錯,也沒有借此要挾宿時漾??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可以試一試,我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宿時漾頓時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瞬間就放鬆了不少。

係統從來不大言不慚,它說能乾的事就一定能做得到。

一道沉悶的男聲響起:“皇子,您不應該趟這趟渾水的。”

宿時漾轉過頭,才發現居然是一向沉默寡言的薩蠻奴開口,且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閉上了嘴,仿佛說完這些話儼然是耗儘了不少精力。

他現在對薩蠻奴也不生氣了,之前隻是遷怒對方,後麵想通了也清楚對方隻是聽命行事,無法自行做主,既然大家都是苦命人,又何必互相為難。

“為何?”他好奇地問。

許是沒料到皇子會跟自己搭話,薩蠻奴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羞窘,一雙琥珀色的眼珠潤著慌亂無措的濕,頗有些不知所措。

“奴隻是覺得此事太過危險,疾醫等人都還未曾研究出對抗病症的法子,若是您真的不幸染上病了呢,屆時該如何辦?”薩蠻奴光是想到那個可能性一顆心就絞痛得厲害。

他情願是自己受傷,都不願讓單純天真的小皇子有任何遇險的可能。

他甚至還對江望塵生出了怨懟之情,怪對方意誌不堅定,在小皇子的撒嬌下竟是潰不成軍,一炷香都沒有抵抗住。

宿時漾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人格魅力,就連才相識不久的薩蠻奴都已經開始擔憂他的安全了。

不過也是,對古人而言,一場風寒都足以要了他們的命,更不要說是瘟疫了,在尋到解決的藥方子之前,簡直能稱得上是不治之症。

宿時漾決定跟他們各退一步:“這樣吧,我就遠遠地看一眼,望聞問切個大概,想必你們也能放心些。”

薩蠻奴原本苦著的一張臉驟然鬆開,他微笑道:“好。”

他是真的沒想到小皇子居然願意聽他的話,心裡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甜。

他甚至還私心地想著,要是那些人能過來的再慢點就好了,這樣他就能和小皇子再單獨相處得更久一點……

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任憑薩蠻奴如何向上天乞求,他和宿時漾單獨相處的時間也依然在減少。

江望塵在回來時臉色很不好看,宿時漾順著他黑沉的臉往後一看,發現了薩敖的身影。

“我從旁人哪兒得知了皇子來此的消息,實在放心不下,便不請自來了。”薩敖對著宿時漾解釋,原本沉冷的麵容在看見宿時漾時才綻出一個笑來。

宿時漾倒不是在意這個,他隻是想著主角受居然會因為主角攻的到來而黑臉一事,光是看著就很不妙,自己的任務豈不是更加任重道遠了。

他心中惴惴,沒敢把這件事說給係統聽。

目前這事還沒有定論,也許隻是他的錯覺也說不定呢。之後時間那麼長,總有寰轉的餘地,他覺得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沒準這兩人可能會因為這次一道

共事,共同救助百姓而惺惺相惜,萌生不一樣的感情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宿時漾便沒有貿然行動,還是決定先將重點放在怎麼解決疫病之事上麵。

“殿下,現在便可去了。”

江望塵一點寒暄的時間都沒打算留給薩敖,用溫潤嗓子提醒宿時漾,免得皇子又忽然改變主意,也不想讓薩敖有任何表現自己的機會。

宿時漾沒察覺到江望塵的這點心機,而薩敖對他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則是嗤之以鼻。

幾人都是雷厲風行的性子,沒人在此糾纏太長時間,便匆匆趕往裝輕症病人的帳內。

四麵都通著風,且有重兵圍守著,即便是疾醫隨時出入,學徒在側,也沒人剛放鬆警惕。

宿時漾還以為自己可以走進去看,沒想到薩敖攔住了他的去路。

“皇子,就算麵前是輕症患者,我們也不會讓你去那麼多病症的聚集地的。”他一字一句地說著,顯然是沒給宿時漾爭辯的機會。

“我知道了。”宿時漾沒有執意而為。

惹得薩敖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皇子今日竟這般好說話。

宿時漾深呼吸一口氣,那麼多病症患者擠在帳內,恐怕疾醫和學徒們也容易感染,怪不得江望塵和薩蠻奴都不放心他過去。

此事必然是亟待解決了。

宿時漾不想再動用人力物力添麻煩,催促道:“快帶我過去看看,我曾經跟母妃外祖他們學過醫術,或許能尋到治病的法子。”

這是純粹的胡編亂造了,反正他就是仗著無人知曉隨口亂說,不信這些人閒得慌還去求證這事。

怨不得人人總道認真的人最有魅力,美麗的小皇子嚴肅著一張臉,半點都不敢放鬆大意,將所有人都放在眼中的樣子真的能迷死人。

就像是上天賜下來救苦救難的菩薩,悲天憫人,柔軟心腸,人人皆濡慕,人人皆向往之。

宿時漾還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惦記著,他腦袋裡心裡念的都是要快快救人。

江望塵他們總算是把病人給他帶來了,單獨給放在床板子上抬到帳外,由屏風遮擋外麵刮的風,也防著呼吸或是唾沫等□□傳染。

就算他們不知道具體的傳染源究竟在哪,卻也知道,同病人走得過近是極易感染的,得慎之又慎才可。

宿時漾其實看不出來個所以然,而且還隔了一段距離,他隻能看到病人嘴唇發白,身上還有一些瘡包的模樣,具體要他說個四五六七,他是說不出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有外掛。

【統哥~有解決之法嗎?】宿時漾小心翼翼地問,這回莫說是喊哥哥,便是喊爸爸都值當。

係統回答他:【有,這個病有原例,我現在就把它翻譯成古籍,然後傳給你。】

宿時漾歡呼一聲,喜笑顏開:【多謝統哥,統哥牛逼!您就是在世聖人!】

係統翻了個白眼:【彆拍馬屁,你少添亂少偷懶多給我做任務就行。】

宿

時漾慚愧地閉上嘴。

係統這邊有了好消息,宿時漾當然是毫不猶豫將此事告知其餘人等。

“我曾經在外祖的古籍上看到了相似的病症,現在我就將脈案和方子寫下,由疾醫驗證,你們再去試試可不可行。”宿時漾轉頭,臉上漾出一個毫無陰霾的笑容。

這句話對於近幾日忙得不可開交的幾人來說簡直是潑天的好事,當真是萬萬沒想到突破口居然會在他們從未抱過希望的小皇子身上。

“你們也彆忘了按照我的法子去安排那些病患,不要嫌麻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宿時漾認真叮囑了兩句,就急急忙忙地趕去帳內書寫了。

“等一下,江望塵你過來。”宿時漾走到了一半,趕緊叫住他,“我來念,你來寫。”

他不但隻是字寫得醜,而且還寫得慢,要是寫得急了,就容易寫成鬼畫符,到時候彆人難以辨認就又得浪費一些時間了。

要是因著辨認出錯而導致大岔子,不就更不美了嗎。

江望塵自是義不容辭:“是,殿下。”

薩敖便接過之前宿時漾從係統那兒抄寫來的方子,“既然是皇子的安排,我們自然是深信不疑且全力支持。你大可以放心,我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於專業人士而言,最歡喜的便是這樣一句話了吧。

萬事不用操心,隻需要一門心思研究自己所專注的領域即可。

“好,我相信你。”宿時漾咧開嘴,嘴邊尖尖的小牙晃得可愛,“但是你記住,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得人儘皆知。就說是你和江望塵的功勞,我不願出現在他們口中。”

薩敖愣了一下,那張帶著冷淡無言的俊朗麵容難得出現錯愕的神色,他知曉大魏人最關心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名聲,彆說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哪怕是做了一件點滴的小事都恨不得宣揚得人儘皆知。

世間居然還有宿時漾這樣不慕名利之人,可比那些隻知道沽名釣譽之徒不知好了多少倍。

原本就對人有意的心湖又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一層一層的漣漪往外散開,被撥動的心潮久久平靜不下來,哪怕是離遠了也餘韻尚存。

宿時漾哪裡清楚薩敖的少男心事,他喚薩蠻奴拿來了紙張、毛筆,然後故作回憶思考的模樣,等白色的宣紙平鋪在桌麵上後,他就開始念了。

“脈案為……”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這種時候說是天籟之音也不為過,可惜除了薩蠻奴能夠靜心傾聽小皇子乖軟的甜聲以外,其他人想來是無心欣賞了。

江望塵臂腕一轉,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的字行雲流水地寫下來,鋪滿了一整張紙,美觀之餘又不失叫人驚歎的速度。

宿時漾簡直都驚呆了,他總算是磕磕巴巴地把係統翻譯成古文的藥方子給念出來了,還有不少不認識的字,也對應了這是他之前看到過,但並不熟悉這一點,隻能勉勉強強回憶背出來。

“殿下,這個方子現在便交由疾醫,您也不必太過擔憂了。”

宿時漾嘴硬:“誰擔心了,我隻不過是怕疫病傳染過來,我也跑不了而已!”

說完後一放鬆下來,他就感覺身體又都疲軟了,連站都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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